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字写着药名,在烛火下看着这些的尘儿,只觉得很温暖.......
次日,尘儿起了大早,穿得严严实实,背着小陶瓶和钱就准备到马厩随便找匹马跑路。
结果在马厩却看到了冻得瑟瑟发抖的李仁,他打着颤,指着一匹棕色的马,缓缓道:“你......你......你咋才来?这匹马,温顺。”
尘儿盯着李仁看了一会,只见他咧嘴笑道:“我早就猜到你要提前跑了,所以在这里等着。”一边说着,一边利索地帮牵出两匹马。
尘儿皱眉,李仁急忙说道:“这个可不是我家王爷吩咐的,我私自决定的;你不是要回临渊,我送你回去,正好到处游玩一番。”
尘儿一脸不信,皱眉,问道:“你为什么会知道我要回临渊?”
李仁似乎发现自己说漏了嘴,闭嘴抬头看了一圈,似乎做好了打死不说的准备。
尘儿抢走了马绳便往外走,李仁急忙跟上,还是忍不住说道:“我想着你这么着急走,肯定是为了回临渊会情郎嘛;我家王爷那么好,你都不喜欢,我肯定好奇那人长什么样啊。再说,再说,燕华国到临渊的地界都下起了大雪,不安全,我好歹是高手,照应下你,顺道的是吧;再沿途看看美人美景,品品美食......”
尘儿并未停下来,听着叨叨絮絮的李仁,突然想起了,忍不住打断:“你家王爷曾经说要帮我打探下我师兄的消息,都过去几个月了,一点结果都没有;我体谅他事情多,还私自违令,只怕以后也有得忙,我还是自己回去想办法。还有,你再絮絮叨叨,我就把你用我名义飞鸽传书给你家王爷的事情说出来!”
“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情?”李仁诧异问道。
“李忠向来都是最沉稳的,连他都忍不住问,只怕你家王爷很是失态。”尘儿带着笑意说着,“虽然我替你瞒过李忠,但是你家王爷恐怕很清楚,你以后注意下。”
李仁听着尘儿的话反而沉默了起来
尘儿并未在意,等出了门,绑好行李,正准备上马;
李仁却突然把尘儿直接抱上了马,尘儿低头,看到的是带着笑意的李仁,尘儿刚想问些什么,却见李仁转身潇洒上马跑了。
尘儿有些无奈,也骑马跟上。
等至城门口,尘儿沉默了,这几日大雪,城外的路照理说应该已经被雪覆盖、辨认不出。可是,城外这一条看不到头的、清晰可见的路是怎么来的??算了,青城能有这能力的人,也只有他了。
李仁难得正经地沉默着。
尘儿正了正身子,裹紧了披风,骑马缓缓地出了城;她想回头,她觉得城墙上可能会有人为自己送行,可是她也害怕没有人为自己送行;就在越走越远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回了头,城墙上有人,不多,一眼就认出来,季时、季牧和关子莫。
尘儿笑着,挥着手,用自己最大的声音喊道:“照顾好自己啊,有缘再见!”话完,坚定地看着前方的路,加快了速度;这次,自己真的好好告别了。
一路畅通无阻,中途休息、吃了李仁带的干粮,差点没被噎死,啃着烧饼的尘儿很是想念临渊的美食,念着菜名,把李仁听得馋死,直呼要吃一路。
紧赶慢赶,两人在傍晚赶到了中转站,一家酒馆,名为“忆客栈”。入店,要了两间房,尘儿刚想喝杯小厮递过来的热茶,李仁急忙拦下,笑道:“你先回房,我等会送点热汤、热食过去。”
尘儿见李仁颇为认真,并未说些什么,背着行李,由小厮带着回了房;等小厮走后,关门,卸下披风、行李,刚想躺在床上,却听到了打斗声,尘儿急忙出门下楼,却见三人——两小厮、一掌柜都跪在了李仁面前求饶,李仁持剑抵在掌柜身前,“你当我不知道你们做的是什么买卖吗?偷鸡摸狗、谋财害命的事情,小爷我见得多;你们如果不老老实实的,小爷这刀剑无眼,伤了人可就怪不了谁了。”
尘儿很是无奈,又很诧异,这店看起来虽然人少了些,但是,也没有看出来哪里偷鸡摸狗、谋财害命了啊;“李大哥,他们做了什么事情吗?”
李仁见尘儿下楼,急忙收了戾气、收了剑,指着茶杯道:“这茶里有安神药,会让人熟睡;肯定是他们见我们身着不凡,行李还多,想要谋财害命。”
跪着的三人急忙喊道:“没有,没有,都是小本、清白买卖;哪里敢谋财害命!这大雪几天,还因青城的事情,买卖都没有多少;我见两位赶路辛苦,想着给些安神药,还让两位睡得舒坦些,若不想喝,不喝就是。何故动手伤人?”话完,都哭得伤心。
李仁没料到是个乌龙,不知该如何是好;尘儿却拿起了那杯茶,闻了闻,递给了抹着眼泪的掌柜,“那你把它喝了,我就相信你;还赔偿你们的所有损失。”
掌柜愣住了,看了眼神色淡然的、带着些许笑意的尘儿,不情不愿地刚想接过那杯茶,还想狡辩些什么,却见尘儿已经打翻了那杯茶,拍了一些碎银在桌上,“弄点好吃好喝的,送上来;以后好好做买卖,再敢动歪心思,剁了你们的手脚!”话完,示意李仁上楼回房。
李仁震惊于尘儿的一顿操作,心中大为感慨,上楼前还不忘嘱咐说给马匹准备些干草。
“你闻出来了?”李仁跟着尘儿回房,低声问道。
“药草味道有多少种,你知道吗?”尘儿点燃了房间的所有蜡烛,“我没有闻出来,我诈出来的。”
李仁大笑了起来,却还是压低了声音,“你果然是老江湖!”
“做了亏心事,心虚罢了;今天晚上,我们住一个房间,门沿和窗沿我都会洒下一点毒,以防有变。”尘儿边说,边走动观察、丈量下房间、开窗看了下视野等。
李仁乐得清闲,出门到另外一个房间,搬来了棉絮和被子,在躺椅上铺好,然后躺在上面开始感受哪种方式睡得舒服,。
尘儿双手交叉胸前,问道:“你难道不应该说下男女有别、不能同室之类的话吗?”
“啊?”李仁看着尘儿,“不是你说我们住一个房间的吗?我又不吃亏。再说,你一看就是老江湖,懂得比我多,我当然得听你的。”
尘儿沉默了,神色带着悲伤,因为她突然意识到,自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