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得了一份人情就能爬到我头上作威作福……” 阮娇娇看毒医满脸怒容,起初还没明白,后来却回味过来,师父这是要替自己出头? 她忙道:“诶,师父。他们现在还不知道我就是靖王妃,只当我是您的首徒。但是睿王妃已经上门试探,想要拜见我。” “哦。”毒医顿了顿,“你别怕,有为师在,他不敢拿你如何。” * 睿王妃在两日后如约再度造访靖王府,但是没想到迎接她的还是桂嬷嬷。 “靖王妃人呢?”睿王妃脸色平静,但一贯的笑意已经没有了。 桂嬷嬷看起来诚惶诚恐:“老奴已经着人同王妃说过了,但是这……她今日又出门去了。” “王妃可是出门拜师学艺去了?”睿王妃直接问。 桂嬷嬷哪里知道阮娇娇去做什么了,一顿:“老奴也不知道,不过王妃看起来倒不是那么好学的人。” 睿王妃心里已经十分不耐烦了,不管阮娇娇是不是毒医的弟子,她两次登门都吃了闭门羹,心情极为不爽。 睿王妃当即站了起来,连多余的客套话都没说,就拂袖离去了。 桂嬷嬷看着睿王妃负气离去的背影,不由露出得意的笑容。 晚上阮娇娇回来后,自然知道了睿王妃再度造访,阮娇娇心中暗暗吐槽,桂嬷嬷果然没安好心。 明明是两日后再来,桂嬷嬷说成过两日再来。 不过这次阮娇娇也不是吃素的,反倒利用了桂嬷嬷一把。若是以后真说起来,还能怪到桂嬷嬷头上。 阮娇娇觉得自己似乎也开始摸到宅斗的门道了。 * 杂草丛生的戈壁沙漠上,秦越带着一队人马正停下休整。 临云将水囊递给秦越:“将军,您说我们得到的消息会不会是假的?在这里搜寻了这么多日,连个鬼影都没有。” 皇上说让秦越绞杀了这批流寇,立功之后正好顺理成章的让他回归朝堂,但是皇上安排的任务困难重重,且目前的线索毫无用处。 说是有人在这一代见过贼寇,他们已经搜寻了大半个月,一点痕迹都没有。 这次任务有可能持续一个月或是更久,秦越在路上极有可能发病。 虽然带了消噩丸,但随行的侍卫们还是提心吊胆的。 其实就连秦越自己也有些不放心,毕竟阮娇娇没在他身边。 若是正好遇上贼寇的时候他疯病发作,又伤及自己的亲信,是他不想看到的。 秦越接过水囊,“咕嘟咕嘟”喝了几口。 水珠顺着他鼓起的喉结滑下来,他随意用手背一抹,看向临云问道:“掠影最近有没有来消息,娇娇怎么样?” 临云顿了顿,其实早上他刚刚收到消息,正不知道怎么跟秦越说呢,又怕刺激王爷的情绪。 秦越一看临云就知道有情况,他瞪眼道:“说!” “就是,掠影来消息说毒医给府里的人下了毒。后来夫人就去找毒医……” 秦越的脸色已经不大好了。 “现在,现在夫人每日跟着毒医在学医。看起来还算平安。就是……” “就是什么?”秦越不满临云说话吞吞吐吐的。 “就是夫人最近不知怎么惹到了睿王府的人,她跟掠影说,要注意睿王的人。” “睿王?”秦越皱眉,惹上毒医已经够他担心了,怎么还能跟睿王府的人结下梁子? 真是个不省心的。 “王爷您别生气,掠影说王妃其实很听您的话,但是毒医给鸿雁和掠影下了毒,王妃也是为了救人才去找毒医的。” 秦越握紧手里的马鞭,他倒不是生阮娇娇的气,只是担心毒医拿她来试毒或者做各种奇奇怪怪的试验,万一发现了阮娇娇的“功效”,将此事传扬出去,阮娇娇就会陷入险境。 就连他自己,都自私的想将阮娇娇留在身边,那些有权势又身患重病的人,知道天下还有这样的“良药”岂不是要抢破头? 秦越猛地站了起来:“结束休息,继续朝南搜索。” 临云:哎,果然一提夫人的事,王爷都不淡定了。 * 阮娇娇依旧跟着毒医潜心学习医术,其实她学习的进度已经比正常人快了许多,但毒医还是经常骂她笨。 阮娇娇觉得自从那次她昏过去之后,师父的脾气更是坏了很多,总有种气急败坏的感觉。 而掠影也提醒过阮娇娇,提防毒医和张谦。他总觉得上次她昏倒不是意外。 这日阮娇娇照旧在屋内背书,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响动,好像来了一大伙人马。 有个尖细的嗓音高唱:“神医~接旨。” 诶,这声调阮娇娇熟悉,这不是宫里的大太监张德明吗? 阮娇娇看了一眼毒医,老头儿正哼着曲摆弄花盆里的一棵草,对外面的动静充耳不闻。 “神医~接旨。”外面的人又喊了一声。 “师父,外面有人喊您?”阮娇娇小声提醒了一声。 “哼,跟了我这么久,还不知道我是毒医不是神医?”毒医瞪她。 阮娇娇讪讪笑笑,毒医的架子果然比神医还大。 能让大太监张德明来传圣旨的,可就只有皇上或者太后这样的人了。 师父不说话,院子里的几个徒弟也缩着头装鹌鹑,再说外面的人是要“神医”接旨,他们只是毒医的弟子,又不是“神医”。关他们什么事。 张德明来的时候就知道这位神医脾气古怪,吃软不吃硬,怕是很难请得动。 但是他没想到,他连门都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