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人中似乎有认识那灰衣人的,可碍于那两个中年汉子威慑不敢上前,只能一旁看着呜呜啊啊地干着急。
冷明烛与许靖池对视一眼,下一瞬许靖池牵着她的手提步上前,在其中一个汉子沙包大的拳头落下来前间将其格挡在半空。
许靖池道:“再打下去,人就死了,杀人是犯法的。”
“哪来的野小子敢来管大爷……啊啊!!”方脸汉子一边叫骂,一边挥起另一只拳头朝许靖池面门砸来,还不及靠近他分毫,就被许靖池扭着手腕往近前一拉一拽,轻而易举把他胳膊卸下来。
方脸汉子端着胳膊嗷嗷直叫,那圆脸汉子见状,丢下灰衣男人,不容分说也朝着许靖池猛攻。
显然他的身手要比方才那人好一点,懂得一些武功招式,双拳狠狠击向许靖池下腹三寸,他拳头所到之处虎虎生风,可见一身蛮力。
许靖池不慌不忙,仍旧一手牵着冷明烛,以一只右手抵挡,他并不以硬对硬,而是带着冷明烛轻盈后撤,趁着圆脸汉子双拳落空的空档,飞身一脚正踢在对方心窝上,将人踹翻倒地,捂着心口满地打滚。
他不知道两人行凶的原因,于是下手并不重,只是在他能控制的范围之内强行逼停施暴行为。
可那两个大汉的伤后表现却远超他的预料,不由暗道两人看着壮实,实则白面馒头一捏就软。
这下一群人围观他们三个人满地打滚。
人群里有人钻出来,蹭到灰衣男人身边,急忙慌看他伤势。
等三人滚的差不多了,冷明烛才朝许靖池抬抬下巴,示意他了解一下斗殴缘由。
许靖池点点头,脸色沉沉站在三人面前,问道:“光天化日,你们二人在此行凶,将人打成这样,所为何事!”
方脸汉子端着胳膊,狠狠啐他一口,“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来管你老子的事?今天就算打死这个贼孙,也没人敢蹦个‘不’字!”
“你说我算什么东西?”许靖池似乎在很认真地思考这个问题,随后抬脚踹在方脸汉子左膝关节上,只听“咔嚓”一声,那人的身体像座小山一样轰然倒下。
许靖池唇角微扬,面寒似罗刹阎鬼,“现在你来说,我算什么东西?”
方脸汉子抱着断掉的左腿嚎得撕心裂肺,哪还顾得上答他。
许靖池便转过身望向圆脸汉子,微笑道:“他不说,那就你来说,我算什么东西。”
眼见这人年纪轻轻,却轻而易举就制住自己,圆脸汉子不吃那眼前亏,赔笑讨好道:“您是大爷,大爷说什么都对。”
“早这么说不就好了。”许靖池心情舒畅,面色也随着晴朗起来,“现在说说吧,为何当街行凶,说的仔细点,我家主人想听全套的,但凡叫我知道有所遗漏……”
他森寒目光围着俩汉子双腿打转,威胁恐吓之意再明显不过。
圆脸汉子点头如蒜捣,“不敢,不敢遗漏。这事也怪不得我们哥俩啊,是那个小贼进我们家里偷盗米粮!任谁抓住小偷强盗,都得狠狠教训一顿吧?大爷您说是不是,要怪要审那都是做贼人的错,我哥俩顶多就是下手重了些。”
许靖池点点头,望住被称为小偷的灰衣男人,“该你说了,为何偷盗?”
灰衣男人满身满脸的血渍,一张脸肿胀模糊,已然瞧不出人样来,张开嘴竟吐出两粒带血的牙齿。
许靖池皱眉,伸手想遮住冷明烛的眼睛,不叫她看见这血腥一幕,却被她一巴掌拍回去。
他只得讪讪收回手,
灰衣男人自己伸手接住脱落的牙齿装进身上口袋里,呜呜啊啊说道:“小人也不想偷啊,实在是活不下去了。”
冷明烛挣开许靖池的手,上前几步,面色凝重地问道:“为何活不下去?”
不知为何,她心里隐有不安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