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秦悦无聊的躺在床上，倏地，床头柜那边“叮”一声有消息进来。挪了个位置伸手捞过手机看了眼。
念念：【明天9点开馆，我去找你？】
秦悦心地挽起一抹欣喜，回道：【好】
念念：【你哥刚刚过来问我，要告诉他吗？】
秦悦：【No】
上次她跟秦皓打赌谁要是能冲进年级前十，寒假支出全由另一个买单。她之前还听到秦皓说要发奋图强，他们几个要是跟去，自己的内卷计划绝对会泡汤。
秦悦知道他好奇心重，不然他怎么能拿全省生物探究大赛第一名？但是真没想到到这种程度，早起两个小时就为了蹲她去哪。你越不说他越好奇。
“你好奇心怎么就那么重？我又不是去犯罪。”秦悦实在是受不了了，白眼直接翻到了天花板。
“你不说指定是有什么事瞒着我。”秦皓盯着她，一副想把她看穿的样子，“去哪？”
“啧，就跟念念去市公园而已。”秦悦喝了口豆浆，用杯子挡住眼里的心虚。
这时候傻子才去市公园。
秦皓算是松了口气，起身道：“行，那我也走了。”
秦悦顺起手机见杨念尘发信息过来说快到了，转身上楼换衣服。
深秋的八点半天还有些阴沉，刮来一阵凉风。
杨念尘在门口等着没进去。
秦皓一开门便看见坐在车上的身影，热情招呼了声：“念姐早。”
“早。”杨念尘抬起头看着他，“去哪？”
“秘密。”秦皓一脸得瑟，“先走了。”
怕是什么不得了的事。
没一会儿，秦悦出来了，杨念尘让她坐到后边去，她来开车。
到图书馆的时候还差几分钟才开馆，杨念尘刚停好车便看见门口有几个熟悉的身影，伸手扯了扯秦悦的衣角：“悦悦，那边那几个，是不是他们？”
秦悦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待看清后，立马石化。
她可能都不知道自己和秦皓一个母胎里出来的默契能高到这种程度，难怪这次这么难缠，原来是怕她也扰乱自己的计划。
爆了几口国粹，秦悦牵着杨念尘的手过去，来都来了，她也懒得回头。杨念尘是完全无所谓，她这个被请来当辅导员的对他们之间的赌注当瓜一样吃。
“放心，等小爷考进前十，你们的支出放心算到我头上。”秦皓一脸自信拍拍胸脯。
“考到再说。”盛安阳忍不住给他泼了盆冷水，“你有几次是能考过那你妹的？”
几人嗤笑，还真的，六次里头就一次。
这两波人的距离不算远，中间就隔了三四个人，秦皓在那边说的话秦悦听得一清二楚。
“别气了，我好好帮你补补就行了。嗯？”杨念尘捏捏她气鼓鼓的脸轻哄着。
“好。”秦悦收起撅起的嘴作罢。
九点整，太阳稍稍露出点金色，是个好天气。
开馆时间到了，两人拿起过完安检的包上楼，挑了个较偏且靠窗的位置。
任务其实也不算多，就写作业和复习。
因为高二有会考，作业量也不小，光是抄书就有五六篇。
“悦悦我戴个耳机，有事你戳戳我。”杨念尘从包里拿出作业和耳机。她戴的是包耳的那种，普通叫不一定能听见。
“行。”
两小时过去，杨念尘写完五科作业，手快断了，抬手松了松关节。
金阳穿过玻璃窗，在少女黑亮的发梢上添上几点光斑。弯长的睫毛时不时颤动，两根手指托着下巴，阳光映在她的侧身，眸底平静如水，透出一股清冷稳重。
两三个书架间，一双眼睛盯着她看了许久，眼底含笑，毫不掩饰眸里的温柔。
“？还没找到书？”吴运谋发来信息。
“嗯。”傅炽诚回了句，但也没打算多留，转身随手拿了本书离开。
时间在无声流逝，再抬头艳阳已从少女身上悄然滑落，热烈亲吻楼下的绿树，又过一小时，杨念尘将所有作业完成后伸了个懒腰起身去卫生间。
简单洗了个脸，成功将困意冲散。
看了眼时间，也快到饭点了。发了个信息给秦悦说准备去吃饭后逛了逛主厅过去的书架，全然不知道后面有人。
扫了眼架上的书，杨念尘一眼相中了一本名叫《暮色将尽》的书。
在顶格，有些高。
顿了顿，她不由想起上回傅炽诚帮她拿高达的场景，心脏也明显跳的比刚才快。
踮脚使劲往上伸，还差一点。
倏地，她重心不稳，整个人欲要往后面倒，下一秒却撞上了一个结实的胸膛，还有一股熟悉的柠檬烟草香飘散在周围。
“对不起。”杨念尘说了声连忙退开。
“是我。”傅炽诚看了眼她的脚，“崴到没？”
“没。”杨念尘莫名有些不好意思，刚刚往后时，她隐约能感受到少年上身的凹凸和硬块，脸在发烫，没敢往他脸上看。
看了眼顶上的书群，傅炽诚抬手轻而易举拿下一本，递给她，轻声道：“是这本吗？”
杨念尘一愣，缓缓伸出手：“谢谢。”
心脏震得愈发厉害，思绪一时间消失殆尽只有“扑通”声在脑海里回荡。
缓了几秒，心脏渐渐平复，对上他的眼，问了句：“你怎么也在这？”
“他们两个的赌注你不也知道吗？”傅炽诚淡笑，“被拉来补课了。”
“行。”杨念尘点点头，“我约了悦悦吃饭，先走了。”
话一落，少女就没了影子，跟只兔子似的。虽然表面上一脸镇定，但怎么看都像是在逃跑。
傅炽诚轻笑出声，看着她落荒而逃的样子和发红的耳根，不由想起刚才她写题时沉稳。
两幅面孔。
“念念你怎么了？”秦悦戳了戳杨念尘。
她从刚刚回来就魂不守舍的，这页五六行字的书已经保持不动有10分钟了，属实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