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九屋@MonHun双刀快乐搓背 [哟,折原饮茶。]
折原临也 [你是和塞尔提在同一个游戏工会吗……]
九十九屋@MonHun双刀快乐搓背 [?]
折原临也 [没什么别在意……放在平时也就算了,但眼下这个称呼对我而言多少显得晦气了,能不能拜托你别这么叫啊?]
九十九屋@MonHun双刀快乐搓背 [你又打算在池袋这块瘠薄的地皮上折腾什么?]
九十九屋@MonHun双刀快乐搓背 [能不能放过辛辛苦苦过日子的工薪族呢?]
折原临也 [关东第一名的黑客没资格替劳苦工薪族代言,闭嘴吧九十九屋真一。]
九十九屋@MonHun双刀快乐搓背 [行,那我走了。]
折原临也 [等等。有委托。]
九十九屋@MonHun双刀快乐搓背 [……]
折原临也 [别装死。这件事我之前旁敲侧击地打听过一些消息,但还是知之甚少。]
九十九屋@MonHun双刀快乐搓背 [别绕弯子。]
折原临也 [你知道粟楠会的“隐枪”吗?]
九十九屋@MonHun双刀快乐搓背 [……真是个古老得早就湮灭在传说中的名号啊。]
折原临也 [我想知道那个男人,也就是岫野溟七年前死亡的真相,与之相关的一切信息,越详细越好。]
九十九屋真一断裂般的沉默令折原临也心里生出不祥的预感。隔了十多分钟,Messenger上才再度弹出消息。
九十九屋@MonHun双刀快乐搓背 [不行。]
折原临也很意外。
折原临也 [为什么?]
九十九屋@MonHun双刀快乐搓背 [和你不一样,我做生意讲究职业道德。]
九十九屋真一如此回复。
九十九屋@MonHun双刀快乐搓背 [七年前,受人所托清理“隐枪”生前身后一切痕迹的,就是我。]
时间是晚间九点。岫野椋准时推开了短租公寓的房门,夏夜的热意随着空气流动灌进窄小的房间里——这个房间今天前刚用假名租下,租期一个月,全款预付了租金,而它只在今夜被使用。岫野椋进了房间,脚跟一勾带上房门,走到窗前伸手将合拢的窗帘挑开一条缝隙。她透过缝隙观察了一会儿,就返身把琴盒放到一旁的茶几上,打开盖子取出16英寸超隐蔽型枪管开始组装——就一般的城市作战而言,SRS .308温彻斯特型的口径和射程足以应付;更何况她今次的任务是埋伏和精确狙击,SRS的四个型号中,.308 WIN的重量最轻,长度最短。她装上瞄具和通用弹匣,想到7发的弹容量未免多了些——她一旦开枪从不失手,所以不喜欢浪费子弹。
厚重的窗帘再度拨开缝隙,枪管轻缓而悄无声息地支在窗口,准镜里出现了一家尚未营业的地下酒吧的出入口,那里以一男一女为首,已经聚集了十来号人。手机在这时候震动了起来。岫野椋不紧不慢地调节了一下橡胶制缓冲垫,让SRS自行稳定在射击位置,这才掏出手机接起电话。
“在。”“岫野,你那边还顺利吗?”——刚刚出现在瞄具视野里的短发女子,写乐美影简洁而冷淡地向她确认。“我到位了。”“那我这边和泉井收到信号之后就进去——快了吧,那家伙已经在里面捱了两个多小时了。”“了解。”
半小时后,泉井兰和写乐美影带人冲进地下酒吧,在那之后不多久,酒吧出口陆陆续续跑出不少人,他们大多惊慌失措,不少鼻青脸肿,想也知道是谁的杰作,而岫野椋对此没有任何感想。她的呼吸放得又轻又缓,几乎停滞。那些形色各异的人脸一张张从准星上划过去,像是芜杂无用的信息□□脆地过滤掉了,她的神思愈来愈清明,脑海中平静得近乎空白,她耐心地等待、寻觅,然后在一张平平无奇的脸出现的瞬间扳机扣底——
砰!
那个男人顿时倒在了血泊中。岫野椋在子弹击发后立即起身,迅速卸下枪管、瞄具和两脚架,把枪装回琴盒合上盖子快步离开——她在开枪后是不做确认对象是否死亡这种事的,因为毫无必要。岫野椋按照折原临也之前安排好的路线避开监控从公寓楼的后门离开——她刚拉开门,就看见折原临也淋着湿漉漉的月光,站在台阶下等她。
折原临也笑着张开双臂:“辛苦啦。”岫野椋走下去,抱住他。“您身上有灯油味。”“嗯——这是‘双头蜥’的拷问师的个人趣味了……椋身上倒是几乎闻不出硝火味欸。”“我有注意遮挡,而且现代枪支几乎都用无烟火药啊。”“嗯,是这样呢。”
……
“果然,椋不是第一次杀人啊。”
一片寂静的相拥中,折原临也叹息着说出这个结论。
正常人若是要杀人,多半是某种情感突破了极限、或是人格崩溃带来的巨大能量碾碎了理智和人类朴素道德的结果。而岫野椋身上没有那种突破了安全值的狂乱痕迹,她既没有精神崩溃,也没有表露出那种以此为乐的麻木残忍,她有的只是一切如常的平静,似乎杀人这个举动不曾在她身上留下一丁点痕迹。
——她是习惯了做这件事的。至少在认知上,杀人这件事不会给她造成任何影响,正面或负面的都没有,硬要说的话就和她那些不可被触及的记忆一样,是“零”,是佯装不存在,就算堂而皇之地出现了,也会在事后被抹去一切痕迹。折原临也眯起眼睛,又想起了森岛直辉告诉他的,安置在岫野椋意识里的那套“精密的保护机制”。
“是啊,您失望了?”“那倒没有,我只是越来越感兴趣了。”折原临也的嘴边依然挂着笑,眼里的笑意却瞬间消散了。岫野椋松开了他:“我都说了我是被当作‘隐枪的后继者’来培养的,您总不会天真地以为我只是跟在父亲屁股后面打杂、等要动手了就在旁边递个刀的角色吧。”“怎么会,我要是那么想,就不会让椋来做这件事了——你上一次杀人是什么时候呢?”“……我不记得了,父亲去世后,我就不需要做这些了。”折原临也单手虚拢,作握话筒状递到岫野椋嘴边,装模作样道:“那么,岫野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