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娇娇可以,或者说阮娇娇的求生欲使她没有了那种“世俗的欲望”。 毕竟爱情再美好,也得有命消受才行。 阮娇娇捧着眼前暖乎乎的细粉,像只松鼠似的腮帮子一鼓一鼓。 “真是好吃到流泪!”阮娇娇泪眼汪汪的看向秦知晏笑道,眼里的不是泪水,是被热气熏的。 秦知晏对吃的并不怎么在意,但是看阮娇娇这种满足的模样他就觉得心里踏实又温暖。 他发现只要待在阮娇娇身边,他的心情就特别的好。那日被秦越打伤的伤口也很快就恢复了。 但秦知晏并没有放在心上,他觉得是和心爱之人在一起,所以才特别开心,连伤势都恢复的快了。 * 翌日,秦知晏带着阮娇娇改走了水路,走陆路总会留下些踪迹,况且他们还在客栈宿了一宿。 清冷的江面上芦苇在寒风中瑟缩,阮娇娇跺了跺脚她不会水,看见船也晕:“我们非得走水路吗?” 秦知晏揉了揉她的发顶:“走水路保险一些。你放心也就两三日,很快就能上岸。” 秦知晏率先跳上了船,就在他伸手要去拉阮娇娇时,身后忽然传来一阵马蹄声,马背上坐着穿着官服的士兵:“县丞有令,所有水路船只三日之内不得离岸。” 阮娇娇陡然一惊,为何会有这样的命令,难道秦越这么快就追来了吗? 秦知晏闻言也是一把拉住阮娇娇的手,就将她拖上了船。他护着她急急往船舱里走去。 船老大听到岸上官兵的声音,从船舱里探出头来,心中暗叫倒霉,他好不容易接到这个贵客的生意,出手大方,只要他即刻启程。这生意怕是要黄。 这岸边停靠了两三只船,那伙官兵已经下马开始一一盘查船只上的人了。 秦知晏半低着头,快步朝船老大走来:“快回船舱里去。” 船老大立刻觉得不对,官兵这架势莫不是在搜查什么要犯吧? 他还想说点什么,一把冷硬的匕首抵在了他腰间:“回去,即刻开船。” 船老大的脚都软了几分,一边往回走,一边求饶道:“公子,少侠……我上有老,下有小求求您高抬贵手……” “少废话,速速开船,我不会杀你。若是敢耍什么花样……”秦知晏将那匕首刺进几分。 “好好好!这就开,这就开。”船老大也是个老实人,靠在江口开渡船谋生。 他战战兢兢的招呼伙计们开船。 船身动了,外面忽然传来喊叫声:“哎,哎!那边那艘船,聋子了吗?没见到官爷在搜人!” 三两个官兵原本在另外一条船上搜查,立即有两个人从那条船上跃过来。 好在秦知晏带了两个身手不错的护卫,立即上前和官兵动起手来,没几招的功夫,就将两个官兵打入了江水中。 这时候岸边几个官兵也都呼叫着跑过来,但船已经开了,他们上不去。只能七手八脚先救掉进水里的人。 阮娇娇掀开窗户朝外看,只见那些官兵叫嚣着在岸边跳脚,不由觉得心惊。只差那么一点,她和秦知晏就要被抓。 而且如果被发现她是和秦知晏一起在路上的,那么他们私奔的罪名就坐实了。 秦知晏贵为皇子,他就算犯了错,到底是皇帝的亲生儿子。最后的罪名说不定就会变成她“诱拐”秦知晏私奔。 阮娇娇想想都觉得瑟瑟发抖。她必须尽快做个决断。 * 就在昨日阮娇娇和秦知晏走过的那段夜市街头,有一队穿着黑红铠甲的官兵骑马而过。官兵的铠甲和柳州当地的官服不同,一看就是京里来的大人物,那为首的将领身材高大、面目冷峻,眼神中带着一股冷戾,看一眼都叫人胆战心惊。 秦越抬手,身后的侍卫都停了下来,随后众人齐齐下马,开始在这条街打听盘查。 秦越站在原地,不多时就有侍卫带着一个小贩过来:“王爷此人说昨夜见过一对男女酷似……您要找的人。” 几日不见,秦越面上的表情越发冷戾,原本和阮娇娇待了两日所缓和下来的情绪早就因为阮娇娇逃婚而荡然无存。此刻他听到“一对男女”这个词,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让他上前回话。” 侍卫将小贩推至秦越面前,秦越还未开口,小贩就跪下了:“官爷,您要问什么小人知无不言。” “昨日你何时见的那对男女?长相如何?” 小贩努力回忆,战战兢兢地道:“男的俊朗儒雅,看着像个书生。女的……长得很漂亮。看起来年纪不大,杏眼……”杏眼十分勾人。 “杏眼圆圆的,很娇媚。”小贩不敢乱说话。 听小贩的形容,外形倒是和阮娇娇及秦知晏吻合,“他们可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呃……”小贩眼珠咕噜噜的转,他在街头做生意,最懂得看人脸色。那对小男女一看就是情侣,可这凶神恶煞似的追着他们的又是谁?莫非是追着那女子来的? “啪!”秦越见小贩犹豫,似要有所隐瞒,抬手就是一鞭子。 “啊~”小贩惨叫一声,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一旁的临云看不下去了,最近王爷心情不好,这小贩还不老实,不是往枪口上撞吗? 他轻轻踢了小贩一脚,提点道:“王爷问什么就答什么,不要偷奸耍滑。” “是是!”小贩点头如鸡啄米,“昨儿个夜市人很多,那姑娘好像是见了我摊位上的木人好看,就蹲在我面前不走了。后来我听见有人很大声的喊她的名字,她应了一声。那男子就过来将她抱住,腻歪了一会儿。最后他们买了一对人偶就走了。” “那男子叫她什么?” “好像是……娇娇,阮娇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