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但孟杭在瞥见那抹身影的瞬间便低低地叹了口长气,心道阴魂不散。
不是许靖池又是何人?
见冷明烛行来,许靖池三步化作两步笑吟吟迎上去。
“你怎的来了?”冷明烛一眼望见他,稍稍皱眉,“不是让你在家等着?”
这两人一见面就明里暗里作对,实在叫人烦闷,冷明烛有意让他们避开不见,不料许靖池竟自己凑上来了。
许靖池坦坦荡荡地上去牵她的手,无视孟杭堪比黑夜的脸色,笑道:“自是想你念你,一刻都等不了啦。”
冷明烛翻个白眼,“胡说八道。”
孟杭眯了眯眼,冷哼一声将二人相握的手断开,对许靖池斥道:“大庭广众之下,成何体统?”
许靖池望着松开的手,不悦皱眉。
孟杭道:“有那一纸婚约在,我孟杭就一直是阿曦的未婚夫,请三郎君放尊重些,莫要跌了静北候他老人家的脸面!”
许靖池不在意地笑了笑,抱臂而立,“未婚夫又如何?就算你们成婚了又怎样?我可以当阿曦的男宠,你拦得住么?”
他歪了歪头,一脸痞痞的笑容,“难不成你还想拿那套无聊的三从四德来束缚她,让她困在后宅为你洗手作羹汤?别做梦了!”
“与你无关。”看在冷明烛和静北候的面子上,孟杭耐着性子道:“我纵容你陪在她身边是因为尊重她的意愿,但许凛,我警告你,别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我的耐心与底线,否则我宁愿杀了你再向静北候赔罪。”
许靖池却笑道:“杀我?孟世子好大的口气,你当我这么多年吃白饭的?愿有一战,谁死说活还未可知。”
“既然三郎君愿战,孟杭自当奉陪到底!”
“来啊!”
……
冷明烛静静地看着那二人发癫发疯,像两个昂首挺胸正在激烈战斗的花羽大公鸡,花枝招展,啼叫嘶鸣。
好在他们已经走出很远,夜深人静路上人影稀少,不然叫人看见实在是丢人现眼。
华英扶着冷明烛,帮她拢了拢披风,道:“殿下不过去劝劝?一会真打起来了。”
冷明烛奇怪地看她一眼,“我怎么劝,劝哪个?真是稀奇了,一个两个为了个女人像得了失心疯一样,全无格局。要不是争执的祸首是我,还以为是什么神妃仙子,勾人的精怪呢。”
华英笑道:“殿下这是自夸还是自损?真是很特别呢。”
冷明烛不满地瞪她一眼,绞着那双秀眉,心中烦躁无比,本以为孟杭行事稳重,喜怒不形于色,当年他既婚前远走,必定也是不将那纸婚约当回事的,成不成婚无关紧要。
怎的转了一圈回来,反而比之前幼稚许多?
再说她家阿池,以前明明听话的紧,乖乖的小可爱,小鹿一样惹人怜爱,善解人意又不争不抢,怎的也这般冲动好战了?
果然,男人的嘴最会骗人。
谁都不该相信。
冷明烛扶了扶额,举步离开之前甩下句话,“要么都滚,要么都死,死完了本宫将你们同穴合葬,让你们到下面也继续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