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让自己儿子讨好皇上不成,眼下跟瘪了气似的,已看不到先前的神气。好在过后,皇上问三皇子为政之道,三皇子答得还算让皇上满意。 这时小金妃拉着儿子上前,道:“皇上,小九有个问题想请教您呢。” 皇上看着最小的儿子,脸色柔和了一些,“你问。” 这九皇子还不到两周,说话奶声奶气的,想了一下才道:“父皇,母妃说您是君,但您也是我的父皇,那您先是君还是先是父?” 这么小的年纪能把话说这么流利,已经让人啧啧称奇了。而他问的问题,问得很尖锐,但明显是大人教的。 皇上笑笑,“那你是怎么理解的?” 九皇子头仰天,似乎是有些忘词了,旁人都替他紧张起来,好在一小会儿后他忽闪着明亮的大眼睛道:“先君后父。” “哦?” “父皇以天下为先,但在小九心里以父皇为先。” 皇上一听当即大笑,将小皇子抱到怀里,“不枉父皇疼你!” 皇上这算是老来得子,平日里就宠这九皇子多一些,当然金悠和这小九也是他手里牵制严暮的筹码,很有用的。 皇后见这一幕,今日自己明显落了下风,因此十分窝火。 但她也不能让金悠占便宜,于是拉出惠嫔,道:“本宫瞧着惠嫔肚子尖,需咱们宫里马上要添十皇子了。” 皇上闻言,面上也有喜气,但想到前些日子发生的事我,又有些愠怒:“惠嫔给皇后的每日晨昏定省就免了吧。” 皇后不想自己送出去一巴掌还能打自己脸上,当下也能附和道:“是,臣妾也是这么想的。” 太后点头,“本宫这边也不用来了。” “母后,您这儿还是要来的。”皇上忙道。 太后摆摆手,“什么都没有给我们秦家再添一位皇子或公主重要。” “是,还是母后您深明大义。” 柳云湘暗暗呼出一口气,每日这般较量一场,难怪后宫的女人们都贼会算计,这是历练出来了! 看了一台好戏,此刻也该她上场了。 她深吸一口气,自太后身后站出来,走到当间跪下。 “皇上,奴婢斗胆提良妃喊冤!” 此话一出,四座惊起。 一个小小的宫女,岂敢在皇上面前喊冤,如此的放肆,简直不要命了! 果然,皇上直接将面前的茶杯挥到地上,“来人,拉出去……” “皇上,奴婢当时在场,看得清清楚楚,良妃娘娘没有往台阶上泼水!”柳云湘忙道。 皇上被柳云湘的大胆给惊到了,这时才看向她,“你是哪个宫的?” “奴婢洛寒宫,当然奉太后之命给皇后娘娘送南珠,因犯了错在台阶上罚跪,亲自目睹的全程。” 皇上看向太后,见太后点了点头,又看向皇后,“你说有个宫女看到了,可是她?” “这……”皇后不知柳云湘要干什么,一时不敢开口。 “当时皇后身边的嬷嬷问奴婢,奴婢只说看到良妃娘娘在下台阶时蹲下过身子,当时太慌,奴婢没有说清楚,让皇后误会了。”柳云湘说着看了一眼皇后。 皇后心思一转,马上道:“本宫说的正是她!” 皇上垂下眼眸,默了片刻,道:“此事已经了了,休要再提,你这宫女如此不守规矩,拉出去杖毙吧!” “皇上,如果不找到真正害人的人,那么惠嫔和她腹中皇嗣还有危险!”柳云湘急道。 “皇上,这宫女说得对。”皇后试图劝说皇上。 金悠万万没想到柳云湘胆子这么大,压下心惊后,她说道:“皇上,这宫女自己说的话,自己咬自己舌头,怕是不能信吧。” “小金妃,良妃与你交好,你不想还她清白?”皇后逮到机会赶紧咬金悠。 金悠道:“皇后这是什么话,我与良妃姐姐虽交好,但更懂得大是大非,铁证如山,狡辩不了的。而皇上素来以国事为重,日理万机,难得休息一日,反正臣妾心疼皇上,不舍得他再劳心费力。” 听着这话,皇上拉过金悠的手拍了拍,“还是你体谅朕。” “不如臣妾陪您回承天宫休息吧。” “也好。” 柳云湘心下急得不行,冷宫那边怎么还没动静,难道良妃退缩了? 当下皇上站起身,向太后行礼告退。 “这个宫女既然眼神不好,留着也无用,废了双眼赶出宫吧。” “皇上,还是……” “母后,儿臣处置一个宫女而已,您不会舍不得吧?” 太后有些为难了,不由看向柳云湘。 柳云湘干脆一咬牙,哐哐磕了几个头,“皇上,即便今日您处死奴婢,奴婢也要说一句,良妃是冤枉的,请皇上明察!” 站在殿外的宫女们看到里面发生的一切,明白是他们误会柳云湘了,此刻皆为她焦心不已。 而殿内众人也是大气不敢出,心想着这宫女到底什么来头,胆子未免也太大了。 “皇上,臣妾加您神色疲惫,给您煮一壶凝神静气的茶可好?”金悠温婉道。 皇上点头,正要发落柳云湘,这时一个侍卫进门,跪下禀报道:“皇上,良妃娘娘在冷宫被一条白蛇咬了!” 皇上先一怔,随即满目震惊,“你说什么?一条白蛇?” “是!” “到底怎么回事?” “据良妃娘娘说,她昨晚做梦梦到一条白蛇要咬圣上……咬您的脖子,她当下冲过去,将那白蛇拉下来。那白蛇凶狠的很,转头缠住良妃脖子,狠狠咬住,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