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怒骂着离去,而那姑娘不管周围人怎么说,不为所动,只笔挺挺的跪在地上,神色凄凉婉转,不时地擦拭眼泪。
惠嫔神色有些松动,可她却见盖着的白布动了一动,动作细微,惠嫔觉得自己是不是眼花,再仔细观察,果然,“卖身葬父”,这是场骗局!
惠嫔眉毛一挑,拦住了欲上前的李美人,拉到角落里,狡黠道:“你着什么急,等一会儿,我们不是她的目标客户。”
惠嫔说话间小胡子一跳一跳,她又接着劝李美人道:“一个字,等!依贫道所言,待会必有一个贼眉鼠眼的男子,带着他的一帮小弟,上前调戏人家,什么小娘子呀,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然后会有人上前英雄救美,这才是她的大客户,可懂?”
李美人闻言想了想,随即点了点头,若是一切都没发生,最后由她们收尾也不是不可以。
是以,两人鬼鬼祟祟地躲在角落里,盯着那个卖身葬父的摊位久久没有动作。
“来了!”惠嫔精神抖擞,拍了拍李美人,终于,他们等来了调戏良家妇女的恶霸,可他并不是什么贼眉鼠眼的纨绔子弟,而是淮南王世子姚温言!
李美人怔怔地凝视着来人,这人!这和沈姐姐有几分相似的男子,会是贼眉鼠眼,当街调戏良家妇女的恶霸?
可姚温言手中提溜着鸟笼,后面带着家仆,可不是活生生的纨绔子弟。
姚温言一袭暗红色锦衣,手中提着爷爷养的画眉,最近京城来了不少读书人,各种宴会邀约不断,这鸟皮毛色泽可是一绝,今日便带着这画眉去给他们见识见识。
可他刚靠近卖身葬父的摊位,便见白布下动了一动,下意识地止住脚步,仔细看仿若错觉,便想上前蹲下身查看,便被一双细白的手拦住。
姚温言一瞥她的手,更是冷笑连连,谁家常年劳作的手如此细腻,一点细纹也无,更别提老茧了。
随之而来的便是江明献从侧面一脚踢上来。
姚温言堪堪躲开,看到来人更是怒火中烧,不客气道:“江明献,你又发什么疯?”
李美人一直关注着那边的情况,此刻更是心潮澎湃道:“救美的英雄来了!”
“没想到,姚世子大庭广众之下竟然调戏良家妇女?”江明献气得半死,他怎么会有这种败坏门风的表弟,郎朗乾坤大街上,偏去摸人家女子的手。
“你有病吧,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调戏良家妇女?”姚温言满是不可理喻地看着江明渊,只觉得他的脑袋坏掉了。
周围的吃瓜群众,一边瞅瞅姚温言,一边瞧瞧卖身葬父的女子,不是,这谁调戏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