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社团活动,发现自己爱上了电影。我的一生应该为自己的热爱而活。
于是她和妈妈说清,转学转到了纽约电影学院。
思绪间,她露出了一丝微笑,阳光化为泡沫被一口吞下。
丁银河为短片的拍摄走访了一个半月。她和裴至理走访了整个首尔市的移民区,做了详细的笔录,摄像机里满满当当的建筑物和摆设照片也见证这个项目逐渐走向结尾。
“上一次你和我说的那个项目,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这个现在是我的毕业项目。”
“什么毕业项目?你不是已经转学成功了吗?”
丁银河翻出聊天记录给她看,“你看,当初我那个导师本来就不想让我转学,所以新规定出了立马给我保留了学籍。她的意思是让我找个时间将剩下课程补完。”
“切拜,你这是读了两所大学呀。”
导师给出的条件很丰厚,只要继续攻读,丁银河相信假以时日她会在这一领域与导师比肩。
不过她不想再读下去,特别是在这次实地走访过后。
丁银河正在那看拍摄资料,她这次主导的项目是研究外来移民与原住民的冲突与磨合。在一次次走访中,她却对自己的职能产生新的疑惑?
我的人生经历是不是太单薄了?
我能看到世界真的是真实的吗?
采访对象之一是一个40岁出头的女士。她站在二楼阳台上,俯视丁银河一帮人询问是否可以接受采访时,大爷大妈直接上来一句。
“滚滚滚,这里没有你们的事,我听不懂你们话。”
“阿婆,我也是江城人,你看——我有——”
大门一关,两人吃了个闭门羹。
也许四月的天气就是这样阴晴不定,早上出门还是个艳阳天,谁知中午天色一变。丁银河揉了揉饥肠辘辘的肚子,安慰它:“忍一忍,马上就吃饭了啊。”
身后传来噗嗤一声。
丁银河撩起被雨水打湿的刘海,往后一看,女人伸出伞将她罩在伞下。
“要问什么问题呀?”
当被询问到为什么移民到这里的时候。
她干脆利落回了句,还不是为了赚钱。
女人很是善谈,三言两语就能将问题说通透。丁银河结束的时候,她问到丁银河做什么职业。
“导演啊,做导演难办哦,你不知道这行女孩子难出头吗?你这么漂亮怎么不去做偶像呢?”
说完,她冲墙上贴的画报撇嘴。
丁银河无言,她不止一次被星探找过。但是都因为学业而拒绝了。
可是今天她不得不思考这个问题,她真的适合做导演吗?
回到酒店已经是一轮弯月照归人。
丁银河脱掉外套,躺在床上微微眯一会,在脑海里整理今天一天的行程,想到忘记和至理说这个项目也是送赛项目。
“明天再说。”她翻身起来,关灯,打开手机电筒,开始检查房间有没有安装微型摄像头。虽然昨天已经检查了一遍,但是鉴于前车之鉴,每天回来她还会再检查一遍。
Wechat上弹出一条消息,点进去看,“明天是建国大学校庆,旁边有华国街,看过校庆后我们一起去逛逛吧。”
回复完至理后,丁银河打开电脑,反复确定,论文字数依旧停在最上面一段,丁银河认清命运又开始慢吞吞地码字。
谁说学校垃圾来着,明明DDL跟我比谁最先败北。
第一次参与这种校庆活动,在路上,她查了一点资料,知道建国大学是韩国的一个私立大学。地区是在江南区,位置也很不错。
想想自己的大学,怎么回事,瞬间没兴趣,我的大学只有ddl追着我跑。
到建国大学,她打开语音笔记,开始记录今天去的地方。
“建国大学里面有一个湖,真的是不愧是私立大学,不过你那边应该就很常见了吧。我发现这边的校庆活动和那边有所不同,但是怎么形容这个不同呢?嗯,我觉得这边的校庆活动不太像校庆活动,有点像演唱会的形式,嗯,搭建了一个舞天的舞台,呃,舞台外面组成结构一瞬间,像丧尸围城一样围出一堆人……”
“您好,非常冒昧,我想问一下,同学你知道一甘湖在哪吗?”
正沉浸在说语音的世界里,冷不丁被人打断,丁银河还以为是自己撞到别人。她立马取下耳机,一张嘴就飙出了经典台词,“すみません”。
世界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