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若让你进去,随意搜本王妃的闺房,本王妃脸往哪儿放!” 说着拓跋霏儿拔出长刀,一副谁敢上前,她就杀谁的气势。 叶遥见她这般强硬,更加确定那个救走镇国公夫人的人就藏在这院,因此让侍卫们往前冲。 “本宫是为拿贼人,若肃平王妃非要包庇,那也只能得罪了。” 两方打了起来,拓跋霏儿这边虽只有她一人,但她来紫云庵带了好几个婢女和婆子,这一打起来,大家纷纷往外跑。 那叶遥忙让身边婆子拦着,“决不能让一人离开这院!” 只是她这话音刚落,那拓跋霏儿竟持剑直直朝她杀了过来。那凛冽的气势,吓得她心一慌,急忙喊着身边人保护。 虽只有拓跋霏儿一人,但也将这院子搅得乱成一团。 紫云庵的掌门师太来了,这才将两方劝住。只是叶遥执意要搜查,师太只能劝拓跋霏儿,让她退一步。 “到底是皇后娘娘,王妃何必非要得罪,当是给老尼一个面子?” 拓跋霏儿撇了撇嘴,“我自是不能让师太为难。” 说罢,她退到一边,“不过皇后娘娘若是冤枉我了,那要如何说?” 叶遥冷哼一声,“本宫若冤枉你了,自会给你一个交代!” 说完,叶遥让侍卫们赶紧进屋搜查。 不多一会儿,侍卫们出来了,没有找到可疑的人。 “不可能,一定是她搞的鬼!” 叶遥皱眉,确确实实有人假扮她将镇国公夫人救走了,这个人若是柳云湘,那她一定藏在拓跋霏儿这里。 难道她猜错了? “娘娘,找到这身衣服,正是那人假扮您时穿在身上的。”一侍卫捧着一套衣服出来。 见此,叶遥怒向拓跋霏儿,“你还敢说你不知道?” 拓跋霏儿撇撇嘴,继而挺起胸脯,“好吧,的确是我,但我可没假扮你,只是他们认错了。而且你不也说了留镇国公夫人在你那儿是为了养病,她又不是囚犯,我带她走,让她下山回家,顶多也就是没跟你说一声,不算大错吧?” 叶遥咬牙,“你当本宫蠢么,你假扮本宫,哪里像了?” 拓跋霏儿轻嗤一声,“这可不是假扮哦,我自是抹上厚厚的粉,穿上你那样式的衣服,再加上今儿天昏沉沉的,他们就误以为我是了呗。” “不可能!” “要不然呢?”拓跋霏儿撇嘴,“你不会真以为我云湘姐真在这里吧?你疯了还是她疯了,如今两边局势紧张,她堂堂镇北王妃怎么可能发现来盛京!” 叶遥抿嘴,拓跋霏儿这话是有道理的,如若她是柳云湘,断然不会冒这个险。 这时主持师太道:“老尼那会儿见到王妃带着镇国公夫人自娘娘那院出来,本想上去问候,可她们走得太急,老尼也就没跟上。只是回个头,就见王妃换了一身衣服,然后朝园子里去了。又不多会儿,园子里吵了起来,老尼匆忙去劝架。” 说着师太揉了揉额头,“紫云庵乃是佛家清净地,二位贵人若没有修行之心,还是早些下山吧,还我们庵里一个太平。” 听到师太这话,叶遥垂眸思量半刻,后抬头道:“本宫是来求拜送子观音的,已经拜过了,今日便下山了。” 说完,叶遥带人往外走去。 拓跋霏儿松了口气,再看师太,师太冲她点了点头。 紫云庵后山门,柳云湘向师太道谢,若非刚才她打掩护,她定然从那院逃不出来。 “当年紫云庵遭遇山洪,得王妃和殿下捐资重建,能为王妃做这么一点事,老尼荣幸之至。况王妃是为救人,老尼只更加钦佩了。” “师太别这么说,这两日饶您清净了。” “王妃与紫云庵有缘,老尼会日夜给王妃祈福,愿王妃平平安安。” 再谢过师太,柳云湘跟着拓跋霏儿下山了。 一年前离开盛京,其实那时候她真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回来了。可不过一年,她却不得不回来。 一路上,拓跋霏儿兴奋的说着在紫云庵的时候,那叶遥便骗得一愣一愣的样子。 “她不信是我假扮的,可她更不信你来盛京了,估计想的脑袋都疼了也想不通。”拓跋霏儿乐呵呵道。 柳云湘看着拓跋霏儿额头上的伤,想起什么来,问道:“那叶遥为何要出手伤她母亲?” 先前听她父母带她去镇国公府讨公道,不说她父亲,她母亲应该是很爱她的,为何闹成这样。 拓跋霏儿摇头,“我只听清一句,那老妇人说她是杀人凶手,还要揭发她什么的。” 柳云湘默,看来这叶遥和她父母已经闹翻了。 进了城门,柳云湘听着外面热闹的叫卖声,她打开一点窗帘朝外看。 这些年她走过很多地方,也想过定居雁归城,可说到底盛京才是她的故乡,只要回到这里,便是回到家了。 远远见有几个扫大街的,有壮年也有满头花发的,柳云湘本没在意,但马车走进了一些,她认出其中一两个,不由咦了一声。 “他们是朝中官员吧?” 拓跋霏儿往外瞅了一眼,道:“是,内阁和六部的都有。” “他们怎么在扫大街?” “皇上意欲夺回镇北,这些官员上书劝诫,皇上认为他们非是忠君之臣而是心向着镇北王,乃是叛逆之臣,于是削了他的官职,罚他们扫大街,以此震慑其他官员。” 柳云湘皱眉,秦晟瑞就是个傀儡,真正决策的是陆长安,是他削了这些官员的官职,罚他们扫大街的。 前面堵住了,马车听到了路当间。 这时有百姓经过,小声道:“镇北王已经退守镇北了,皇上却还不放过他。” “一山不容二虎啊,况镇北王深得民心,百官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