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拿到排球时脸上颇具感染力的笑容。
当时“冰火两重天”的场面,她能记一辈子。
“我笑了吗?”
影山飞雄歪头,一副不解的模样。
从他的话中,星野胡桃逐渐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你笑一个给我看看。”她说。
而影山飞雄硬挤出来的“笑容”,比她想象中的还要糟糕。
“哇,什么‘能面’啊。”
星野胡桃对此的评价是:出去能把小孩吓哭的笑容。
被毫不留情的扎心言论刺痛,影山飞雄垂下头。
星野胡桃双手环抱在胸前,无法理解:“影山你长得挺帅的啊,为什么一做表情就那么‘恶人脸’啊。”
一般不都会像及川那样成长为“花枝招展的雄孔雀”吗。
真是浪费那张脸啊。
听到她的话,影山飞雄猛然抬起头,但却并没有看向她的方向,眼神飘忽,嘴一张一合,迟迟没有说出话来。
星野胡桃疑惑:“怎么了?”
她有说错什么话吗?为什么一副一言难尽的表情。
“我……还是第一次被人当面说是‘帅哥’……”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越来越小。
“哈——?”星野胡桃诧异地拉长尾音。
“你没被人夸过外貌吗?不应该吧。”
“好像小学体育课周围的女生小声议论过?”影山飞雄说的很不确定。
实际上他完全没有注意到,但是在林间学校,和他同宿舍的男同学是这么告诉他的,并且还问了他更喜欢哪一个女生。
他当时很自然地回答道:“她们我一个都不认识。”
但是如今被前辈如此坦然地称赞,他一时间无所适从。
星野胡桃对他的内心戏一概不知。
她唯一的想法是:啊?原来刚才那算是害羞的表情吗?
完全看不出来。
“你的表情也太难懂了吧,影山。”
和她这种故意摆臭脸的人不一样,影山飞雄无论是什么表情都看着像臭脸啊。
某种角度来说也算是一门手艺了。
“……学姐你的表情倒是很好懂啊。”
说着,影山飞雄顺着她游离的视线,看向另一个方向。
“你一直在看着体育馆的方向,星野学姐。你很在意学长他们吗?”
“嗯。”星野胡桃拉紧了书包的肩带,说:“毕竟是我少数能算得上是朋友的家伙。”
“朋友……”影山飞雄重复了一遍这个词。
他主动迈开了步子:“那我们一起过去吧。”
“你直接回家就好……”
星野胡桃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对方打断了。
“因为要换鞋。”影山飞雄看了眼脚下的室内鞋,“还有,我没拿书包。”
书包里还有黄金周之前考的一塌糊涂要订正和抄写的英语小测试的试卷。要赶在开学前完成才行。
星野胡桃点点头:“啊——说的也是。”
把这事忘记了。
她的书包向来是随身带着的,但是队员们的书包都是放在社团活动室里的。
“那拿完东西,你就快点回家吧,影山君。”
影山飞雄并没有对她的话做出回应。
这次换做是他大步走在星野胡桃的身前。
而两人刚走近体育馆大门,便迎面撞上两个吃痛地捂着脑袋的人。
星野胡桃瞪大双眼:“……你们这是怎么了?”
不是吧。真打架了啊?
岩泉一看着一步步走近的自家经理,捂着自己的额头,发出“撕”的一声长音:“胡桃,你知道医疗箱放哪里了吗?”
星野胡桃:“就在杂货间里,和排球放在一起。”
当时为了方便拿取,监督建议她将医疗箱从社团活动室放进了体育馆内。
岩泉一:“啊?那为什么我们刚才怎么找都没找到啊。”
“算了,我去拿吧。”星野胡桃走进体育馆内,“你们两先找个地方坐下来吧。”
很快,她便抱着医疗箱走了出来。一出来就看见及川彻和影山飞雄两人大眼瞪小眼地在走廊里对视。
星野胡桃不着痕迹地拉开及川彻,站到影山飞雄的身前:“你还没走啊?影山君。不早了。”
影山飞雄点点头:“……我这就走。”
他只是担心前辈们的伤势,所以留下来问候了几句。
不得不说,星野学姐的表情真的很好懂。两次催促,完全就是让他快点走的意思。
原本被夸奖后的欣喜被瞬间浇灭。
在简单的道别后,影山飞雄径直离开。
体育馆前的长廊,仅剩下两个“病患”和替他们上药的星野胡桃。
岩泉一:“你之前教我的头槌技巧很有用,胡桃,谢了。”
星野胡桃:“能帮上你真是太好了。”
及川彻:“你们多关心一下受伤的我啊,我才是受害者啊!”
岩泉一只是额头红肿,而及川彻则是鼻腔出血。
前者只需要喷个止疼喷雾,而后者则还需要简单地止血。
星野胡桃用毛巾包住医用冰袋,按在他的脸上。
“疼——”
及川彻撒娇的尾音听着星野胡桃头皮发麻。
“那你自己拿着冰袋。”她无奈地说。
她已经尽量把动作放柔和了。她严重怀疑面前喊痛的这个人是在演戏。
冰敷了几分钟后,星野胡桃松开手:“应该不流了吧。”
她试探性地捏了下及川彻的鼻翼两侧。
“疼!”
嗯,叫声很尖锐,看样子这次是真疼。
星野胡桃心满意足地将药品再次收回箱内。
岩泉一凑近看了他一眼:“看样子是不流了。”
“那就别卖惨了,及川,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