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看季白惨白的脸色,好奇地问道:“你看看,生气了吧?我跟你说了我眼神最毒了,他俩指定有事儿!”
周敛之回过头,漫不经心的搭上一根箭,瞄准、射出:“上次季哥跟我说,江离是他的‘冤家’。”
“‘冤家’?”笛声飞抚这下巴上尖尖的胡茬,在脑海中补上了一场大戏,“哦我明白了,我看江离那嘴也是够毒的,估计同学时期就经常骂你季哥,你季哥看着脾气差,其实心肠软的很,肯定是让江离欺负怕了,现在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嘶……这以后江离要是真练了反曲弓,你季哥肯定得报复她呀!”
笛声飞自顾自地说着,周敛之一支箭又射了出去:“飞哥,你这脑洞太扯了吧,我看季哥每次看见江离姐都挺高兴的呀,我还以为季哥喜欢她呢。”
“你懂什么!你才多大呀你!”笛声飞轻轻推了下周敛之的头,“喜欢她能摆臭脸?喜欢她还老提她欺负你季哥的事儿?你看季白挂弓包上那小猪没?我上次问过了,季白说那是他暗恋的女孩儿送给他的!天天带身上,没事儿就拿出来摸两把,那猪蹄子都洗掉色了都没扔……这才是喜欢,明白吗?”
周敛之觉得笛声飞说的有点道理,毕竟他也不知看见一次季白对着那只小猪傻笑,可是他分明记得,江离来箭馆的那天,林雨告诉他季白早早的就来了箭馆,一个马尾扎了三遍,还喷了平时不怎么用的香水,在俱乐部来回的溜达,难道这些,真的都是他想多了?
笛声飞脑海中已经补完了一个故事的来龙去脉。
事情一定是这样的。
已知,季白为人高冷,江离看上去却是个暴脾气,骂街底气浑厚中气十足,小时候也一定是个没人敢惹的主儿,八成是个大姐大。
某天,大姐大带着自己的小弟们出去干架,迎战的就是季白和其同伙。季白装b一向到位,每句挑衅都精准的踩在了大姐大的雷点上,从此以后相看两厌,针尖对麦芒,这个梁子就这么结下了。
自此,你说东我指西,你偷米我就抓鸡,一番鸡飞狗跳的过家家后,两人终于在老师几乎能震碎耳膜的威吓声中勉强握手言和。
后来高考之后,两人终于是各奔东西,步入社会开始工作,仇恨与纠葛暂时落下了帷幕。
直到那天,曾经的校霸季白和大姐大江离在箭馆奇迹般的重逢了。
笛声飞将自己的推测绘声绘色的讲给了周敛之,眼神中迸发着创作的热情:“……然后就是你看到的了!季白和大姐大……啊不,和江离再次相遇,那时势同水火视死如归视对方为蝼蚁!誓要将对方碎尸万段,粉身碎骨!诶!小周!你说是不是这么回事儿?!!”
周敛之被笛声飞疯狂的洗脑,越听越真,轻轻点了点头:“感觉是!”
“年轻真好啊。”笛声飞随手从箭筒中抽出一根,搭在弓弦上:“这样的两个人,要是不小心真上眼儿结婚了,那可就热闹了!还不得从天亮打到天黑,新仇旧恨一块算!啧啧,那这个家啊,早晚都得散!”
弓箭笔直地射出,正中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