措辞,似乎有点不对。 刚才她拒绝王守财,贞洁烈女一般,怎么会来此与人幽会。 想错了,一定是自己想偏了,试探着问:“是跟你的闺蜜见面吗?” 说完就觉得自己问得有些白痴,与闺蜜见面,光明正大,用得着来芦苇荡吗? 吕红娟沉默片刻道:“不是女的,我来见的男人,你是不是觉得嫂子不是好女人,是那种不守本分的坏女人?” 李大根不知道怎么接话了,有些话他说不出口,但他想知道为什么:“为什么? 我看你拒绝王守财的时候,那架势似乎要拼命一样。” 陆红娟再次沉默,似乎在思考怎么回答,许久之后叹了口气:“哎,你是不知道,人活着不如意十之八九。 我从生下来就是多余的,我家里两个弟弟,就我一个女孩,我们家重男轻女。 我弟弟跟我起争执,我妈揍我。 我弟弟闯祸,我爸揍我。 我弟弟摔着磕着,我爷爷揍我。 我弟弟被人欺负了,我奶奶揍我。 六七岁我就学会了做饭,再大一点,还要下地干农活,上学时候,因为我成绩很好,考上高中,我妈却让我辍学,我的老师为此跟我妈吵了一架,可惜没有用。 爸妈说留着钱给我弟弟上学,可是他们根本不爱学习,完成义务教育就辍学了。 再大一点,就把我嫁人,为我弟弟换彩礼,我一个人换两个人的彩礼,价格太高,根本没人要我。 别人家孩子都会打酱油了,才把我嫁出去。 到了婆婆家,因为没有生孩子,我婆婆简直不把我当人,老公长年不在家。 我是个女人,最美的年纪独守空房,我不想这辈子就这么过去,我想找个男人,给我爱的,知道疼我的,哪怕一次也算没有白活。” 风继续吹~ 芦苇荡随风飘摇。 李大根听了许久,心里感叹这女人命真苦,似乎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情感上也是可以理解的。 又觉那里得不对,思绪陷入混乱。 吕红娟沉默片刻,再次开口时候,声音温柔了许多:“大根,你转过来脸,看嫂子身子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