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实话,不方便。
他一点都不想教什么碍事的水小姐,可水福来说话滴水不漏,他便想,教一教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他刚想应下,余光中瞥见水杳杳正畏畏缩缩地打量着他,微微侧头望过去,她竟立马缩回水福来身后,就仿佛他是什么凶神恶煞的怪物一样。
云非星心一沉,冷然道:“本派符箓不便外传。”
水福来笑容微僵。
展远忙道:“阿星你也真是的,有什么不便外传的?伯伯,杳杳若想学,尽管来找我,我一定倾囊相授,就是可能画得没那么好。”
此话一出,水杳杳恨不得冲上来给展远两个大耳巴子。
我不用你教啊!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女朋友还在旁边?
“你!”
云非星被展远拆了台,心中郁结,本欲出言嘲讽,忽见师姐神情冷淡,心念一动,微微一笑,退到一边等着看好戏。
果然,越雪宁冷冷开口:“大师兄,你莫不是见到儿时旧友高兴糊涂了,连师父的话也忘得一乾二净了?’本派符箓不可外传’,这可是他老人家亲口说过的。”
“唔,有吗?”
展远摸着下巴回忆,思索良久也没个结果,干脆不想了,俊朗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没事,我想师父他老人家不会介意的。”
越雪宁面色铁青,不再言语。
展远奇道:“咦师妹,你怎么脸色怎么突然这么难看,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来,伸出手,让我给你看看。”
云非星唇边那抹玩味之笑越来越大,眼里尽是讥讽。
水杳杳在心中叹息,哎,没救了,彻底没救了。
女主刚刚就对男主要给她把脉这件事心存芥蒂,现在他居然还拿它直接怼人家脸上,真是没眼力。
越雪宁从嘴中咬牙切齿吐地出两个字:“不用!”又说:“这屋子里有点闷,我出去走走。”
言罢,径直打开门走了出去。
云非星心情畅快,迈着从容的步子追上前去,语调悠悠:“欸,师姐,等等我,我也去。”
“宁儿?”
展远再迟钝,这下也知道自己肯定惹越雪宁生气了,当下便也想跟过去看看,可长辈在此,不能贸然离场。
他看看越雪宁,又看看水福来,眉宇间全是焦灼。
人精水福来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这生疏了多年的挚友之子和他那师妹之间情谊想必不一般,只是可怜他自家闺女了……
水福来瞪他一眼,挥挥手:“唉,你小子,赶快跟过去瞧瞧吧!”
展远抱歉一笑,转身跟了上去。
不一会儿,偌大的房间内就只剩下一老一小、一父一女面面相觑。
可水福来突然震惊地发现,自家女儿竟然一点都不伤心!
他觑着杳杳脸色,小心翼翼发问:“杳杳,你不伤心?”
水杳杳有些累了,瘫倒在床上,颇有些心累地反问:“我为什么要伤心?”
简简单单几个字,水福来却仿佛听见了天籁,拍掌笑道:“不伤心好啊,不伤心好哇!”
水杳杳知道水福来为什么这么高兴。
水若杳中意展远,明眼人都知道,作为极其疼爱女儿的老父亲,不可能看不出来。
可展远虽好,一颗心却全然不在原身身上,水福来虽然满意展远,但也肯定是一万个不愿意女儿衷肠错付。
水杳杳对这些弯弯绕绕的人物关系实在不感冒,打了个哈欠,懒洋洋道:“爹,女儿有些累了。”
水福来道:“好好好,你好好休息,爹爹现在去为你安排晚膳,让咱家乖宝一醒来就有香喷喷的晚饭吃!”
说完,便乐呵呵地带上门安排晚膳去了。
一时间,房间里就只剩下水杳杳一人,满室静谧。
她本想着好好睡一觉,可刚合上眼睛,一幅略显暧昧的画面便从脑海中一晃而过。
水杳杳猛地睁开眼睛,然后面无表情地坐了起来,再面无表情地撩开衣摆,低头一看,表情寸寸崩裂。
平坦的小腹上,那道狂乱鲜红的符文早已干透,可少年指尖的冰凉却迟迟不肯消散,就好像印在她的皮肤上一样。
水杳杳顿时恨得牙痒痒,想了想,朝门外大喊一声:“小翠?”
一个身穿翠绿衫子的丫鬟立马跑了进来。
“小姐,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