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半。”
孟杭解下腰间垂挂的钱袋,看也不看地囫囵个扔给了许靖池,却盯着冷明烛的双眼道:“阿曦,静北候之子为何会在你的府里?戍边公侯将帅无诏不可入京,此事非同小可,你把他交给我,我会将他妥善送出京。”
“我若想送走他,还用的着你?”冷明烛哂笑道:“他乃是奉旨来颍都,代父面圣述职,见他如见静北候,乘舟对他还是客气点的好。”
闻言,许靖池很是配合地抬了抬下巴,然后在孟杭阴冷吃人的目光中,迈着小碎步躲到冷明烛身后,抓住她的手摇了摇,委屈地控诉道:“阿曦,孟世子瞪我!”
孟杭:“……”
冷明烛:“……别闹。”嗔怪似的回握住那掌心布着温热汗水的大手,安抚地在他手背上轻轻拍了拍,小猫抓痒似的软软柔柔,直痒到许靖池心里去。
他看了眼两人交握的手,又炫耀似的挑着眉头望了眼孟杭,恨不得将“开心”二字深深地镌刻到脸上,再顶着那字在颍都街头跑满九九八十一圈。
冷明烛按住了许靖池,这才想起正事,朝孟杭问道:“这个时间你不当值到我这来,是有什么事?”
孟杭抿了抿唇,自动无视许靖池这个人,温声道:“圣上命我给你送奖赏,已经搬进院里,有空清点一下。”
说着看了眼冷明烛面色,“今日圣上又提及你我婚事,还是希望你我尽快完婚,甚至打算将你我婚礼和广德公主的一起操办。”
“你答应了?”
孟杭摇头,“自然没有,你我的婚礼自得独一无二的盛大,岂可与别人混淆操办。拒绝圣上提议之后,他便寻了这个差事让我到你这走一趟,大概是想你我多在一处待一待。其实我有些不理解,圣上为何这般着急促成你我婚事?”
他看了眼许靖池,见冷明烛没有让他退下的意思,只好按捺住心中不悦,继续说道:“即便想动我孟家,也该按着以往路子稳扎稳打才是圣上的手段,还有这几天圣上对纪亲王的态度,也着实有些捉摸不透。”
冷明烛亦是觉得奇怪,道:“是呢,圣上在急什么呢?”
孟杭道:“安王于朝会上举报纪亲王勾结敌国,却没提供出什么实质性的证据,我本以为圣上会粉饰太平保下纪亲王,结果却是亲自下令着派大理寺接手调查,随即便查出一些见不得光的东西,褫夺王位贬为庶民,永世不得踏进颍都,依着圣上对纪亲王的爱重,怎会如此?”
纪亲王冷祺昕这事,冷明烛从宋嬴口中知道个大概,所以并不太好奇,只是现下听孟杭一通质疑,便也觉得奇怪起来,想了一会也没理出头绪,喃喃自语道:“圣上似乎……在竭力处理掉一些人……”
“处理掉一些人?”孟杭顺着这条线思索,“拿下了纪亲王,又扶持四皇子上位封了个齐王,莫非是为了使其与二皇子安王分庭抗礼,有一争高下之力?将我明升暗贬去了我手中实质兵权,至于你我婚事……”
说着,他犹豫地望向冷明烛,“似乎不单单冲我孟家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