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都郊区的小树林,一座废弃的茅屋当中,找到了疑似她脱下来的宫女服。” “如果只是找到了花非花的衣服,你应该不会大动干戈,大半夜的来找孤吧? 莫非……” 说着,楚砚的心中生出了些许疑虑。 当初,在白云城的时候,他追了对方一整晚,都被对方逃脱了。 这次,她怎么可能在王都的郊外,留下这么明显的线索? 除非,她是故意的? 但是,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楚砚百思不得其解。 尉迟卫的声音随之响起。 “陛下圣明! 属下想着,既然在废弃的茅屋当中,找到了花非花留下的衣服,或许,在附近还能找到其他的线索。 于是,便派出大队人马,将小树林的里里外外都搜索了一遍。 没想到,竟然在小树林,西北边的山洞里面,找到了昏迷的花非花! 属下找了大夫给她看,大夫说她身中奇毒,所以才昏迷不醒……” 楚砚停下脚步,对着尉迟卫,质疑道: “哼,你确定她就是花非花吗? 花非花狡猾得很,会不会故意从哪里弄来了一名女子,诓骗你?” 回想起被“花非花”调戏的经历,楚砚就不禁黑了脸。 “这……” 尉迟卫迟疑了,他还没有想过这种可能性。 他连忙单膝下跪,请罪。 “陛下英明!请恕属下考虑不周!” “罢了!” 楚砚甩一甩衣袖。 “也许她就是要让我们以为,她找了一名女子假扮她,实际上,昏迷的女子就是她本人? 算了。 先看看再说,对了,你把那名昏迷的女子带到哪里了?” 尉迟卫起身,低头,抱拳道: “回禀陛下,属下寻思着,把花非花带进宫不合适,但是,后面,花非花又要接受大夫的治疗。 所以属下就把那名昏迷的女子带回家了。 之后,属下也好就近监视她,看她有没有任何异动。” 楚砚点点头。 “嗯,你做得很好。 事不宜迟,既然如此,我们就去看看吧。” 皇帝出宫不是一件小事,需要前导、亲卫、扈从、太监、宫女等随行。 连皇帝的座驾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准备好的。 但是,楚砚是个我行我素的性子。 属下的劝谏一概不听。 于是,除了楚一等暗卫在暗处保护他,只带了尉迟卫、安承恩两人,就骑着马出宫了。 马蹄声“哒哒”,不一会儿,就到了尉迟府。 尉迟卫的老母亲,老父亲都在乡下老家,自己又尚未娶亲。 所以偌大的府邸,只有几个奴仆在为他打理。 平日里,他也习惯了。 但是,如今,楚砚来了,他突然发现自己有些怠慢了。 心里想着:他是不是该娶亲了? 好在,楚砚也不是计较这些的人,直接让尉迟卫带路。 尉迟卫在前,楚砚在中间,安承恩在后面,暗处还有楚一等人。 一众人穿过层层叠叠的走廊,进了一个雅致的院落。 楚砚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心想: 还不错,适合养病,尉迟卫有心了。 或许这名女子在和尉迟卫朝夕相处间,还能处出感情来。 到时候,他可就促成一段姻缘了。 “陛下,就是这里了,您当心脚下。” 说着,尉迟卫推开房门,顷刻间,外面的月光全部往屋子里面泻。 房间里面全都笼罩着一层朦胧的光辉。 一名穿着素色衣裳的女子,就静静地躺在床榻之上。 一眼看去,就让人打心里生出一股祥和的情绪。 “这个就是那个女刺客,花非花啊?看起来不太像啊? 尉迟统领,你是不是哪里搞错了?” 安承恩首先嘀咕道。 尉迟卫干笑两声。 “哈哈,听陛下一说,我才觉得我可能先入为主了,也许,这名女子是被花非花暗害的女子,而不是花非花本人……” 楚砚却已经听不见,安承恩和尉迟卫两个人在说什么。 他畏惧地伸出手去,腿脚踉跄地向床榻边走去。 直到,视线转过床榻边用铜钩挂着的纱幔。 那道梦寐以求的身影,完整地显露在他眼前。 他软软地伏在床榻边,低声呢喃: “清清……” 尉迟卫和安承恩两人俱是一吓。 带着同样的震惊和不解,看向对方。 这…… 这名昏迷的女子究竟是谁? 竟然能让陛下这样…… 躲在暗处的楚一,在尉迟卫和安承恩的面前显露出身形。 带着复杂难辨的神情,向着二人伸手。 “两位请吧,陛下现在应该不想让任何人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