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一下,想牵他的手,但是没有力气,只能稍微抬了抬小拇指。
苏澜声抓着少女的手腕,坐到她身后,“手术很成功,你没事了。”
“还疼吗?”他温热的嘴唇贴在腺体包扎的地方,轻轻碰了一下,南羚瞬间发抖,心脏慌得血液倒流。
那里受了很严重的伤,还挨了刀子,痛感没有褪完,却依然很是敏感,尤其是让苏澜声碰到,会激发她内心深处的爱-欲。
少女回过头,边抖边看着近在咫尺的Alpha,小声说:“我很喜欢这样。”
苏澜声明显一颤,半响,移开了视线,“你要不要喝水?”
南羚笑了:“你抱抱我好不好……”
医生说,虽然手术很成功,但只针对身体方面,做完标记剥离的Omega通常都有一段时间的抑郁,精神非常痛苦,需要有Alpha用安抚信息素帮助她度过艰难。
事实正是如此,一切预判在南羚身上统统印证了。她睡眠质量越来越差,经常失眠,或者夜里做梦哭醒。
她不睡,苏澜声也没法睡,她醒了,苏澜声必须醒。
看着自己的时间被剥夺,苏澜声心里直郁闷,心态崩的时候也不免态度恶劣,抱怨Omega真麻烦,又没法冲南羚发火,只好把气撒在外人身上。
搞得慕锡莫名其妙,苏澜声为啥动不动和他吵架,当然,他也不在乎。
有时候在家里,南羚看着苏澜声怒气未消的样子,低头嘀咕:“生什么气呢……”
苏澜声:“你说什么?”
“没什么。”她哪敢质问苏澜声在训练营的事情,归根结底都是因为她,南羚眼里蒙上一层水雾,“要不你别管我了,很累的。”
“靠!”
苏澜声徒手拿起桌子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摔门而出,头也不回的走了。
其实苏澜声并不是照顾南羚而心烦,而是关于遗产的问题。
最近去医院看过苏漫,她癌症晚期,非常严重,但一直吊着一口气没有下去,时间拖得越长,越是夜长梦多。
苏澜声对这个生理母亲毫无感情,或许曾经有过吧,但都被这个女人的冷血无情磨没了。
当年幼的他被母亲一次次虐待欺骗,冷漠忽视,又狠心抛弃,丢给南风野那个畜生,从那以后,苏澜声的亲情就死了,彻底死了!
他心情糟糕,傍晚才回来。
回来后才发现,他走的时候,南羚坐在床上盯着他看,他回来了,这祖宗依然保持着原来的姿势,直直看着他,一动不动。
“……”苏澜声抓了抓头发:“想不想去星空博物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