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秀娘一抬手,老人们听话的后退了几步。 她转头看向薛长风,轻嗤了一声,“凭你?” 薛长风提了提气,“我可是……” “浇地都不会,你能有什么本事!” 这话结结实实踩了薛长风一脚,他满脸尴尬,“咳咳,我是没什么本事,但……但这位有啊,你们知道她是谁吗?” 薛长风指着旁边的柳云湘,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下,开口道:“这位可是镇北王妃,王妃啊,一听是不是很厉害?” 柳云湘只能上前劝说大家,让大家别激动,放他们离开这里。 “您真能救杨大人?”秀娘问。 柳云湘看向那女子,因为整日劳作,女子皮肤被晒得黝黑,此时期冀的看着她。 “你为何用就‘救’这个字?” “杨大人是好官,他不会贪污。” “哦?” “他是百姓做主的,救百姓于水火的好官,真正的父母官。” 这个评价很高了,不是自封的,不是他人吹捧的,而是真真切切百姓们的评价。 “他们说谁呢?”一个老翁问旁边的老伴。 “说杨大人呢!” “哪个杨大人?” “你老糊涂了,只有一个杨大人。” “哦,那小子啊!” “长得特别好看,还给我送花了。” “嬉皮笑脸的,一看就不是好人。” “我要是年轻三十岁,我一定嫁给他。” “他在哪儿,我要打断他的腿!” 这两老人耳朵聋,因此说话声音很大,几乎是用喊的,所以在场都能听到。 柳云湘嘴角抽了抽,所以说她没法把伟岸的形象放到杨贺身上。 秀娘是这些老人的主心骨,她走到薛长风跟前,皱眉瞪着他。 “你真要走?” 这话问的,薛长风额头直冒冷汗,跟他是负心汉似的。 “秀娘,我,我跟你说过的,我有媳妇。” “我管你有没有媳妇!” “即便你不介意,可我也不能对不住我媳妇。” “我缺的是男人么,我缺的是能干农活的劳力,说实话你都不如一头牛!” 薛长风忙道:“我过后给你们送来一头壮实的黄牛。” 秀娘一衡量,点头同意了,“行,这样划算。” “呵呵,你觉得划算就好。”薛长风干巴巴的笑了笑。 秀娘侧过身再看向柳云湘,突然向她行了个大礼。 “你这是?” “您是什么什么王妃,听着挺厉害的,那就求您一定救救杨大人,好人不该短命。” 从鬼村出来,几人都松了口气。而走不远,冯铮追了出来。 “你刚躲哪儿了?”子衿挑眉问。 冯铮撇了一下嘴,“迷路了。” “迷路?”子衿哼了哼,“那长河村统共就一条街道,你是怎么迷路的?” “我干嘛跟你解释,你管得着!” 冯铮哼了一声,大步往前走去了。 柳云湘笑了笑,转头看向弘玄,见他皱着眉头,显然在苦思什么。 “道长,你还有什么想不通的?” 弘玄默了一下,道:“薛公子先被抓来长河村,接着高员外透露信息,分明是有意引我们来这里,可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柳云湘想了想,道:“告诉我们杨贺是好官。” “如此大费周章,只为告诉我们这个?” 柳云湘眯了眯眼,“杨贺是好官,那就代表着他没有贪污。” “那一百万两银子呢?账册上分明有记录,总不会凭空消失了吧。” 柳云湘呼出一口气,“所以我们应该核查账册,从这上面找找有没有线索。” “交到朝廷的账册,我们眼下是看不了,府衙还留存了一份,但我们非是奉命来调查杨贺一案的,所以李淮不会给我们看。” 春末夏初,天气正好,城外游玩的人很多。 柳云湘看着这些游人,三五成群,说说笑笑,不由有些感慨。大荣内忧外患,其他地方多不得安宁,可燕地百姓却过得富足而安乐,这杨贺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本事,几乎无人能及。 “不止农业,商业也十分繁荣,虽不至夜不闭户,路不拾遗,但燕州的大牢空了一半,城中没有乞讨者,这是实实在在能看到的。”弘玄捋着胡子道。 薛长风又添了一句:“而且女子在燕州尤为受尊重,我问过一些百姓,他们都说杨贺常为女子做主,谁家男人打媳妇,只要媳妇同意,他就给那女子做主休了丈夫。休夫的女子,他给她上户籍,不必回娘家遭父兄嫌弃,可自立门户。” 柳云湘点头,“一个能够尊重女子并帮助她们的男人,单这一点也让人敬佩。” “我们大人做的好事多了去,这才其中一件罢了。”冯铮有些得意道。 子衿切了一声,“那你说啊,你说了我们不就都知道了!” “我才不说!” 冯铮哼了一声,大步往前走去了。 柳云湘笑了笑,“不论如何,薛公子平安归来,大家可先松口气了。至于接下来怎么办,我们得好好商量一下。” 说这话,几人来到城门,却见李淮带着一名女眷站在那儿。 柳云湘先一愣,但随后想想,这里是燕州,李淮的地盘,她来了,他或早或晚都会知道。 这李淮五十来岁,八字胡,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