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晨曦瞪她一眼，紧接着将言慢和陈成一起去看过摄影展，还有那天她问陈成问题时他的回答也抖了个干净。 言慢一边磨牙，一边庆幸，还好她知道的不多。不然，她们几个估计就要让她约陈成出来见面了。不过，她高兴得太早了。即便如此，她们几个也在计划着约陈成出来见面。言慢着实没有想到，第二天一早，林佳会直接去拍陈成的家门。 几人聊到快9点才回家。 才跨进家门，几人就决定好了洗澡的顺序，黄晨曦最先洗漱，然后是高菁菁，紧接着是林佳，言慢自然而然地被排在最后一个。 黄晨曦洗澡期间，三人决定今天全都窝在主卧睡，所以正从柜子里拿垫被和枕头，准备铺床。睡觉的地方安排妥当以后，三人摸到客厅，坐在沙发上玩手机。 盯着手机玩了会儿，林佳抬眼看言慢，提议道：“要不然明天你约陈成出来吃个饭吧？” 言慢斜她一眼，“为什么要约他吃饭？” “就叫出来聚聚嘛。”林佳闲闲道。 言慢拒绝，“无缘无故地，约他出来吃饭，还是跟我们几个，不奇怪吗？” “不奇怪啊。我是她学姐，晨曦跟他又沾亲带故的，菁菁跟他……”听到自己的名字，高菁菁抬眼，林佳摆摆手，继续道：“菁菁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你和他是相亲对象，他还住你楼下，这约着一起吃个饭，不是再正常不过了？” 言慢摇头：“我觉得不正常。” 林佳推她一下，“哎呀，就吃个饭嘛。” 言慢坚定地摇了摇头，她才不上当。 林佳泄气一叹，没再说话，摸到高菁菁旁边跟她说悄悄话。担心她们俩出什么幺蛾子，言慢竖着耳朵注意着她们。奇怪的是她们只是说了会儿话，就继续玩手机了。言慢虽然狐疑，但是没有多问。很快，三人陆续去洗漱。 洗完澡，言慢习惯性地拿起手机看了看，言成和给她回了条消息。 【谢谢你，慢慢，也希望你找到属于你的幸福。】 言慢的嘴角弯了弯，暖意席卷全身。正准备放下手机，又有信息跳出来，言慢嘴角上扬的弧度立时垮了下来，还不自觉皱了皱眉。 是简仁给她发了条信息。 【慢慢，你最近还好么？明晚有没有时间，出来聚一聚？】 她轻叹一声，直接按下了删除键。 然后，她就听到林佳的声音，“慢慢，你好了没有？快过来，茶话会马上开始了。” 这是个流传已久的传统。只要她们四个聚在一处，当天晚上必开茶话会，内容通常都是她们四个和跟她们四个有关的男生们。言慢有一瞬间的犹豫，因为她觉得今天讨论的主角很可能会是住在她楼下的那位。 然而她的犹豫并没有什么用，很快，她就被林佳拉了出去，四个人穿着睡衣围着零食饮料在客厅团团坐。 林佳拿出她学生时期聊八卦的气势，挑着眉同三人道：“咱们今天就聊聊陈成吧？”她目光转向言慢，“我可知道他初中不少事儿呢。” 高菁菁猛喝了一口酒，点头如小鸡啄米，“好啊好啊。” 黄晨曦满面笑容地加入，“我也知道一些，我认识他比你早，我先说，说完你再说他初中的事，然后我再说他高中的事。” 林佳：“完全没问题！” 言慢：“……” 黄晨曦打开话匣子，“我邻居家的阿姨跟陈成他妈妈是表亲。我第一次见他应该是在幼儿园的时候，那会儿他有点儿黑，瘦瘦小小的，一直躲在他哥后头。后来小学三年级还是四年级过年的时候，他们家去我邻居阿姨家做客，我妈一听说他们家来，拎着我的耳朵就到他哥面前对我一顿教育，让我跟他好好学习，努力取得好成绩。你们不知道，他哥从小学习就好，年年考第一，简直丧心病狂。” 林佳颇有同感，“我也知道他哥，他哥初中的时候也年年考第一。我才进七中看到的第一条横幅就是关于他哥的，而且升旗仪式校长还表扬了他哥呢。” 黄晨曦有些愤愤道：“真不知道他的脑子是怎么长得，怎么能那么聪明。让我们这些人怎么活啊？” 高菁菁也点头，“就是就是。” “……”言慢皱了皱眉，“你们确定你们现在在说的是陈成？” 黄晨曦和林佳对视一眼，纷纷点头，“对对对，说陈成。” 黄晨曦回忆一瞬，“我刚刚说到哪儿来着？” 林佳提醒她，“你说你妈拎着你的耳朵去陈成他哥面前教育你。” “对。我继续说陈成啊。”黄晨曦清了清嗓子，继续道：“他小学是在建设小学念的，我邻居阿姨家的女儿也在那儿。我听她说，陈成他妈抓他学习抓得可紧了，陈成的成绩不错，但是还是不如他哥。对了，上了小学以后，他白了不少，五官又清秀，有不少女生喜欢他呢。” 高菁菁适时发问：“那么小就那么招女生喜欢啊？” 黄晨曦点头，“不过听说他那时候一心想着学习，从来没搭理过哪个女生。” 高菁菁给出评价，“不错啊，挺洁身自好的。” 听到这儿，言慢兀自翻了个白眼，心中腹诽：洁身自好......这词儿不合适吧？人家当时可才小学啊。 “轮到我了。”林佳笑着接过话语权，“其实他刚上初一我就注意到他了，但是你们也知道，我上学的时候只喜欢比我大的学长，总觉得学弟都没见过世面，什么都不懂，所以就实实在在地把他当成了学弟对待。不过，他确实是长得帅，我就也顺便了解了他一下。” 林佳像是拧开了开关的水龙头。 “据我所知，初中的时候他的成绩一直处在中等偏上的水平。初一的时候虽然还没长个儿，但是他在他们班已经很受女生欢迎了。后来初三他突然开始长高，一下窜到1米7多，又是校篮球队的，那之后就更多女生喜欢他了，还去偷拍他。” “我记得，有一次好像是他们班一个女生把他打篮球的照片发QQ空间上，好多人都看见了，后来不知道怎么的，他班主任也看见了，然后他班主任就以为他们俩早恋，就把他和那个女生叫到办公室批了一顿，他还被叫家长了。” “那个女生我知道，学习成绩差得不行，好像还跟一些人玩儿在一起。听说那些人知道以后，以为是陈成欺负那个女生，就五六个人把他围在巷子里打了一顿。” 言慢微怔，难得插话问道：“大概什么时候？” 林佳想了想，“应该是高一快放假那会儿。” 言慢脑子里闪过几个人欺负学生的场景，连带着想起来那天她说起那件事时陈成的反应，眨了眨眼，呆愣了几秒。 之前听他说起他哥哥被欺负的事情时，她竟然都忘记问问，他是不是也曾经被那些人欺负过。如果她没有猜错，她逃课那天看到的那个被欺负的学生应该就是他，否则他不会又那样的反应，也不会知道她那个时候喊了什么。那天她说起这件事的时候，虽然也有点奇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