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娇娇和阮修文一起来到楼下看斗鸡,阮修文今日可是有备而来。萧言则像个跟班似的紧紧跟在阮娇娇身后。 “哟,阮公子下楼了,来玩两把?”胖掌柜满脸带笑。 阮修文:“既然来了,自然是要玩的。” 胖掌柜又看向萧言,想了想他之前在斗鸡台赚到的钱,默默没有说话。 不过萧言今日看起来也没什么玩的心思,他一双眼全盯在阮娇娇身上。 掌柜的看看萧言,又看看阮娇娇,心道:这纨绔公子难道又看上阮公子身边的女人了? 斗鸡台这种地方,女子来的不多,阮娇娇也是第一次来,所以掌柜也不知道她是阮修文的妹妹。 阮修文带来的鸡,脖子上还缠着绷带,确切的说是阮娇娇还给它打了一个蝴蝶结。 掌柜的看看那只黑鸡,似乎有些眼熟,但这鸡因为受过伤,看起来有些蔫头耷脑。掌柜的也就没太在意,只是对阮修文道:“阮公子,这斗鸡场上可不兴带围脖啊。” 众人都哄笑起来,因为阮修文之前斗鸡经常输。大家认为阮修文给鸡脖子上缠个纱布是为了保护鸡脖子。 阮修文皱眉道:“我这鸡前阵子刚受过伤,脖子上有道疤还没全好。” 众人听到这解释笑得更厉害了。但碍于阮修文是将军府的公子,倒也没说出什么过分嘲笑的话来。 胖掌柜笑眯眯的对小厮道:“那就让阮公子的斗鸡上台子吧。” 斗鸡上台子,有两种选择,可以跟同是来店里玩的客人斗,也可以跟掌柜的鸡斗。 阮修文陆陆续续在这里输了不少钱,其中最多的还是输给这个胖掌柜。 所以当掌柜的问他要怎么玩?阮修文就道:“把你店里的鸡拿出来,我们先热热身。” 掌柜乐得眯起眼,忙让小厮去把斗鸡抱出来。但一般第一场,掌柜的都会让阮修文赢。这是赌场给的甜头。赌徒一旦尝到甜头,后面就不想收手了。 阮娇娇从来没见过斗鸡,她一看那掌柜虽然胖乎乎看着满脸和善,但那一双小眼睛里却透着精明。 她默不作声,站在阮修文身后,想看看他是怎么欠下巨额赌债的。 阮修文的鸡在他怀里时看着蔫蔫的,阮修文以为这鸡怎么着也是常胜将军,到了场上总会精神起来。 谁知他把鸡放上场之后,那黑公鸡依旧站在台子上一动不动,呆若木鸡。 对方的鸡已经咯咯叫着开始挑衅,而常胜将军这边耷拉着脑袋,不知在想什么。 阮修文有些急了,“冲呀将军,上啊!”他记得之前看到过常胜将军在斗鸡场上的那股狠劲,不打到对方屁滚尿流,誓不罢休。 四周的人已经开始窃窃私语,“阮公子的鸡不太行啊……” “噗,要是行,也不会戴围脖了。他在这里都输了多少场。也不知折了多少银子进去。” 阮修文听了闲言碎语心中气恼,狠狠瞪了对方一眼,随即转头看向萧言。 “萧兄弟,这鸡怎么这样?” 萧言皱眉看向那鸡,慢慢摇着头道:“不好……” 阮修文一紧张,他可全指望着这鸡呢,“哪里不好?是不是……”是不是鸡受过伤,最近失去斗志了? “心情不好,常胜将军今日心情很不好。” 阮娇娇:……这鸡也会心情不好啊。 “那……那该怎么办?”阮修文问萧言。 “没事,该担心的是对家。”萧言淡定的道。 话音刚落,就听见场上传来一阵凄厉的鸡叫声“咯咯咯咯!” “哎呀,这鸡也太狠了。” “一击即中啊!” “另外那只要瞎了吧?” 阮修文等人这才把目光投向斗鸡台上,只见那黑公鸡已经啄伤了对方的眼睛,正追着对手满场跑,而另外一只鸡一侧脸颊满是鲜血,明显已经受伤了。 本来么,斗鸡的时候被对手叨得鸡血长流,也是常有的事,但眼睛被啄了,可不是小事。 要是一只鸡瞎了,将来估计躲不过被炖汤的命运。 “嘿!真不愧是常胜将军!”阮修文狠狠拍了一下萧言的肩膀,“多谢萧兄。” 萧言摆摆手,倒不在意一只鸡。他只是满脸愁苦的看向阮娇娇。而阮娇娇正兴致勃勃的看斗鸡呢。 兄妹两谁也没领会到萧言的苦楚。 这一场阮修文赢了。赢了十两银子。 赌注不大,掌柜很快就将银子拿了来,笑眯眯的问:“阮公子还玩吗?” “玩,小爷正在兴头上,怎么不玩。” 胖掌柜露出一丝笑容,“好嘞。” 不怕你赢钱,就怕你不玩。 一般斗鸡台的套路,是让客人先赢个一两场,然后慢慢加大赌注。 其实一开始掌柜送上来的鸡,战斗力也不是很强。它们就是用来消耗斗鸡的力气。到后面几场出来的才是真家伙。 阮修文开始玩斗鸡没多久,对这些弯弯绕绕不太懂,所以才输了那么多银子。光是在斗鸡台,他就输了五百多两,再加上输给别人的,合起来有一千多两。 这可不是小数目了,虽然这笔银子阮府不至于拿不出来。但已经掏空了阮修文的私房钱。他在斗鸡台这里还赊着账,欠了老板三百两。 阮修文拿到十两银子,转手就把五两交给了阮娇娇。阮娇娇没想到他这么爽快,其实倒也不必如此,回去再算也可以。 第二场斗鸡很快就开始了,结果不出意外,阮修文又赢了。这次赌注是二十两。 胖掌柜已经笑眯眯的将银子递给他。斗鸡台的规矩就是一场一场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