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体力劳动。
信长:“打不打得过可不是你要考虑的事情。”
“……”我沉默了几秒,扩大了念能力的范围,飞坦和芬克斯感受到减益之后只在是一瞬间表现出不满,但没有多说什么,这是一种默许。
我看到信长的破绽了。
信长和芬克斯是强化系,用不同武器,飞坦是变化系,他们在战斗方面的专攻不同,在战斗中关注的细节也不同,共享战斗经验之后,我能看得更加全面、细致。
芬克斯在不远处喊:“信长,说好的,顶多撑十分钟。”
“啧,多嘴。”
信长话一刚落,一个瞬身猛攻过来,我轻易接住,这种“轻易”像是只要随便抬一下手,而昨天的战斗是三个人连续攻击,我根本没有回击的余地,也就是说如果要短时间击溃我,昨天他们就已经掌握了要领。
他没有回答,展开了【圆】。比之前更加难以捕捉的刀光铺天盖地,但即使如此也很难攻破我的【坚】。
不过要承认,如果不是念量悬殊上的优势,进入这个【圆】就是必死。很多时候我的身体反应过来了,我的脑子却还停留在几个回合之前,眼睛里是变幻莫测的刀影,耳朵里却只有兵器碰撞后镗镗镗的金属回响。
……
信长撑到了十三分钟,而我在五分钟的时候耳朵就疼得要出血了,虎口红得发烫,以至于芬克斯赤手空拳走来时我果断扔掉了刀,明明半分钟前信长还夸奖我:“刀法不错,有几个不错的进攻我之前试过但是没成功,原来改一下手臂的动作就行了。”
“……”他在一边碎碎念念,而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不过他让我对旅团有些改观。
我不认为和我战斗有什么意义。我的强大是一种作弊,是把别人的好东西偷过来,占为己有。
打败我当然可以证明自己的强大,但是输给我也是出于同样的原因。我本身是一根不需要耗费力气就能折断的稀疏骨头。
但显然他们并不这样想。击垮敌人,取其性命,这才是一切的道理。在使用念能力之后的我有一战的价值,这足以让我不被轻视。
考虑到这一点之后,我也打算认真与他们战斗。
——但是飞坦开大真的过分了。
热浪令视野里所有的景象都被炙烤,就算闭上眼也是明晃晃的一片,我清晰地意识到就算用再多的念包裹住全身也不能幸免于难,于是转身就跑!
跑的时候视野瞟到了正在废墟角落里枕着书睡着了的小滴,果断揪住她的衣领能跑多远跑多远。
头发就是在那个时候烧焦的。
我把小滴放到地上的时候,发现原本她所在的位置飞坦制造出来的太阳根本没烧到,或者说,飞坦在中途中断了念能力。
“哼,落荒而逃的样子真难看。”他收起伞,从我旁边走过,带着不屑的鼻音。
他能单杀我。
他也许只是想让我知道这一点。信长和芬克斯都只是和我玩玩,打发打发时间,但是飞坦的确想要杀我,他有杀意。
于是在窝金和库洛洛都还没回来的这段时间,比起我的伤势,我的头发成了大家的重点关照对象。
理发师西索,持证上岗——当然是猎人证。
“你只要把烧焦的头发剪掉就可以了,薄厚不一样梳起来就看不到了。”我多次交待、重申我的意愿。
“嗯嗯,放心吧~”变化系的嘴,骗人的鬼。
西索按住我的脑袋,像是按住纸后拿剪刀沿虚线剪开,只是这条虚线涨潮了,漫到了脖子,他用带念的扑克牌划过我的后颈,然后满意地点点头:“是适合你的发型呦~”
玛琪:“嗯,看起来顺眼多了。”
玛琪的夸奖让我感到绝望,
我现在绝对是生人勿近的气质。
我不是会为了养了几年的头发统统坠到地上还被小滴的吸尘器吃得一干二净而哭唧唧的人。
但我的头发是和库洛洛的绷带一样的存在啊!这样一来我怎么去勾搭大姐姐啊!?
侠客:“啊,安德眼睛失去高光了。”
小滴:“是死掉了吗?”
西索在身后两指夹着扑克牌,哼着调子撂起一绺头发修修剪剪,而我只想扑进派克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