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袋桂花糕递给她,道,“你最喜欢的那家,本君亲自为你排的队。”
沈乔染忽然气不起来了,她在心中唾骂自己没用,但是能让灭世魔神为自己耐下心来排队买桂花糕的确是一份殊荣啊,天道这辈子都想不到会有这种事吧。
她接过桂花糕,尝了一块,感到江池霖的目光一直在自己身上流连,又想到现在的姿势类似于他在壁咚她,有些不自在。
她将剩余糕点装进乾坤袋里,刚准备从旁边绕开江池霖,就听见江池霖忽地轻笑一声。
“本君因你不开心心情也一直不大好,”他微微俯身,不怀好意地说,“本君还为你买了桂花糕,你不得给本君一个奖赏?”
“你要什么……”剩下的语句被吞吃入腹,淹没在唇齿交缠间,他的唇覆上来,他的吻也如他本人一般强势又不容拒绝,他一寸寸掠夺她的呼吸,她脸上温度持续升高,有些腿软,一吻过后,靠墙调整呼吸。
“别喘,沈乔染。”江池霖轻笑一声,调侃道,“不然本君可能会忍不住再来一次。”
沈乔染气笑了,“我还没彻底原谅你呢!”
江池霖舔了下唇,自顾自地说:“桂花糕味道确实不错,挺甜的。”
接着他又笑着补充道,“沈乔染,你虽然没原谅本君,但不也没推开本君吗?”
沈乔染气极反笑,忽然主动凑近江池霖,踮脚轻碰他的唇。
柔软的触感,这是专属于沈乔染的温柔的吻。
然而下一刻,江池霖吃痛,他的薄唇被沈乔染咬出了血迹。
沈乔染达到目的后,脸上扬起明媚的笑容。
“魔神大人,这是惩罚。”
随后她转身走回房间,身后的江池霖抬手抹去了唇上的血迹。
他微微勾唇,追向前方少女的身影。
这才是沈乔染,不喜任人拿捏。
之后慕惜宁告诉了江池霖那两个阵法师分别在哪个空间后便自觉告辞了,临别前还送了沈乔染一盒胭脂致歉,祝他们长长久久。
其中一个阵法师所在的空间中,天空雾蒙蒙的,沈乔染对那个行踪不定的阵法师早有兴致,却没想到空间之门随意传送的地点竟是在偏远地带,这里的人都病怏怏的,似乎被什么病痛烦心已久,还有些草席子包裹着尸体,她不禁心生怜悯。
少年魔神尽收眼底,略一挑眉,“你想帮他们?”
沈乔染点了点头。
然后越息就被喊来了。
“原来你的属下里越息擅长医术啊,难怪时常见不到。”
江池霖轻笑一声,“关心他干什么?”
越息心里腹诽道,少夫人当然看不见自己了,毕竟自己总是被派遣不是正事的任务,君上完全是闷声干大事啊。
越息去查看了下周围难民的症状,似乎是疟疾,只不过配药需要一段时间,患者时冷时热,江池霖派了些属下去照顾他们,强行带着还想用仙法缓和他们症状的沈乔染去周围找了个稍微好的房子入住。
结果,很快又有人发病,根本等不了越息配药再制药的过程,柳仪来汇报的时候面无表情,她根本弄不懂君上在想什么,平时君上从不多管闲事的。
他随意转着手中的寒星刃玩,闻言嗯了一声,拿过桌旁的碗,沈乔染坐在他身侧,眉心一跳,握住了他的手腕,“你要干嘛?”
他哂笑道,“你觉得本君会割血帮他们?”
说完还不忘把寒星刃收起来,但碗还是放在了自己面前。
“你要是不想参与也可以不参与的,我不希望你勉强。”
他扯了下唇,抬眼示意柳仪退下,顺便就着少女的手拽了一把,她从身侧直接跌入他怀里,他抬起她下颌,笑着看她,“多管闲事的确有你的原因在,但本君还不至于好心到那个程度,不是人人都值得本君用血帮的。”
她顺势亲了下他唇角,“江池霖,等他们病好了,要不然给你发个锦旗吧。”
他叹了口气,“你取笑本君。”
“你冤枉我。”她眨了眨眼,故作无辜姿态,忍不住戳了下少年魔神的脸,触感还怪好的,“我是夸你善良正直。”
江池霖笑着单手握住她作乱的手,随后将夺命戒靠近碗,有几滴血进入碗中,随后他淡淡喊沉香进来端给越息应急。
他的血可以拖一时,让越息安心配药。
“所以你之前被吸进夺命戒里的血是这个作用?”反正都已经习惯了,她干脆背靠在他胸膛上,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
“差不多,还可以将血化为丹药,方便人服下。”江池霖此刻还没有意识到自己暴露了,无聊盘了盘少女的青丝,“血越新鲜疗效越好,如果太久都用不到的话,就以血为饲来养夺命戒。”
沈乔染忽然正色,将他握着的手挣脱回来,调了个面,正对着江池霖,手环上他的脖子,不爽道,“所以你之前给我的那个药瓶里的粉色丹药就是你的血化成的。”
他微顿,难得心虚。
“我不把你当血包,你也不要随便把血给我,珍视自己,听到没有?”她教训道。
“听到了。”江池霖笑笑,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放到心上。
美色在前,沈乔染为了让某人铭记自己的话,直接覆上他的唇,只是之后主动权又被交出去了,被人搂着腰蹂.躏。
最让她难以接受的是,某人亲完后唇染上了她口脂的红,皮肤又白,便显得白的更白红的更红,眼尾还带了点红色,情动的模样让她更心动。
她抚过他眼尾,叹气,“我想把你关在茵雪峰怎么办?”
江池霖勾唇轻笑,“有何不可?”
真是疯了。
少女凭着仅剩的一点理智道,“我关不住你。”
他却朝她伸出双手,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她这才猛然想起天道留给她的那个针对江池霖的锁链。
见少女脸上开始泛红,他猜到她明白了自己的意思,笑着添油加醋,“沈峰主可最有办法了呢,囚.禁不是信手拈来么?”
她抬手捂住自己的脸。
江池霖真是越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