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贵妃!你发什么疯!你好好看看站在你面前的是谁?” 云元龙皱着眉头斥问道。 这个韦贵妃真是太不像话,在这种场合鬼哭狼嚎,刚刚还敢藐视皇威。 他需要再想一想让韦贵妃掌管后宫是否妥当了? 正所谓,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云元龙如今就是这种情况了。 夜空中的乌云慢慢被风推开,露出皎洁的明月,清凉的月光又重新照临人间的大地,撒在了晏清比明月还皎洁的脸颊上。 韦贵妃这才看清了,这确实不是素娘,但是她却比素娘更加美,这张脸简直可以说完美无缺! 她的心中窜起一股凉意,有这样的一张脸在,她的芊儿还有机会吗?恐怕从此以后,世人都只知道云国有一位护国公主,而不知道昭阳公主究竟是谁? 云晏清必须死! 她在心中坚定道,随后又想了想宴会上接下来的安排,这才宽了宽心,勉强笑道: “陛下说的是,看我都糊涂了,姐姐都死去那么多年了,怎么可能回来,我这不是太想念姐姐了吗,所以才如此失态,这就是姐姐的孩子吧,和姐姐长得真像啊,怪不得陛下看了就喜欢。” 云元龙听了这话,立马不气了,嘴角带着笑意点点头,眼中带着一丝怀念道: “说起来,你和素娘当年在宫中还是最好的姐妹呢,平素日,素娘可没有少照拂你,如今清儿从冷宫中出来,你也要当做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样照顾,知道吗?” 韦贵妃虽然心里呕得要死,但是还是不得不点头哈腰,满口答应。 “陛下放心,姐姐的女儿就是我的女儿,我一定把姐姐的女儿当做亲生女儿一样照看,保准对她比对芊儿还好。” 晏清没有忽略韦贵妃刚刚的失态,如果说她之前只是怀疑韦贵妃与纯妃的死有关,如今就是肯定了,就算不是韦贵妃亲自动手,也是这件凶杀案的参与者,否则她就不会那么害怕了。 加上原主的性命,这已经是第二条人命了…… 晏清眼中冷光一闪而过,朱唇微扯,看似无心,轻飘飘说道: “那清儿就先在此谢过韦贵妃的照料了,只不过清儿有一点不明白,如果贵妃娘娘真的和母妃是好姐妹的话,这十三年来,怎么一次都不见贵妃娘娘来冷宫看过我一次?如果贵妃娘娘肯为清儿在父皇面前美言几句,想必父皇也会早日放清儿出冷宫吧?” 对啊! 自己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韦贵妃还说是素娘的好姐妹,怎么都不见她去冷宫看望清儿?这些年来,怎么都没有听她在自己面前为清儿求情? 如果韦贵妃早点为清儿求情,他也就不会这么晚才把清儿接出冷宫,让清儿白白在冷宫中受苦了。 把错误推给别人总是比自己承认错误要容易的。 云元龙狐疑地看向韦贵妃。 韦贵妃心中大呼她冤枉啊,当初是陛下自己把为小公主求情的人都杀了,现在怎么能怪到她头上? 她对云晏清赶尽杀绝还来不及,怎么会为她求情,就是因为陛下绝情的样子迷惑了她,她这些年才一直放任云晏清在冷宫中受苦,自生自灭。 但是,这些话,她怎么能说出口? 云元龙冷哼一声,又没有给韦贵妃好脸色了,随后他走到席位上站定,毕竟众人还行着礼呢,他也不能让这些人等太久了,但是心底还是默默记了韦贵妃一笔,想着之后她再这么不成熟稳重,他就把她的宫务撤了。 “众位爱卿不必多礼,平身吧!” 云芊芊听到后连忙起身,揉了揉自己酸胀的小腿,冲韦贵妃小声抱怨道: “母妃,你刚刚在大惊小怪什么啊?耽搁了那么长时间,连累我蹲了这么久!” 韦贵妃心中正郁闷着呢,云芊芊这话正好撞在了她的枪口上。 好啊,我都吓到了,你关心的都只有自己累了? 就算韦贵妃对云芊芊有加厚滤镜,此时心中也不免有一丝心凉和不爽,她没好气道: “有说累的功夫还不快去你父皇面前尽尽孝心,等你父皇真的不宠你了,有你哭的时候!” “我才不去呢!父皇喜欢那个野丫头就让他喜欢好了,等到那个野丫头没了,我看他怎么办?他要想再回来哄我,那可就晚了,我非得跟父皇要十箱八箱珠宝不可!” 云芊芊噘着嘴巴嘟囔道,随后就气冲冲走到自己的座位上,趴在桌子上了。 韦贵妃恨铁不成钢地摇摇头,这个芊儿,还是这么天真,这件事情是这么容易办的吗?现在还不想尽办法在陛 云芊芊趴在桌子上,脑袋埋在胳膊里,越想越气。 没想到现在不光父皇变了,连母妃都变了,本来父皇喜欢云晏清那个野丫头之后,她心里就很难受了,母妃却只想着让她去父皇面前争宠,果然,母妃根本就不爱她,母妃最爱的只有自己! 云芊芊眼眶红红的,抬起头,茫然四顾中,一眼就看到了在人群中的楚砚。 只因为楚砚在喧嚣的人群中,一眼就夺人眼球。 他鹤立在喧嚣的人群中,使得他那一隅仿佛与其他人隔绝开来。 他站如松柏,坐如古钟,通身的气势在一众王公大臣中也不遑多让,一身青色深衣更衬托得他如同芝兰玉树,隽美的丰容更是惹得周围的怀春少女频频看向他。 云芊芊看向楚砚时,正好碰见楚砚抬头看向高台,她瞬间就忘却了刚刚的不愉快,心中忍不住涌现一丝窃喜。 楚砚是在看她吗? 回忆起在皇家马场时,楚砚对她态度的转变,以及她送出去的赔罪之礼,楚砚都收下了,她心中越发肯定楚砚终于意识到她的魅力了。 至于她先前对楚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