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七,你有什么法子吗?”周礼怀期冀的看着严暮。 严暮嘴角抽了一下,“你让我给侯夫人保胎?” “可你本事大啊!” “我可没这本事。” 周礼怀不由又叹了口气,“哦,对了,你们救了我,我跟你们说一声谢谢。” 柳云湘哼了哼,“你这声谢谢也太敷衍了。” “我的命还悬着呢,你们就别给我计较了。”周礼怀说着喝了一杯茶,又道:“那侯夫人整日哭整日哭,这般怎么可能保得住胎。” “皇上那儿怎么说?” 周礼怀探过身子,小声道:“他和侯夫人的事败露了,这两天脸色沉得很,正派人查是谁泄露的消息,你小心一些,别查到你头上。” 严暮点了点头,又道:“要想保住你的命,其实也简单。” “哦?怎么说?”周礼怀忙洗耳恭听。 “侯夫人总是哭,定是有邪气入体,反正庄子离云霞山道观很近,而观中弘玄道人道法高深,让他给侯夫人驱驱邪,兴许侯夫人就不哭了,这腹中胎儿也能保住。” 周礼怀挑眉,“你没开心笑吧?” 严暮摇头,“你还要向皇上表明自己医术不精,到底不如太医院那些老太医们经验多,请皇上让太医院所有太医给侯夫人保胎。万一真保不住,皇上也不会当真杀了这么多太医。” 周礼怀眼前一亮,“这是个法子,既如此,那就不用请弘玄道人做法了。” “要的。”严暮嘴角勾了一下,“他可是皇上眼前的红人,有他顶着,你还怕什么。” 周礼怀忙点头,“说得对,说得对,我这就去办!” 说着,周礼怀赶紧往外跑,跑到门口回头喊了一声:“老七,回头我请你喝酒!” 那周礼怀走后,柳云湘有些不解:“后一句,让太医院所有太医给侯夫人保胎,这确实能帮到周礼怀,可前一句让弘玄做法,你这是有自己的目的吧?” “嗯,把弘玄拉进来。” “为何?” “我要利用皇上对他的信任,让他帮我达成一件事。” 谨烟喊着用晚饭了,柳云湘便没有再问。 “吃饭吧。” 严暮应了一声,见柳云湘转身往外走,“今晚……” “什么?”柳云湘回头看严暮,“今晚有什么事?” 严暮抿了抿嘴,“你回这屋睡吗?” 柳云湘稍一愣,继而摇了摇头,“不了。” “要不我回中院吧,你和两个孩子挤一屋,睡得定也不舒服。” 柳云湘轻轻叹了口气,“好,” 严暮皱眉,他以为柳云湘不答应的,可她答应了。 用过晚饭后,严暮就回中院了,柳云湘带着两个孩子玩了一会儿,然后哄他们睡觉。 “娘,爹爹为何不住这院了?”砚儿问。 “爹和娘吵架了呗。”行意小大人的说道。 “爹和娘也会吵架么,为什么?” “大人的事,小孩儿别问。” “姐姐知道吗?” “我才不想知道,大人心眼很小的,不想我们两个,吵了架,一会儿就和好了。” “姐姐说得对,大人们都是小心眼。” 两个孩子躺在各自的床上,交流了一番,而后捂着被子睡觉。柳云湘好笑,她都没没来得及开口。 回到西屋,柳云湘看到床前挂的披风,这是严暮的,现在夜里冷了,出去的时候要披一下的。她拿上披风,去了中院。 来到院门前,她看过严暮背手站在庭院当间,而一人站在他后面,正禀报着什么。 柳云湘再一细看,这不江远么! 他从西越回来了?找到逍遥散的解药没有? 她正想进去,见江远自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交给严暮。 “殿下,重明的消息是准的,我们找到了逍遥散的解药。” 严暮接过那小瓷瓶,举到自己面前,“吃了这解药,我就能想起所有?” “是。” 严暮盯着这解药看了好一会儿,继而将之揣进了怀里。 “殿下,您怎么不服用?” 严暮淡淡道:“还不是时候。” “可夫人一定很着急。” 严暮朝门口望了一眼,道:“再等一等。” 知自家主子有主意,江远便不再劝说了。ωWω.oNЬ.οr “你尽快出发去鲁州,我要交代给你一件事。” “是。” 柳云湘没有进去,收回迈进门槛的一只脚,转身回自己那院了。他说让她再等一等,那就再等一等吧。 翌日一早,皇上召几位大臣上书房。 严暮去的晚一些,进门见皇上抄起一茶杯,连着里面的热水,一起砸了过来,砸到了跪在地上的上官胥额头上。 皇上一脸盛怒,因此这一下力气很大,严暮行过礼后,低头看了一眼,上官胥额头立时就流血了。但他不敢擦,只是匍匐下身子。 “陛下,老奴办事不利,未能约束好属下,还请陛下降罪。” 严暮垂下眼眸,知皇上发这么大火是因为查到他和侯夫人那件丑事是从西厂泄露出去的。若换上其他人,皇上早下令把人杀了。 他九五之尊,因为这件丑闻,颜面尽失,因怕言官指责,已经连着两日没有上朝了。 上官胥这罪名扛的冤枉,可消息确实是从西厂泄露的,现在与其辩白,惹皇上更加生气,不若将罪过归于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