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白若依和黎慕宸一卧一立。 “浅浅?是,是萧,萧……那个贱人!”白若依呆呆看着黎慕宸,昏胀的头脑,随着他的话渐渐清醒,她反应过来了,“天啊,那个贱货,她,她居然敢打我!” “她打我打的那么狠!” 白若依想起被萧浅拽着头,往地上磕的画面,那时,萧浅那副凶狠的,要她命的模样,让她想起来都难免心颤,“黎,黎慕宸,你这个不孝子,你妈快要被人打死了!” “你不管吗?” “我是你妈啊,结果,你,你就任由你娶的那个凶悍的玩意儿,这样欺负我!报警,你给我报警,把这贱人抓进大牢里去!” “我要她枪毙,枪毙!! 白若依扭头嘶吼着。 黎慕宸面色如常,眉头都没有动一下,他道:“浅浅打你,顶多算是一时激愤,进局子教育十五天就算了。” “毕竟,是你先来挑衅的,活该挨打。” “公道,你没有资格讨!” “你放什么屁?”白若依怒声,布满青紫的脸上尽是怨恨,“那贱人打我了!!” “她一个暴发户的女儿,她敢打我?” “那又怎么样?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你是挨打了……”黎慕宸满脸冷冽淡漠,幽黑眸子里一片厌恶,“但是浅浅的妈妈,已经下了三次命危通知书!” “如果她出事,你就是蓄意杀人。” “浅浅不会枪毙,你到是有可能!” “什么叫枪毙?”白若依依一怔,随即面容扭曲,“黎慕宸,你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的意思。”黎慕宸冷声。 “那个姓周的要死?怎么可能呢?我,我就是打了她几巴掌而已,哪就那么脆弱了?放屁,你胡说,跟我没关系!”白若依脸上闪过抹惊恐,色厉内茬的喊,“黎慕宸,你少胡说!” “浅浅的妈妈是肝癌晚期,身体本来就是脆弱。”黎慕宸垂眸淡声。 白若依大骇,终于有些害怕了。 如果,如果周美华真的死了,那她不是成了故意杀人,真的要坐牢? 不行,不行! 她还有老公,有儿子呢! “黎慕宸,这,这跟我没关系,是黎安雅来找我,把周美华和那贱,不,是萧浅的消息告诉我的!” “是她说那母女俩花了你的钱,让我来找她们算账,我,我就是被她骗了,这不能怪我!” “你是我儿子,你得帮你,要不然……” 她眼珠乱转,喘息着危险。 黎慕宸凤眸凝重,眼底一片暗色。 黎安雅? 没想到居然是她。 “唐彪~”他扬起,刚想吩咐什么,门外,萧浅突然迈大步闯进来,柳眉飞扬,秀美脸庞浮着煞气,她抄起病床前的花瓶,照着满面惊恐的白若依的脑袋砸过去。 ‘呯!’ 一声脆响。 白若依喊都没来得及喊,两眼一翻,直接昏死过去。 额上脸上都是血啊。 “浅浅!!”黎慕宸惊声,都没顾上去看白若依,他一把握住萧浅的手,“是,是阿姨出事了吗?” 小丫头这么激动,难道周美华她,她死了? “你该庆幸,我妈暂时救回来了,否则,我就不是拿花瓶砸她,而是直接用手术刀了!”萧浅转头,脑海里一直浮现着,妈妈躺在手术室里,身上插满管子的情景! 霍尔斯医生说,她妈妈受了这样大的刺激,寿命要短三个月。 换肝也迫在眉睫。 成功率也变低了。 本来,哪怕她和周家人配不上型,她妈妈也能从容的调养身体,慢慢等待肝源的,就这样被白若依和黎安雅一闹…… 她只乞求,周家人或者她能配上型了! “白若依!” “黎安雅!” “我特么的饶不了你们!” 萧浅咬牙切齿,狠狠瞪了昏迷的白若依一眼,她余光扫过黎慕宸,深深吸了口气,转身,毫不犹豫的冲了出去。 她的目光,充满了狠色和杀气。 “浅浅,你要干什么?” 黎慕宸心里一惊,顾不上白若依了,赶紧迈步追出去。 —— 萧浅满眼冒火,气势汹汹的走出医院,直奔停车场。 黎慕宸脸色阴沉,迈开大长腿追上去,拽住她的胳膊,“你上哪去?” “小丫头,冷静一点!” “我冷静你大爷!!黎慕宸,你给我放手!”萧浅高声,狠狠甩开他,怒气十足,“我去干什么?我去找黎安雅啊!” “那个死小三,敢到背后捣鬼,我弄死她!” “浅浅!”黎慕宸拧眉。 “怎么了?我打你妈你要管,我打我爸的小三你也要管?对了,黎安雅管你叫小爷爷呢!你阻止我,是要显示你对她的祖孙爱了?” 萧浅冷笑。 “你,你,你现在不冷静,我不跟你吵。”黎慕宸冷声,面无表情的启动车子。 引擎轰响,车子如离弦之箭,驶出停车场。 “黎慕宸,你干什么?我要把我带到哪去?停车,停车,你给我下去!”萧浅恼声,伸手去拽方向盘。 车子‘嘎’的一声,划出一道S型。 黎慕宸额间浸出抹冷汗,单手制住萧浅的双手,“不要闹,你不是要找黎安雅吗?我带你去!” “我不用你!”萧浅挣扎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