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国皇宫,福阳宫。 “啊!那个贱人!那个贱人的女儿居然出来了!去死!去死!你们都给我去死!” 韦贵妃歇斯底里道,手一挥,刚刚补上的价值千金的白玉净瓶又摔在了地上,碎了一地。 发泄过后,她才恢复了常态,抚了抚头上宝石翠冠,眼波流转,媚态横生。 “就凭她那个小贱人也配被封做‘护国公主’?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有没有那个命去享福?当初,她落进水里,运气好才捡回了一条命,不夹着尾巴做人,还敢在我面前蹦跶? 呸!当年她娘都没有争过我,现在还想跟我的芊儿争?简直是痴心妄想!” 伺候在一旁的巧儿赶紧将脑袋低下,装作没有听见韦贵妃的话语中包含的惊天信息。 韦贵妃竟然曾经暗害过护国公主? 这时,一道娇声从门外传来,人还未到,声音就先到了。 “母妃!母妃!你听说了吗?父皇竟然封了一个冷宫里面的女人为‘护国公主’,父皇他是疯了吗?母妃,你快和我一起去跟父皇说说啊!别让父皇被那个不知道从哪里的野丫头骗了!” 韦贵妃一听见这个声音,脸上就露出宠溺的笑容,连忙快步走至门口。 “你啊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不是都跟你说了,这么大个人了,不要毛毛躁躁的,要静下心来,否则那群御史又要向陛下参你了,还有,你怎么能说你父皇疯了呢,这要是被别人听了去,可怎么办?” 她话语中虽然都是教育的意味,但是语气一点都没有指责之意,反倒充满了溺爱。 果不其然,一个大步扑进韦贵妃怀中的云芊芊听见这话,一点都没有反思的意思,反倒撇了撇嘴巴。 “那群老匹夫,要参就让他们参去呗,反正父皇也不会罚我,再说了,就算父皇要罚我,这不是还有母妃在吗?” 说着,她又蹭了蹭韦贵妃的胸脯,撒着娇。 韦贵妃捧起云芊芊的脸蛋,仔细端详,两个孩子,她最喜欢的就是芊儿,因为她和她长得最像,不光是样貌,还有脾性,所以她总是忍不住给芊儿最好的东西,因为那是她曾经得不到的东西。 可能就是因为这样,也让芊儿缺少了很多斗争的经验,让她的性子变得有些天真。 想到这里,她不禁忧虑道: “芊儿,那个女人可不是随便什么野丫头,而是纯妃的女儿,当年纯妃有多得宠,你是不知道,这次,恐怕母妃也劝不了你父皇了。” “既然劝不了父皇,那把那个野丫头杀了不就好了?就像纯妃的死一样。这样不就没有人跟我分父皇的爱了?” 被韦贵妃称作“天真”的云芊芊,一脸理所当然地说出这话。 韦贵妃心中震惊,芊儿她!她是怎么知道纯妃的?关于纯妃,她还知道些什么?她知道了纯妃是怎么死的吗? 云芊芊看韦贵妃不做声,还以为她是不同意,于是一把推开韦贵妃,大声嚷嚷道: “我不管!我不管!我就是要那个野丫头死!母妃你当年能杀得了纯妃,现在一定能杀得了她!” 母妃还以为她什么都不知道呢,其实她早就知道了,福阳宫里面那么大的人事变动,她在那些宫人临死前见了他们一面,他们就什么都招了,可笑那些宫人还以为她是来救他们。 这个世界上可是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韦贵妃对于云芊芊的推搡,没有准备,往后退了几步才站稳了,差点就摔到地上去了。 她看着云芊芊依旧怒气冲冲,丝毫没有觉得推了她有什么大不了,心中忍不住有些发凉,头一回觉得自己有些认不清这个女儿了。 难道她这些年对芊儿有求必应做错了吗? 韦贵妃摇摇头,将这个想法从自己脑海中坚决地剔除,她不会错,她怎么会错呢? 要怪就怪素娘的女儿,如果她当初落水的时候老老实实死去,后面就不会生出这么多事情,她的芊儿也就不会变成这样。 韦贵妃收拾好心情,牵过云芊芊的手,将她拉到塌上坐下,然后拍了拍她的手,说道: “芊儿,你还是太年轻了,要让你父皇厌弃云晏清,可不是只有让她死这一个办法,有时候让一个女人身败名裂可是比让她死更痛苦。 这不是马上就要到除夕了嘛,你父皇肯定想让云晏清那个野丫头好好在宫宴上露面,呵呵,他也就只能想想了,要知道,宫里面的宫宴可都是母妃负责的,要是到时候让那些大臣们撞到了他刚封的护国公主与侍卫私通,你说好不好玩?” “母妃,你是说?” 听到这里,本来不情不愿被韦贵妃牵着的云芊芊露出兴奋的表情。 韦贵妃点点头,“你这件事情就交给我来办。” 随后又告诫道:“还有,你是从哪里听来的,纯妃是被我害死的?那都是空穴来风的事情,宫里那些嫔妃嫉妒我得宠,然后以讹传讹,以后这件事情可不能挂在嘴边,要是你父皇信以为真,我们两个都得玩完!” 云芊芊撇了撇嘴巴,要不是她是从母妃的宫人们口中得知,纯妃确实是被母妃害死的,她都差点信了母妃口中的话呢。 但是云晏清那个讨厌的女人还需要母妃去对付呢,什么护国公主,想压她一头,她也配吗? 想到这里,云芊芊心不甘情不愿地点头,“知道了,母妃,我以后不会把纯妃之死挂在嘴巴上。” 缩在角落里,恨不得从房间消失的巧儿目光闪烁不定,韦贵妃居然还要对付护国公主? 她想起刚刚打探消息时,在御驾上望见的那道身影,体态轻盈,飘飘乎如仙子,凛冽的寒风在她面前都仿佛柔和下来。 这般美好的人儿,韦贵妃怎么忍心? 但是她的父母还在宫外韦府的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