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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缘(1 / 2)

37.机缘

我养伤养了一段时日,好在这些时日里,祝祷安都没有来。他应该也是在养伤,也误打误撞的,为陈熹年拖延了时日。小丫鬟见我每天郁郁不乐,想要开导我,开口却是让我沉默。

小丫鬟说:“您不用担心,等到您伤好了,就可以大婚了。那时候,您就会转变过来,就会知道我们公子的好了。”

真是我不爱听什么话,她便说什么话。祝祷安的小丫鬟和陈熹年府上那个小丫鬟,还是有些差别的。我和祝祷安这小丫鬟,并说不来话。

我每日躺着也无聊,但在屋子里我能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打开窗子。我喜欢闭上眼睛,去感受这里究竟有什么。我听到了流水声,院子中应该是有假山流水的,除却这些还有淡淡的香味,我恍然想起,这时候荷花应该都是开了的。

不知道陈府上那被陈熹年重新弄好的荷花,是不是都开了。说来也是我没福气的,陈熹年为我种好的荷花,我却没有看过一次花开。人间美景有芬芳,却不会为我绽放。

如果这外头真的有荷花的话,我倒是想要去看看。

我问了小丫鬟,我能不能出门看看外头的花,祝祷安好像吩咐了他们不允许我出门。我走过的最远的距离也不过就是站在门口,对着下人耀武扬威。小丫鬟笑眯眯地告诉我,外头是有荷花的,可以去看看。

“祝祷安不拦着我了?”我问。

“那荷花本来就是为了您种的,只不过没等到开的时候,公子不想要让您看到,怕破坏了这份惊喜,才不让您出门的。”小丫鬟献宝一样说着自己主子的好,她甚至还说了祝祷安的心中所想。

“我们公子说了,就算您出门去,只要不出大门,这个宅院里您随便走,他不怕您知道这里是哪里的。”

还真是有这样的自信,我笑了笑没有说话。

小丫鬟见我好像服软了些,对我道:“您出去走走散散心也是可以的,这些天来我都怕您憋坏了,要不要我陪着您?”

“你不是说,我随便在这院子里走,都不会知道这里是哪,也逃不出去的吗?”我不想要人跟着,我只想要一个人静静地待一会儿。

小丫鬟也没有再坚持,她对着我笑了笑:“那我先去吩咐厨房给您做饭,您逛了一圈便回来。”

我没有再与她说话,出了屋子,我才觉得这里一切都有些熟悉似乎与陈熹年府上的格局很像。庭院中也栽种了一池子的荷花,开得极好,可能是经历了许多的雨水,在淤泥中扎根却不染污垢的,生长得极好。不像是祝祷安,生于污泥之中却全然是黑的,这样的人种着荷花,多少有些讽刺。

我没有多留恋,想来已经过去很久了,我记得我刚被祝祷安绑来的时候,荷花都还没冒尖呢。不知道陈熹年到底如何,我不能总在这里坐以待毙,我将这宅子上下都走遍了,的确密不透风,我丝毫不知道这是哪里。祝祷安不知道什么时候弄的这院子,像是迷宫一般,我走着走着却就走回到了原地。

我看着眼前这棵树,似曾相识,是我方才走过的地方。我记住它是因为这棵树的前头,是不同于其他高墙的矮墙,我抬起手便能够摸到墙头。我心中忽然有了个想法,我摸了摸我的身上,只摸到头上的一根木簪子,这还是我在陈熹年府上的时候买的。

我被祝祷安抓住的时候匆忙,掉落了一根簪子,但这根木簪子却牢牢在我的头上,我还记得当初我买这根簪子的时候,陈熹年说这簪子不好看,可现在我却要靠着这根簪子留下些记号。谁说这簪子不好的,我看这根簪子比那些浮华的镶着珠宝的都要好。

这木簪子并不显眼,我将它小心地放在了矮墙上,它几乎与这墙融为一体了,若非仔细看并看不出来。若是陈熹年能够碰巧看见这根簪子,或许他也能找到些方向。我打算每日都来这里,看看这矮墙上的簪子是不是被人拿走,我还要准备些东西,好每日都放在这矮墙上。

总有一天陈熹年能看到的,他能分辨出来我身上的东西,就能够找到我。

做完这一切我又觉得人生有了盼头,我有这样的念头,我觉得我还在谌州。祝祷安能悄无声息地在谌州蛰伏,必然也是在谌州一个不惹人注意的角落,只要陈熹年没有离开谌州,定然能够找到我。

我回到屋中,厨房为我做的饭菜已经端上来了,我仔细看着这些饭菜,心中恍然。我不应该和祝祷安闹着脾气绝食的,我应该早些在这里吃祝祷安的用祝祷安的。这桌子上的饭菜,很显然就是谌州味道,我还在谌州的。

可惜了我浪费了些时日,但是好在我也能够有挽回的余地。今日的饭菜我吃得有些多,小丫鬟看着我的情状,汇报给了祝祷安,很快祝祷安就来了我这里,见我恢复了常态,他的嘴角也带着笑意。他大概是觉得我想通了,逃不掉了,要和他成婚了。

他与寻常无异,看起来伤口已经大好了,他刚坐下来,小丫鬟便给他添了一双筷子。我没有说什么,算是默认。

祝祷安心情大好,甚至为我夹菜:“时缘姑娘可是想明白了?”

“想得也不算太明白,只不过人总要先活下去,”我生怕祝祷安误会,特意又补了一句,“但是我不会嫁给你的,就算是你强娶,我说过的,不喜欢你就是不喜欢你。”

“这是时缘姑娘不太懂了,男子之于女子,哪里有那么多的仰慕呢。我见过太多女子了,她们口中都说着要嫁给爱自己的少年郎,不喜欢不满足家中的媒妁之言,可到头来,你见过谁和离过?”

我放下筷子,看着祝祷安,他这话里似乎有些别的话,但是我听得模糊,不太懂他想说的是什么意思。

“这天底下的女子,但凡没有经过男子的,都觉得自己的心意最为重要。但这天底下的男子对于她们来说,都是一样的,只要圆了房,吹了蜡烛,什么样的少年郎都不重要了。男子会让女子知道,能够给她们除却那些幻想之外的好处的,只有自己的夫君,便也不想着和离了。”

反正都是要生儿育女的,反正都木已成舟了。

我反应过来了祝祷安话中的意思,他很不要脸地在说,只要女子被男子占有,那便会失去女子本来的喜欢与念想。女子会变得务实起来,会趋利避害,会将自己的那些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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