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将被子对齐用夹子夹住。
“要是夏露那孩子在就好,他肯定会理解你的。”
老人没说话,她手遮掩眼睛,仰头看天。今天的天空是难得的蓝天,晴空万里莫过如此。这天气就像那孩子的眼睛。
丁银河匆匆从机场走出,她身上背着一个背包,手里提拉一个大箱子从机场走出。
丁银河这次出来倒是没有碰到几个粉丝,这下她松了一口气,墨镜一戴谁都不爱,往广场门口走去。她这次回来还没和这边签约公司,属实是单枪匹马闯荡上海。
这样也好,一切从头开始。
“茜茜?”
丁银河一转身,一道黑旋风向她刮过来,真是软玉温香抱满怀。丁银河触到一手柔软的云,她抱紧苏冷,熟悉的感觉熟悉的体温,一切都是熟悉并习惯的。
“你累不累呀?吃早餐了吗?”
她从包里摸出一只坚果棒递给苏冷,她们一起走向停车场。
“不说了,累肯定是有点,但是也没什么,都已经习惯了。”她熟练打开车门,丁银河将她的手一捏,“看来距离主任的进度已经过半了。”
“少贫了,才刚刚拿到证。怎么着也得有几年才想这事。”
丁银河坐进车里,她取下口罩和墨镜,塞进包里,专注地盯苏冷的侧脸,苏冷和她一起拉上安全带,车子平稳地驶进高速公路。
“怎么这么看着我?”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好像一下子成为我想象中的样子。”
一路上苏冷了解到她来华国的目的和计划,听到丁银河要回国拍电影的时候,她目视前方,方向盘打转,车子转弯进入轨道。
“那正好,我最近也忙完了车老师给我布置的任务,我最近也没有什么事。干脆陪你一起去那里打听打听。”
“可,你不是进入这一行了,这对你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有什么影响呀?我这叫做扩宽案源。说不定以后要互相麻烦呢。”
丁银河窝在小车里,她趴在车窗看许久没有见到的景色发出一声感慨,“许久没见,连高速都建那么好了。”
“明明只是才离开一年多而已,怎么觉得物是人非的样子。不过这样也好,说明我们的2020年计划更近了。”
窗户外的光照在一栋栋高楼大厦上,街道灯逐渐暗淡,丁银河站在窗户上看午夜街道上的黑乎乎的人影
“怎么不去睡觉呢?”
丁银河摇摇头,苏冷从水箱里接过一杯水,和她一起看街景。
“我有时候睡不着也会看看街景,不过不是在这里。”她喝过一口水,继续说,“是在律所里。”
“有时候第二天就要交文件,来不及回去睡觉,就直接躺在律所睡一觉。第二天起来去楼下便利店买些洗漱工具,化好妆,一天就这么重新开始了。”
丁银河的手指触上窗户玻璃,夜里的玻璃是热的,里面是冷的。
“在韩国,想象的也和我不一样。每天重复训练和竞争,虽然大家不说,我也知道是拖后腿了。我自己也体会到晚上两三点开始睡觉,第二天六七点起来是什么感受。说来好笑我一个喜欢睡觉的人现在居然失眠。”
“人的脑子都是晕晕乎乎的,身体一听到音乐就会自动摆出姿势跳起来。”
“累倒是其次,是那种要乖乖听从公司摆弄才是最致命的,我们好像是商品被乖乖摆在货架就是最终结果。”
丁银河将手从玻璃上拿出。
“无论哪一行都难,做什么事情都是开始最痛苦。我自己读的大学大家都不认可,说什么野鸡大学。本来女性就业就难,结果话说得最难听的居然是那些女性客户。”
“刚开始还想淡妆,后来发现我看上去太年轻,不得不把自己往成熟方向捯饬。”
丁银河扭头看她,她们身高相仿,彼此对视的时候可以清清楚楚看得出瞳孔的形状和卷翘的眼睫毛。
“现在温度也不热,可以不开空调了。”她们一起关了空调,上床睡觉。
“什么?丁银河要退团了?你听谁说的。”
他从床上下来,赤脚走到冰箱前,拿出一罐酒先将自己灌醒。
在酒精的刺激下,已经昏昏沉沉的脑子迅速苏醒,他靠在冰箱里抱着酒瓶躺下。
“为什么现在才喜欢上就要离开?”
四周的墙壁上一面以拼接画的形式将丁银河出道至今所有的现场照片贴在墙壁上,一根根线上夹满艺术照片,另一面是一面展示墙,墙上贴满各种报纸报道,书架上摆满各种摄影器材,乍一看,还以为是电影后期制作现场。
“不行,不能让它发生。”
他喝完一灌酒,大脑开始运转。计划已经成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