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江离。”季白出声打断了江离的话,在她耳边轻声道:“我从来都不知道我想要什么,我只知道我不想要什么。”
江离转身看着季白的表情,揽着他的腰问:“那你不想要什么?你说说看,万一你想要的我给不了呢?”
季白的眉眼浓重,睫毛像是染上了海浪的潮,海风吹起了他的碎发,马尾在脑后划出弧线。
他看着江离,低声回:“除了你,我什么都不想要。”
海风把江离的心吹乱,长发卷在季白的脸侧。
爱情这件事情就是这么的玄妙,执着的想要时可能怎么都无法得到,可在不想面对它的时候,它会伴着汹涌的潮汐流向你,将你浸透、包裹,紧密又切实地存在在周围。
季白喜欢海,即使是初冬的凉薄海风依旧吹得他心生向往,更别提怀里还抱着江离因饮酒变得灼热的身体,像是紧紧抱住了温暖。
他低头吻上来前,轻声说到:“江离,你感受到了吗?时间在熔化……”
软糯的触感,稍显冰凉的嘴唇,江离被季白吻得头有些晕、脚下虚浮,又被他揽得更紧了些。
绵长的吻有片刻的分离,江离没有睁眼,依旧闭着眼睛,把身体的重量压给季白,等着他继续吻她。
一片黑暗中,在散发着一丝熟悉咸味的海风味道里,她听见季白呢喃着:“时间在熔化,我们总会重新遇见彼此,再继续相爱。”
*
季白和江离回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时分,江离彻底的醒了酒,洗漱过后想要打会儿游戏,却被季白攥着手在沙发上亲吻。
他喜欢亲吻,唇齿纠缠这种行为好像是什么解毒的良药一样迷惑着季白,也许是因为季白很少主动的原因,也或者该怪江离那副急脾气,一旦有了亲密的想法,就很难再去想别的,伸了手就要脱他衣服描绘肌肉的形状,总之两人之间的纠缠很少这样被季白完全的带着节奏走。
感觉也挺好。
有种被魅魔牵着鼻子走的爽快/感。
季白吻得很深,灵活的舌游走在江离泛红的皮肤之上,她靠着沙发垫遏制着想要发出声音的冲动,只能顺着逐渐急促的呼吸尽数吐出。
不知道听季白说了多少遍“爱”这个字眼,江离觉得自己突然变得很轻,像一片羽毛,漂浮在干净洁白的云朵之上。
直到这片云开始变得不那么干净,水汽升腾而上,身体也愈发沉重。
江离艰难的推开他,咬了湿润的下唇,眼神中沉着浓重的欲:“舌头这么好用,帮我舔一下。”
季白当然欣然同意。
跟普通的云彩想比,雨云总是要更重一些,承载着过多的杂乱念想,也积攒着四周绵密的水汽,一时短暂升起,一时跌落下坠,就这样循环往复,直到再也撑不住那份沉重,迷失在一片粘稠又暧昧的空气中,才终于纷纷扬扬的落下了雨来,落在江离的心上,浸湿了心里那片一望无际的旷野。
喘息声总会归于平静,可撩拨人的那些复杂心思比江离笔下的那些描述可丰富太多了。
怎么都是折腾,倒不如折腾的彻底一点。
江离是个爱玩的人,享受快乐的花招总比别人多一点,好像不把季白弄得脸红心跳,这个事情就没个完。
怎么办?季白自己惯出来的毛病,自己就得受着。
反正也没什么可羞/耻的,两个人都舒服。
直到再也忍不住,季白才在江离耳边娴熟地求饶,将自己完完全全的托付给她。
就这么做到了后半夜,江离的酒劲儿上来了,困倦感油然而生,季白把江离抱进了屋里,又躺在她的身边闭上了眼,她的手又缠了过来,把他往柔软的怀里搂。
身体和心都贴合在实处,这一觉季白睡得无比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