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脸男人说的不以为然,脸颊带着刀疤的女人,却有些忧心忡忡。 “你还是谨慎些好,能让五毒长老亲自传令下来的,必然是个狠角色。” “什么狠角色,就是个小白脸,还带着个满脸仰慕他的小姑娘。” “这种娘炮,真被我们药翻了还好,至少不用受罪。真要冲突起来,我一拳打得他回娘胎里去!” 黑脸男人说着,挥舞起自己的拳头,“瞧瞧,这才叫男人。” “那个小白脸,长得细皮细肉的,你可不能对他动心。” 女人笑了,伸手掐了黑脸男人一把,“净说浑话,当年要不是你,我只怕活不到现在。” “这些年,又全仗着你照顾我和孩子,除了你,谁我也不稀罕。” 黑脸男人笑得得意,“当年你寻死腻活,非要嫁给个外乡人,要不是老子足智多谋,你早被他拐走了。” “跟着我窝在这个犄角旮旯里,虽然偏僻了些,但是山高皇帝远,自在啊!” 女人乖巧点头,“是啊,都这么久了,人应该都翻了,你过去看看。” “肯定都倒下了,走,我们一起过去。” 黑脸男人说着,伸手去拉女人。 女人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黑脸汉子顿时瞪大眼睛,“怎么!不想去?!” “不是,”女人惶恐摇头,把手递过去,“我是怕脸上这道疤,出去经常吓到别人。” “怕个鸟,这道疤是老子的标记,谁也不敢把你从老子身边抢走!” 黑脸男人得意抱起女人,“走,咱们去验收成果,确定他们都倒下,再通报给五毒长老。” 女人身形瘦小,被熊一般高大的男人抱着,满脸的不情愿。 黑脸男人一路狂笑,抱着女人很快来到秦天他们吃饭的地方。 里面静悄悄的,刚才还高谈阔论的几人,早已经横七竖八倒在了地上。 “看到没有,全倒了!”黑脸男人狠狠在女人脸上亲了一口,“只要我出手,就没有办不成的事。” 他就亲在女人脸上的那道疤痕上,十分自得。 女人眼神黯然了下,扫向人群,指着趴在桌上的秦天,“他就是你说的那个小白脸?长得确实俊俏。” 黑脸汉子眼神一凛,阔步走向秦天,“好,我现在就毁了他的这张脸,免得蛊惑的你心神荡漾。” 女人咯咯低笑起来,突然看到秦天对面,趴着的马洪涛,脸色骤然变得苍白。 她狠狠咬牙,喊住黑脸汉子,“先不要管那个小白脸,把这个恶棍,给我捆起来!” “当年就是他,杀害了我的全家,烧毁我家的吊脚楼!” “我要扒了他的皮,将他抽筋拆骨,生食他的血肉!” 黑脸男人跟着一愣,“都过去了这么多年,你居然一眼把他认了出来。” “我这就过去杀了他,以泻你心头之恨!” 说着,黑脸男人走过去,就要对马洪涛下手。 “等等!” 女人突然喊住黑脸男人,“杀了他太便宜他了,我要把他带到我爹娘坟前,一刀刀割了他的血肉,祭奠他们的亡魂!” “这种败类,先砍死再说!” 黑脸男人却只当听不到,伸手拿起马洪涛从不离身的苗刀。 然后蓄力一劈,刀锋直指马洪涛的天灵盖! 苗刀本就锋利,若是被劈中,马洪涛定然要脑袋开花。 女人吓得冲过来,想要阻止。 她刚动,却有人比她动作还要快! 就在苗刀落下的那一刻,一张凳子被从桌子踹出。 “咔嚓!” 凌厉的力道,强势又霸道。 只是一个撞击,当场击碎了黑脸男人的右腿。 钻心的痛楚传来,黑脸男人痛到撕心裂肺。 他也是凶狠,断了一条腿,仍想着要劈死马洪涛,咬牙忍痛,刀锋继续下劈。 “想杀我?可惜,我早已不是当年的吴下阿蒙!” 一声断喝,本应被药翻的马洪涛拍案而起,“这把苗刀,你不配拿!还我!” 说完,他屈指成勾,赤手迎向黑脸男人的刀锋。 没想到马洪涛突然醒来,黑脸男人愣住。 就是这一秒的停顿,马洪涛的虎爪已至! 他单手擒住单刃,捏住刀柄顺势一番,力沉千钧,势不可挡! 瞬息间,刚才还劈向马洪涛的那把苗刀,就重回到他的手上。 黑脸男人勃然大怒,“你敢诈老子!我弄死你!” 话音未落,男人已经努嘴,吹起一道尖锐的呼哨。 “嗡嗡嗡——” 急促的翅膀掀动声响起,窗外不远处,飞来一阵黑压压的黑云。 不! 那不是云,而是无数只黑色的巨蜂! 巨蜂体型大如蜂鸟,身后的毒针又尖又长,泛着黑紫色的寒芒,分明带着剧毒。 “不好,他又要驱使毒虫,天哥、金棠,快关窗!不能留半点缝隙!” 马洪涛立即大声喊道,同时手上苗刀斜着劈下,砍下了男人一条手臂。 血溅三尺! 黑脸汉子终于惨呼倒地。 而那些渗人的毒蜂,已经飞到窗边,正在无头苍蝇般撞击窗玻璃,有的在撕啃窗纱网。 马洪涛握着血淋淋的苗刀,架在黑脸汉子脖颈上,“扎巴,一别数年,你只怕早不记得我了。” “现在赶走你的那些毒蜂,我会考虑留你一条全尸。” 原来,秦天他们落座后,并没有防备这个温馨的农家小院。 直到扎巴端着饭菜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