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侧面一条小巷冲出来一个人影,大喊:“小舟!”
是纪清,后面跟着背包的安新彦。
看见这两人,陈孚本就有点严肃的脸更冷了。
纪清只当没看见,热情跟宋舟打招呼:“小舟,你们可太慢了,我都在喀什逛两天了。”
宋舟笑着说:“我们往周边走了走,就慢了。”
几天不见,宋舟给人的感觉明显发生了变化,纪清现在已经可以确信,从一开始这个女孩就在掩饰自己,掩饰自己对陈孚的喜欢。
就在刚刚,她和安新彦出现之前,宋舟的情绪明显要比此刻外露,他们一出现,宋舟立刻变成了那个温吞友好的导游宋舟,甚至不自觉与陈孚拉开了距离。
纪清不解,他们是光明正大的男女朋友,但是宋舟好像有些没底气?
“你们真的在一起了?”纪清直接发问。
她没忍住多看了陈孚一眼,他脸上的伤还没完全消肿,对比初见时的干净帅气,现在这个样子看起来有点滑稽。
陈孚握紧宋舟的手,把她往自己身边拉了一下,“是。你还有事吗,没事我们先走了。”
纪清无语得想翻白眼,她简直都要怀疑自己之前到底看上这人什么了,一点礼貌都没有。
“你们要去哪里?我跟你们一起去。”他越想走,纪清越不让他走。
“不行,我们要过二人世界,不需要电灯泡。”
陈孚拉着宋舟抬腿就走,安新彦看着他们紧紧牵住的手以及宋舟手腕上的羊脂玉镯,什么话也没说。
纪清朝陈孚的背影吐了吐舌头,转头对陶器店主说:“老板,我来拿之前在你家做的陶器,一个大肚子的花瓶,烧好了吗?”
宋舟听见这话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不能收到陈孚亲手做的陶器,她心里终究还是有些遗憾。
“你看见他们为什么想松手走开?”走出几步后,陈孚突然发问。
纪清突然出现那一瞬,宋舟下意识松开了陈孚的手并跟他保持距离,陈孚抓着没放,两人的手这才仍旧牵着。
“没有。”宋舟不想承认自己是条件反射。
多年前的逃避惯性让她习惯了在人前与陈孚保持距离,她还没有适应在熟人面前与陈孚亲密,即便纪清和安新彦并不知道他们的过往。
潜意识里,她仍然没有觉得陈孚是属于她的。
陈孚停下脚步盯着她,“没有吗?”
宋舟低下头,不敢与他对视,“我只是还没习惯跟你在一起……毕竟你本来是我的游客,突然变成我的男朋友,有点奇怪。”
“你还要多久才能习惯?”
宋舟握紧他的手,仰头看着他,认真回答:“已经习惯了。”
陈孚轻勾唇角,终于笑了,他瞄一眼宋舟身后不远处,低头含住宋舟的唇,轻柔吻了下去。
大庭广众之下突然被吻,宋舟倏地红了脸,抬手去推陈孚,陈孚捉住她的手,又亲了几口才停下。
宋舟低着头不敢去看四周的人,陈孚扫一眼她身后,伸手将她圈进怀里,相依偎着朝前走去。
他们身后不远处,纪清看着两人亲完搂着走远,又看一眼旁边脸黑成泥的安新彦,啧啧感慨:“都说了让你早点下手,你偏不动,现在被抢走了,伤心吧。”
安新彦沉着脸没说话,纪清又道:“陈孚这人一看就是个没心的,你就等着看你这个小妹妹心碎吧。”
“他没心,你还喜欢他?”
“我也没心,所以不在乎他有没有心,但你的小妹妹不仅有心,还是个实打实的实心,啧啧,我想想都要心痛了。”
“你怎么知道陈孚就不是认真的?”
“我说他是认真的你信吗?他跟前女友分手才几天就把你的小妹妹拐上床,这年头认真的人是这样的?”
安新彦心头闷痛,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走吧,陪你喝酒去。”
“不用。”
“你放心,我对你没想法,我也不是什么人都要的,朋友一场,陪你解个闷。”
“谢谢。”
*
逛完古城,宋舟带着陈孚在高台民居挑了栋最高的楼,敲开了人家的门。
她会些简单的维语,经过沟通,两人上了楼顶,看了一场国土最西边的日落。
因为是阴天,日落并没有特别壮观,但宋舟还是觉得很开心。
陈孚跟她说了很多以前来新疆玩的事情,虽然有些她已经知道,但听他亲自讲,让她听一百遍也不会腻。
陈孚还跟她说,这些年太忙,很多想去的地方都没时间去。
“我一直想去西藏,上学的时候没去成,后来一直没时间去,等下次我们一起去,开车从新疆入藏。”
“好。”
“我有一个想法。”
“什么?”
“我想开车沿着海岸线走一遍,从辽宁到广西,包括海南和台湾,我想把我们中国的海都看一遍。”
“真好,我也想。”
“我还想开车沿着长江和黄河走一遍,从入海口走到发源地,把我们的两条母亲河都看一遍。”
陈孚望着远方,沉浸在自己的展望里,眼里有微闪的光。
“还有山,是不是还想把五大名山都爬一遍,还有湖,是不是要把所有的湖都游一圈,还有草原,沙漠……”宋舟笑着举了一连串例子。
陈孚转头看她,笑问:“你不信我可以做到?”
宋舟连忙敛了笑,故作正经道:“信,当然信,我信你走完国内的大好河山,还要走向世界,要用脚把地球的赤道量一量,要开车追着太阳绕地球跑一圈,只要你的车速够快,太阳就永远不会下山,对不对?”
陈孚当然听出了她话里的嘲弄意味,宋舟很少这么跟他说话,她一本正经调侃他的样子很逗人,说完小心看他的眼神又透着暗戳戳的怂,他想不通,这个白开水般清澈透明的女人怎么就这么惹人喜欢?
不过他也懒得想,他直接一把抓住她,用唇舌堵住她胡扯的嘴,勾住她调皮的舌,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