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回来后,不仅买了好几样糕点,还带了一碗热乎乎的白粥。 “你早上没吃东西,先喝点粥润润肠胃。” 阮娇娇看秦越一眼,早上的不快消减了许多。没想到他也有体贴的一面。 阮娇娇接过白粥开始喝起来。 看她小口小口的喝粥,秦越慢慢道:“昨日没跟你说今天要进宫,是我的疏忽。早上没喊你只是想让你多睡会儿。至于在宫里看你罚跪……” 秦越顿了顿:“秦知晏带着你私奔,你以为这事瞒得过太后和皇上?他们没治你的罪,但心里憋着气。我不维护你,让你罚跪,是为了让他们出掉这口气。” 阮娇娇能安然无恙到现在,是因为秦越坚持要娶阮娇娇。如果秦越放弃这门婚事,恐怕阮娇娇早就悄无声息的被处理了。 因为一个令皇室蒙羞的女子,是不该存在这世上的。至于秦知晏……他做的孽,自己负责。 秦越并不关心秦知晏今后的前程会如何,甚至现在因为阮娇娇这层关系,秦越也不希望秦知晏日后能坐到那个位置。现今皇上正当壮年,考虑这个问题也还早。 阮娇娇听完秦越这番话,没有言语。但心中对秦越的误解倒是解开了,甚至还有一丝小小的感动。 她没想到秦越对一切尽在掌握,不仅知道她变卖嫁妆,还知道她跟秦知晏私奔。 这种被全面掌控的感觉,一方面令阮娇娇意识到秦越的强大,另一方面又令她不解。 站在秦越的角度,她这女人简直给他戴了莫大一顶绿帽子。 那为什么秦越还如此坚持娶她?甚至没有一丝怨怼和责怪。 阮娇娇抬头对上秦越幽深的眸子,他目光沉静,正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为什么?”阮娇娇的唇动了动。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我做了这些寻常人难以忍受的事,可你非但没责怪我,还坚持要娶我?其实你本来想娶的是我长姐。” 秦越挑眉:“你对我当初要娶你长姐这件事怨念很深?” 阮娇娇撇撇嘴:那是因为虐文就是这样设定的。你从前喜欢她,现今也喜欢她,往后还会为了她疯狂。 秦越见阮娇娇不说话,伸手过来将她落在嘴角的碎发别到耳后:“快吃吧。” 秦越就这样避开了她的问题。 阮娇娇看起来似乎并不知道自己的特殊作用,这样一来秦越也放心许多。 如果她不是敌人派来的卧底,只是一个寻常女子,那最好不过。秦越不介意她胆小又蠢,有他护着就行。 因为秦越的解释和体贴,二人总算像新婚夫妻一般气氛融洽的回了府。 用过午饭后,秦越示意阮娇娇可以午睡一会儿,他则还要处理昨日的事。 一提起昨日的事,阮娇娇就想到那个假冒她的人。 “昨日那人是哪里来的?”阮娇娇关心的问。 “是之前的山贼余孽。已经关进地牢。”秦越正要去审。 不过阮娇娇胆子小,他不想带她去地牢,也没想让她看血淋淋的审问过程。 提到山贼,阮娇娇忽然道:“之前那些山贼说是被线人买通,那线人找到了吗?” 其实阮娇娇那天就听到秦越对阮修文说,线人找到了。阮娇娇以为秦越或许已经通过线人查到了陷害她的主谋——阮清霜。 没想到秦越皱眉道:“那线人已经死了。” “死了?”阮娇娇有些震惊。 秦越“嗯”了声,似乎不欲多说,转身要走。 “等等。”阮娇娇叫住秦越,“即便没有线人,我也已经知道派山贼陷害我的是谁了。而且我怀疑,昨日那个山贼能混进将军府或许也有她的功劳。” “哦?是谁。”秦越顿住脚步。 阮娇娇感觉自己的心跳加快几分,她吸口气道:“是我姐姐,阮清霜。” “呵。”秦越笑了声,似乎这是阮娇娇在胡言乱语,“你从何得知是阮清霜指使人陷害你?证据呢。” “我没有证据,但有证人。阮修文亲口承认是阮清霜劝他带我去静安寺的。”阮娇娇坚持道。 “她即便劝说阮修文带你去静安寺,也不能说明她就是幕后指使。她一个大家闺秀,如何认识那样的无赖?” 秦越皱眉,那日阮修文说带阮娇娇去静安寺是他一个人的主意,并没有将阮清霜说出来。 阮娇娇原本想试探一番,她既然嫁给了秦越,那么她在秦越心中是不是也会有一些分量。 当有一天她和阮清霜对上时,秦越会怎么选择? 可现在看着秦越言辞间对阮清霜的信任和维护,阮娇娇觉得自己还是想多了。 不能仅仅因为他给她买了一碗粥,她心里就产生什么妄想。 阮娇娇极淡的笑了一下:“你说的对。她温柔娴淑、端庄善良,又怎会做这样的事。我累了,我先去睡了。” 秦越明显感到阮娇娇生气了,但他并不觉得自己的话逻辑上有什么错误。 阮清霜指使阮修文带阮娇娇去静安寺,确实可疑。但没有证据,并不能证明她就是幕后指使山贼的人。 更何况她们是姐妹,又没有深仇大恨,阮清霜怎会做出这样恶毒的事。 倒是阮娇娇之前找到他,要陷害阮清霜,结果害人害己。 现在秦越手上还有一个山贼可以审问,若真是阮清霜指使,他也能审出来。 秦越大步朝王府地牢走去。 在秦越的吩咐下,手下已经有人审过这个山贼,是什么人指使,又帮他潜入将军府。 那山贼的动机很明确,就是为死去的兄弟报仇。至于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