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的仇报了,冯氏的案子也解决了,柳云湘终于能将这件事放下。 这日一早,苏如梦带着秦钰,肖夫人带着肖予辰来王府上课。只是他们刚到,国子监那边来人了,说是苏祭酒请他们去一趟。 “他请我们,我们就去?”肖夫人哼了一声,“冤枉我儿子,我可不去!” 苏如梦也气,但还是多问了一句:“苏祭酒请我们去有什么事?” “小的只知道阳国公府三夫人带着儿子去了国子监,却不知与祭酒说了什么。” 柳云湘听到这话,心思一转,道:“那我们就去一趟吧。” 肖夫人不愿意,柳云湘和苏如梦劝了她好一会儿,她才肯走这一趟了。 来到国子监,那苏祭酒亲自来门口相迎,引着他们去了后院。进到厅子里,柳云湘先看到了冯氏,她穿着一件素色的棉布长裙,头上裹着方巾,实不像是世家夫人。 见到她进来,冯氏冲她行了礼,眼中眸光闪动,有千言万语,最后只剩下感激。 柳云湘冲她点了点头,并没多说什么。 “苏祭酒,你请我们来,到底所为何事?”薛二夫人不大高兴道。 说着她还嫌疑的看了一眼冯氏,满是嫌恶,还远离了她两步。 “是啊,还惊动了七王妃。”云侯夫人仍是那副弱柳扶风的样子,说到柳云湘的时候,还弯腰向她行了个礼,“我们倒无所谓,七王妃身份贵重,怎敢劳烦她。” 柳云湘轻嗤,“本王妃不觉辛劳,云侯夫人多心了。” “瞧王妃这话说的,臣妇可是打心眼里敬重您。” “大家隔着肚皮,云侯夫人的敬重,本王妃却不知有多少真心。” 云侯夫人又红了眼,一副被欺负了的样子。 “七王妃,您权大势大,何苦为难咱们。”薛二夫人仗义道。 “呵,这就叫为难了?二夫人好会给本王妃扣帽子!” “你!” “在本王妃面前,还容不得你放肆!”柳云湘喝了一声。 那薛二夫人当下不敢再说话,只是仍不甘心,于是偷偷拧了旁边的薛萌胳膊一下,薛萌疼得哇哇大叫,“我要回家!我不想上学了!再也不来这破地方了!” 梁文安也嚷:“这国子监有什么好的,先生只会照着书念,我自家就能学会!我也不要来了,这里一点也不好!” 那云侯夫人和薛二夫人假装哄着自家儿子,言语之下却是纵容,而且答应不来国子监上学了。 见这二人的态度,柳云湘便知她们心虚了。 “苏祭酒,有话就直说吧,免得有人心虚跑了。”柳云湘道。 苏卫自然也看出来了,当下喝了那梁文安和薛萌一句:“你们身为国子监的学生,不懂得尊重师长,爱护同窗,却学得撒泼耍浑,若再这样,本祭酒倒要找你们的父亲好好谈谈了!” 两个孩子不知道这话有多重,但云侯夫人和薛二夫人知道,于是忙扯了住自家孩子,不让他们嚎了。 大荣一贯尊师重教,祭酒是有品秩在的,便是云侯和阳国公也得尊着敬着,挨两句说教,他们也得受着,可如此他们回到家,不光是两个孩子,她们两个女人家都得被教训。 最主要的,这事也丢人。 梁文安和薛萌不嚎了以后,苏卫才看向冯氏,问她今日来国子监为的是何事。 他自然猜到了,不过还是问一问。 冯氏拉着儿子,带着他往前走了一步,而后弯下腰要撩开儿子背后的衣服,见儿子瑟缩了一下,冯氏抱了抱他,小声道:“别怕,娘在。” 薛空抿紧嘴巴,鼓了鼓勇气,冲冯氏点头。 冯氏这才继续撩开儿子衣服,露出孩子小小的后背,上面却是青一块紫一块的。 在场人看了,表情各异。 肖夫人最实在,骂了一句:“谁要是敢这般欺负我儿子,我跟他拼命!” 肖予辰拉了他娘一下,小声道:“放心,谁要敢欺负我,我铁定揍得他跪地喊爷爷。” “你就爱说大话。” “真的,我跟秦砚学了一套拳法,可厉害了。” 母子俩也不分场合,你一句我一句说了起来,已经偏离十万八千里了。 苏祭酒无奈,只能问道:“冯夫人,您这是什么意思?” 冯氏直起身,看向苏祭酒,“我儿子的伤是在国子监被人打的,我想问祭酒一句,你们这里是吃人的地方吗?” 苏卫皱眉,“我们国子监是绝对不许学生打架的。” “这叫打架?”冯氏哼了一声,“这是被打!” 苏卫沉了口气,“这种事既然发生在我国子监,我们必定会严办。” 说完,苏卫看向薛空,“薛空,你告诉先生,谁打的你?” 薛空下意识还是瑟缩了一下,但冯氏矮下来抱住了他,轻轻的拍着他的背让他不要怕。 “是……是梁文安……还有薛萌……” 薛空终于说出来了,但听到他这话,梁文安和薛萌暴跳起来。 “薛空,你敢乱说,看我不揍死你!” “你在找死!我饶不了你!” 苏卫脸一沉,“当着我的面,你们竟也敢这般!” 云侯夫人忙拉住梁文安,冲苏卫道:“苏祭酒,你可要明辨是非啊,这孩子在说谎,我儿子不可能打他!” “他打我了!”薛空抬起头,眼圈已经红了,可硬是忍着没哭,“他和薛萌还有另外两个学生,他们常在放学后拦住我,将我拖到后院去打。有一次,他们将我推进池塘里,我挣扎着喊救命,他们还拿石子砸我。我快要沉下去的时候,秦砚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