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娇娇几乎是同手同脚,浑身僵硬的被秦越揽着转过身去。 背后传来那二人鬼哭狼嚎的声音,接着是凄厉的惨叫:“啊~~~嗬嗬。” 茶馆里乱作一团,胆小的客人吓得尖叫起来。 似乎嫌弃身后的声音太吵,秦越停下脚步回过身去,原本乱作一团的茶客们顿时像被使了定身法,瞬间安静。 秦越狭长的凤眸微眯,带着几分威胁的意味冲众人一笑:“悠悠众口?” “王爷饶命,我们定不敢胡言乱语。”有人使劲摆手。 “是,是我们什么都没听见,没看见!” “呵。”秦越这才满意的哼了一声,揽过阮娇娇走了。 阮娇娇腿一软,几乎要从他手里滑下去。 啊啊啊!原来这才是暴戾反派的真面目。 他真的是杀人不眨眼! 那她在他手下还能活多久? “啧。怎么跟软骨头似的。”秦越伸手拎住被吓软了的阮娇娇朝外走。阮娇娇像只被命运拎住后脖颈的幼崽,瑟瑟发抖。 出了门,秦越把她往路边一丢,她好险没站稳。 “东西呢?” “什,什么?”阮娇娇还没回过神来。 秦越的脸色有些不好看,“本王的话你忘了?” 哦! 阮娇娇脸上露出了然的神情:“王爷息怒,还……还真是不敢忘!药在药铺呢。” 之前秦越让阮娇娇再给他送些药过去。 阮娇娇确实没忘,她哪儿敢啊。 只是那药来路不正,之前是恶毒女配派人弄来的。阮娇娇脸皮薄,她不想再做一次这样的事。于是就想蒙混过关,秦越要什么,不会自己去买吗? 哪知冤家路窄,今日还能再碰上他,且秦越锲而不舍的问她拿! 阮娇娇懊恼的目光落在秦越身上:“王爷非要那种药做什么?” “吃!”秦越冷着脸,蹦出一个字。 随即阮娇娇脸上的表情就从好奇变成了恍然大悟。 秦越忽然意识到这话容易让人误会,谁没事要那虎狼之药来吃?除非那人……不行! 此刻阮娇娇虽然垂着眼,不敢同他对视,但她面上的表情就差写着:原来你不行。这几个大字了。 秦越猛吸一口气,暴烈的怒火又开始涌上来。 这事儿想解释又不好开口。也不能让人知道这药对他的病有影响。 秦越顿时有种想掐死阮娇娇的冲动,这蠢货早早把东西送来就是,哪儿那么多废话! “走!”秦越就差在她背后猛推一把了。 “走,去哪?”阮娇娇结结巴巴的问。 “去药铺!”秦越咬牙切齿,一副要咬死她的样子。 阮娇娇: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她不敢再多说一个字,也不敢看他。闷头在前面带路,很快就带秦越来到了同济堂。 她记得是让丫鬟来这家药铺买的。 药铺不大,在街角一个不起眼的位置。有个面色和善的中年掌柜坐在柜台后面。 掌柜见一个二十六七岁的高大男子,带着一个有些懵懂的小姑娘进了药铺。 看男子宽肩窄腰,通身的清冷矜贵,一看就是有身份的贵人。掌柜的立即站起来,面带笑容道:“二位来买药?” 秦越自己拉不下脸,用犀利的眼神示意阮娇娇开口。 被赶鸭子上架的阮娇娇只能走到柜台边,咳嗽了一声。 掌柜问阮娇娇:“姑娘嗓子疼?” 阮娇娇摇头,脸已经红得像秋日里的柿子:“掌柜的,有没有那种药?” “哪种药?” “就是那种药!”阮娇娇又急又窘,心里恨不得把秦越剁了。 掌柜的愣了片刻,看阮娇娇那青涩羞窘的模样,姑娘生得真水灵,又看向冷着脸站在一旁事不关己的秦越。 啧!他在心里啐了一声,造孽啊!仗着有钱有势,就欺骗懵懂无知的姑娘。 “没有!”掌柜冷冷拒绝。 阮娇娇一愣,有些急了,“怎么会没有呢?” “没有就是没有。姑娘你还小,可要擦亮眼,有些人看着道貌岸然,实际上一肚子坏水。”掌柜颇有正义感。 阮娇娇一听就知道掌柜误会了,但她听见别人骂秦越,心里还是有些暗爽。 “您误会了,不用担心我。把药卖我就行。” 掌柜不说话,看着阮娇娇的眼神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 阮娇娇哭笑不得:“前几日有个白胖的丫鬟来买过,您还记得吗?就要那种药。” 又怕掌柜不给,秦越拿她是问,阮娇娇咬唇小声对掌柜道:“他是我夫君。” “嘶。”掌柜眼神几度变幻,都有些怀疑人生了。他看向阮娇娇的眼神有诧异,有同情。最后二话不说,转身进了里间拿出一小包粉末来。 秦越站在门口,他耳力过人,自然听到阮娇娇和掌柜的对话。 “他是我夫君。”小姑娘软软糯糯又带着几分羞怯的声音传入他耳里。 秦越忽然觉得耳朵有些痒,他是我夫君? 可他们还未成婚。 呵呵,恐怕她早就想在人前说出这句话了吧?还说不曾觊觎他。 罢了,由她去。反正迟早也要娶她。 “姑娘,这是虎狼药,多用伤身。”掌柜不忘提醒一句。 阮娇娇已经烧得无地自容了,“嗯嗯。”她付完银子把药往秦越手里一塞,逃似的出了药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