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魇症(2 / 4)

想,听她这么一说也就随手收了回来。

晚膳后不久,容氏抽出空过来,夫人奶奶们又聚在一起喝茶闲聊,总有些不适合孩子听的话题,便把符婉儿和晏淮赶去了暖阁。

但两人都不想闷在屋子里,一前一后,默契地去了后院。走下台矶,符婉儿从旁边金桔花盆树上薅了几个小金桔,回头就往晏淮身上招呼。

一个、二个、三个……个个命中,因为晏淮识相的没躲。扔完了继续薅,树薅干净了,她就站着不动。

晏淮挨个把地上散落的金桔拾起,兜在袍里送到她面前。

“小祖宗,手累吗,没累继续扔?”

她鼓起腮帮子,“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

晏淮正色道:“宫里的事知道太多对你没好处,你非要追问到底,是真因为生我气,还是不信我?”

“我只想知道,这回又是什么让晏三公子抛下我不管。你明明答应了我的。”她梗着脖子重复道:“你答应了要回来接我的!”

晏淮哑然,“那你知不知道,倘若公主真的出了差错,我俩卷进这件事会是何等下场?生死攸关,你却执着于我没有回去接你?能全须全尾的回家不已然很好了吗?”

“你自然不明白。”符婉儿孩子般赌气道。

晏淮叹了口气,拿她没法的表情,环顾四周后低声道:“那日我送纯茵回孝从宫,路上有公主府的人来报信,十二皇子正带着侍卫在孝从宫附近巡查,不知是否发现了什么端倪。毕竟宫里那么多双眼睛盯着,难保当中没有透风墙。所幸人已经找到,只要人回去了,他们即便知道了什么,没有证据,也拿公主府没办法。”

“是以,我让纯茵先避开,待我上去会一会十二皇子她再伺机溜进孝从宫。那疯子对我一贯疑心,看见我现身,如临大敌,反而方便了纯茵行事。只是他实在难缠,我费了好一番功夫才脱身。”

符婉儿道:“要花那么久?你在宫里斗智斗勇这么多年,不是早练出了一身本事?”

“脱了身也不能立马去找你,万一后面跟了条尾巴岂不暴露你的行迹。”他弹了下符婉儿的额头,“小爷我自然一身本事,但可不是谁都配和我斗智斗勇。”

符婉儿仍有不满:“既然如此,你早派人告诉我不就得了,非让梁琮来接我!”后面嘟囔了句晏淮听不清的,“差点没把我骂死。”

晏淮道:“其他人我可信不过。”

符婉儿睁大眼,“偏他信得过?我姜家无人了?”

晏淮还真摇了摇头,“你或许有,但在我这里,除了你外祖母和两个舅舅,其他人都不能绝对保证你没有后顾之忧。而你也不想你外祖母他们知道这事吧,所以——”他摊了摊手。

符婉儿出奇的固执,“那我也宁愿冒险等你来接我。”

晏淮无奈,“呆瓜。就算我把十二皇子的人甩掉了,我还是得让予珹去接你。”

“你你你!存心怄我是不是!”符婉儿气得跳脚。

晏淮语重心长道:“你与予珹早是休戚与共荣辱一体的了,他绝对不会害你。他送你回去,姜家人看见了不会有丝毫疑心,若是我陪你回去,姜老太太少不得掘地三尺查上一查。我都为了你好。”

符婉儿心凉了一半,“你就这么信他?”

晏淮是这么想的,“你和予珹的关系摆在那,这事非同小可,还是叫他知晓的好。万一出事,他比我更有名义护在你身旁。而且他总说我带你瞎闹教坏了你,平日玩玩就罢了,这事还瞒着他,他怕是要恨死我。前两年我翻你院子那事,他现在还记着呢……”

这些话自是句句在理,字字珠玑,但落到符婉儿耳中,什么“休戚与共”什么“关系名义”,却好似那槌子击鼓,震得人耳鸣头晕,心浮气躁。

晏淮还在巴巴解释,似乎认了真,“予珹那人外冷内热,有时说话是不好听了些,你别往心里去。我和他自小一起长大还不知道么,为人最是靠谱……”符婉儿听得心乱如麻,又惊又疑,还当自己从头到尾都会错了意,一时气急攻心,狠推了他一把。

“你现在倒在意起我和他的关系了,从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晏淮不防被推了个仰倒,怀中金桔散落满地。

他满脑门糊涂,“我从前说什么了?”

符婉儿吼完就意识到说错话了,心里乱哄哄一片,哪里能解释清楚,摇摇头,转身就跑。晏淮看她神色不对,怎肯放她走,拽住她道,“丁大点事你还有什么想不通的?”

他只怕符婉儿真怨上了,非要给她解释明白。符婉儿根本听不进去,争执间,只觉耳边声音纷乱嘈杂,越来越大,也越来越远——

“晏泽之,你失心疯了!”

“也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还不快走!走啊,我叫你走!”

“不用你操心,嫁给梁琮本是我毕生所愿,先前说不嫁了是骗人的,现在我反悔了。”

“他恨我又怎样,他和赵渥丹没缘分,我嫁过去就是梁家的当家主母,诰命夫人,谁能奈我何!”

“是,我眼界是低极了,你国公府的王孙贵胄,自然看不起我这等粗鄙俗人!所以滚吧,滚得远远的,再也不要来见我。”

刀子般尖利的话毫不留情,一句接着一句,她使劲推搡着面前的男子,耗尽力气,却只是徒劳。

男子纹丝不动,他伸出手又放下。

“你现在跟我走还来得及。”

她重重地喘着气,“来得及……”

她望着满屋子刺眼的大红,一切都是崭新的,可不是自小住惯了的地方,再喜庆,入目也只剩冷清。还有那件华丽贵重的婚服,笔挺地支在架子上,宛如一把极不合身的木枷,只待扣上锁,这一辈子也就尘埃落定了。

“不,早就来不及了,太晚了,太晚了。”她攥紧腹部的衣衫,一遍遍呢喃。

“我说来得及就来得及!只要你答应,天王老子来了也拦不住我。”语气不可一世,仿佛只要他说出口了,那便是天理。

她仍是推他:“我不应,你走。”

他气极反笑,“他梁予珹就那么好,这门亲就非成不可了?你从小对他摇尾乞怜,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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