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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2 / 3)

的小妹妹,你也要跟我们一起读书么?”

符婉儿笑容含蓄地点了点头,然后看向梁琮,施礼道:“予珹哥哥好。”

梁琮心想,又在装蒜了,冷言道:“你先请吧。”

符婉儿也不跟他客气,转身率先进了学堂,梁琮一行人随后。里头的人看见他俩一前一后地进来,各有反应,姜宏澈等几个与梁琮相熟的男孩立刻围过来打招呼,女孩子们则相对文静地立在原地。

姜妙仪悄悄捏了捏赵渥丹的手,赵渥丹神情坦然地回以笑容。

姜妙慧将她俩的小动作尽收眼里,不由回想起那晚去给崔氏请安,撞见几个丫鬟们闲聊被范妈妈责罚一事。

“真定了她?”两个小丫鬟围着大丫鬟好奇问。

那大丫鬟翻了个白眼,“我姐姐跟着太太出去作陪了一天,五房六房的两位太太也都来了,还能有假的?”

小丫鬟难以置信道:“他们家也愿意?这么一个破落户,人还三病四痛的,担不担得起那个福唷!”

大丫鬟道:“你们知道个什么,人家父辈好歹光鲜过,早早搭上了梁家的船,又有我们三老爷帮衬着,再不济也是个正经小姐,嫁谁嫁不得?你们这些奴才还酸起来了。”

小丫鬟们听出她嘲讽的语气,跟着嘲笑道:“我们当奴才的自然比不得,可万事总要讲究个配不配吧,说得像我们这府里缺正经小姐似的,四姑娘、七姑娘、还有咱八姑娘,那是个顶个的金贵,偏偏还就轮上她了。”

大丫鬟大为爽快,刚想顺着说两句,范妈妈就出来呵斥了她们,“没脸没皮的东西们!谁给你们的胆子竟然奚落起主子来了!平日我就是这么教你们的?清清白白的小姐家,岂容你们搬弄是非?但凡传出去点闲言碎语,你们就是万死也不够!还不快滚回去掌嘴,再叫我听见这些话,立刻撵出去发卖了!”

范妈妈在沁静堂的威势仅次于崔氏,当下几个丫鬟就怕了,缩着脖子认了错。

姜妙慧心里立刻就有了计较。

怪不得妙仪这么针对符婉儿,原想她再怎么眼高于顶,也不至于跟自己亲表妹较劲,现在看来,分明是在替别人鸣不平。不过崔氏这些年守着淳哥儿两耳不闻窗外事,对家里庶务素不上心,符梁两家的婚事多半也才刚知道,即便早知道了,也是自持身份,万不会拿出去与人说三道四,妙仪恐怕还是从赵渥丹哪里听来的。而五房人来人往,消息最是灵通,妙宁恐怕也是知道的。

看眼下这情形,老太太和梁家人还没打算彻底捅破窗户纸,毕竟两人还要一同读书,趁年纪小,尚能自在相处,没必要宣扬开招惹些非议。再则,日子一长难保没个三灾九难,现在就把婚事说死,万一横生意外,对哪边的名声都不好。不过两家互通了底,对外好有个说法罢了,若非如此,待梁琮下场考取功名,求亲的人怕是要踏破梁家门槛了。

正想着这些,姜妙宁气喘吁吁地出现在门口,手指颤颤巍巍地指着屋里的人,鄙夷道:“你们这些人倒是勤快得紧,是谁一天天抱怨睡不够来着?还说要跟三伯父提议,推迟早课时间,结果呢,一个比一个到的早,怂得没边了!”

姜妙慧回神看过去,不由失笑,紧跟着满屋子人齐齐爆出笑声。

原来姜妙宁跑得太急,竟没注意,两位老先生一直跟在她身后。

察觉到异常,姜妙宁回过头,就见两个白发老头板着脸双双瞪她,吓得她是魂飞胆破,惊叫一声,连忙捂着脸跑开。

姜宏澈带头又是一阵哄笑,身形略胖些的沈先生拿着戒尺连敲了三下门柱,很快安静下去。

两位先生并不像世人所想的那般仙风道骨,穿着普通,容貌苍老,眼睛几乎被垂皱的眼皮掩盖,佝偻着背,带着两口黄牙和淡淡酒肉气走进学堂,哪里看得出是个授人诗书的大学者?更莫说那老古董似的课题,念经似的语气,半点谈不上儒雅风趣。

和符家曾经给她聘请的那个酸秀才好像也没什么两样?符婉儿一度这么认为。

一来是那时候她没见识,二来这两者让她昏昏欲睡的本事都是一流的。

不过现在心智到底不一样了,掐一掐大腿,还是能打起精神应付一二的。

男孩这边按照次序落了座,女孩们则还是按照以前的习惯。姜家三个女孩倒是一致的没有选择对方当同窗,姜妙仪依旧和赵渥丹黏在一起,姜妙宁和姜妙慧也有各自在同族里的好友,剩下符婉儿和一个支系的姜姓女孩配到了一起。

符婉儿对她还有些印象,这位叫姜及娣的女孩是姜家高祖那辈分出去的庶支兄弟的后人,父辈中没什么能人异士,靠着姜家这颗大树,过得不温不火。

到姜及娣母亲这里,还算有些见识,把投名状递到容氏那里,千方百计地送女儿进姜家私塾。也借着女儿这层关系,三天两头往姜家跑,在各房乃至姜老太太面前都露了脸,还为家里人在官府谋了个肥差,家底日渐富裕。

但姜及娣在学堂的日子并不好过,本就因出身不受重视,学业资质又不比姜妙仪她们出彩,记得以前每每被先生留堂,女孩当中永远都是她和符婉儿一起大眼瞪小眼。而姜家私塾要求又甚严,每年四次考核,若有两次不合格,非本家子弟就会被请退。倍感压力之下,那眉心的褶子是肉眼可见地加深。

想来是察觉到姜家三姐妹对符婉儿微妙的态度,不想惹麻烦,随将纸墨笔砚摆得远远的,一心扑到书本上,并不与符婉儿有太多眼神交流,俨然一副要划清界限的模样。

符婉儿也不想热脸贴冷屁股,相安无事地听完了沈先生的课,到了华先生,语调总算不像白水似的平铺直叙了,而是多了几分抑扬顿挫、声情并茂,虽然都是用来训人的。

“瞧瞧,厉害了呀你们,一个冬天过去,肉都没少长。”华先生面带微笑道:“就是没往脑子上长。”

“你们几个新来的小姑娘我先不管,文先生那儿自有定夺。” 甩了甩手里的习作本子,看向男孩子们,“但这些破烂东西,你们也有脸交上来?不说文章优劣,单论字,狗随便扒拉几下都比你们的好看!笔杆子都拿不动了,还来读书干什么?嗯?回去好好当你们的富贵公子哥吧!倘若觉得跟着我华某学不到东西,要么我请你走,要么你请我走。就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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