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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ide(1 / 3)

扎比尼夫人的过往在巫师界并不是什么秘密。布雷斯并没有因此心怀怨恨,尽管他为此遭受过不少流言蜚语,但他从未告诉过母亲,甚至因为习惯了怎么处理,可以保持从容。

有些父母想让子女继承自己的人脉,有些父母希望孩子在学校里不会为人所欺,总之纯血巫师少不得有各种宴会,尤其是在入学霍格沃茨之前,美名其曰是“拓展眼界”。

布雷斯不喜欢这种聚会,但因为母亲钟爱于此,所以他会带着得体的微笑跟在她身后,假装自己没有任何不适,直到她要应酬大人,而让他自己去交朋友的时刻。

在听到花园里对他们母子的议论之前,少年已经先一步收敛了笑容。他听了一会,然后不置可否地撇了撇嘴角。原本以为这些人可以说出什么花样,但内容仍旧是老生常谈,左不过是说他母亲放荡,由她抚养长大的他定会是同样风流成性的模样。

虽然没有什么新意,但毕竟是在背地议论他的母亲,于情于理,他都应该上前制止。然而不等少年开口,他就在这种无端的诋毁中听到了不同的声音——

“父母和子女是各自独立的个体,因为父母的经历而去否决子女的性格,这等同于抹杀。”你的声音清澈好听,因为非常不赞同周围同伴的言论,所以语气里透着坚定,“背后议论中伤别人是不对的。”

“你是圣人吗?”有人取笑你,显然并不相信你从未有过这种行为。

这种话的确有够像是一位圣人,事实上就连布雷斯也不怎么相信你。因为他清楚地知道人性的灰暗面如何,很多时候人们不把恶意诉之于口,只是因为他们更有理智罢了。

所以,你属于哪类人呢?

布雷斯停下脚步,有些好奇你的答案。

“你家没这样教过你吗?”出乎意料的是,抱着书的你,眼神并未离开书页,只是普普通通地反问道,好像这一切都顺理成章地不值得你分散注意力一样。

“我家是教过我的。”你回答道。

“……”

是他小瞧你了,布雷斯想。

那时他立在花园长廊的廊柱旁,借着蜿蜒的枝叶遮掩着身影,而你坐在不远处,紫色的风信子开在你的周围。你低头看书的样子,像一尊精美的雕像。雕像具有神性,是普度众生的圣人,但你不是。

你就是你自己。

面对旁人的恼羞成怒,布雷斯终究是站了出来。背后议论别人还被抓到,尚且还有些许道德感的少年少女们落荒而逃,只留下你坐在原地,继续看书。

气氛就这样沉默了半晌,像是时间忘记流动,在此静止。布雷斯想,或许他应该为你的维护而道谢,但这样就暴露了他偷听的事实,这并非君子所为。

可他也不是什么君子,于是少年利落地承认:“你的确有他们都没有的教养。”

你终于抬起头,对他眨了眨眼——

“谢谢,我会为此感到骄傲。”

那时候布雷斯想,或许他与你是一类人。

你们同样冷静自持、骄傲自矜,有着微妙的、不足为外人所道的傲慢。以前他总是俯视别人,但你可以让他平视,于是他擅自把你划分到他的领域,哪怕他以前不会对刚认识的人产生这样的想法。

“哦?那这大概就是爱情吧。”你抬起头,狡黠地笑了笑,“所以,布雷斯,是你先一见钟情。”

“没有。”布雷斯否决道。

“你耳朵红了。”你提醒他。

下意识去摸耳朵的举动只会暴露他的无措,但布雷斯还是这么做了,对你的玩笑他可以纵容。于是你的笑容更加灿烂,然而在下一刻,少年就倾身向前,轻吻住你。

“……嗯?”

“想亲就亲了。”他说。

跟你在一起的时候他可以更加放松,虽然他平时对周围的事情也都非常不屑,但他到底是警觉的斯莱特林。而在第一次见面时,他就知道,你们虽有相似,可到底有所不同。

如果是他,他不会选择你那样的反驳方式,他大约会更加直截了当,让人更说不出什么话来。

所以在分院帽念出你属于拉文克劳的时候,布雷斯并不惊讶。

在那样嘈杂的环境里还可以看书的你,在其他人都抱有偏见的时候还不会被左右想法的你,的确应该是一位拉文克劳。

“没有哦。”你在天文塔的栏杆上托着脸,偏过头来看他。你提醒布雷斯,如果他仔细观察就会发现,那时候的你虽然正在看书,但是书页却未有一页翻动。

“……所以你知道,我在偷听?”少年按住你随着夜风被吹乱的发丝,将它拢在掌心里。

金色的、灿烂的一卷,像是今夜的月光,在他的手中开出一簇心动。

还知道他在偷看呢,你同他说。

猎人以为自己遇到猎物,殊不知自己也早已被盯上,分不清彼此的身份。

布雷斯曾经跟你提及过他的想法。他以前想,大约只有母亲会赞同他的这个想法,其他人应该都会觉得这话过于傲慢,也过于凉薄。

你取笑他其实更有神性。他反问你为什么,你告诉他,神才是最高高在上的,“虽然有自己的个性挺好的,但劝你不要愈演愈烈。”

你们聊但丁的七宗罪。傲慢之罪,戒之在骄,负重罚之。傲慢是最严重的罪恶,因为这是不敬。

你不会去强求布雷斯谦卑,因为在巫师的世界里不存在会惩罚他负重的上帝与教会,但是古犹太国王所罗门说败坏之先正是人心骄傲——

“说简单点,就是怕你太高调最后被别人蒙在麻袋里打。”你笑弯了眼睛。

布雷斯并不反感跟你聊这种话题。换做是别人,他可能会认为这是对他的生活指手画脚。不过你总能弱化其中的说教意味,以单纯地探讨学术作为开端,最后又把话说得俏皮可爱。

“就算真的有上帝,也没什么。”布雷斯说道。你们紧扣着双手,在湖边漫步,他同你说,如果上帝惩罚他负重前行,他也可以去对抗。

更何况你不会袖手旁观。

“是啊,那到时候,我就替你分一半的重量。”阳光有些刺眼,你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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