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风和畅,秋高气爽,鸣海大我踏进熟悉的理发店“老板,刮一下胡子”
舒舒服服地躺在躺椅上,老板一边招呼其他客人一边说着“鸣海阿,你可是好久没来了阿”
“还以为你终于自己买刮胡刀刮胡子了呢”
“还是以前的造型是不?”
含含糊糊应了一声,鸣海又想起赤司凛那个死丫头了
【你的小胡子真有个性啊】那个家伙这么说着
真是的,一个招呼都不打就跑回东京,真喜雄哥说的时候不止皆川和矢崎脸色难看,他心里也不好受呢
说来就来,想走就走,他们还算是朋友吗
就算,就算不再是朋友了,那皆川矢崎她们都不知道这又算什么
赤司凛从小就这样,永远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她的心情她的爱好最重要,旁的什么都不管
在莱德老师那里学小提琴的时候,她永远是最先学会的,学会了新曲子也不多练习,就缠着老师要再学新的
莱德老师说,旁的小朋友都还没练会,要等等别人,要和大家做好朋友噢
赤司大小姐就会扬起她漂亮的小下巴,趾高气昂:聪明的人听一遍看一遍再练一遍,再难的曲子也该会了,只有蠢货才需要反复练习
朋友?只有打败我的人才配做我的朋友!
训练班的小孩子都是各家的天之骄子,哪里受得了这种刺激,一个个卯足了劲和她斗起来,却纷纷败在她手下
他不一样,他不仅输在了她手上,还揪了她的小辫子
凛大小姐哭着跑回去了,第二天拉着比他高了一大截的美藤真喜雄揍了他一顿
他顶着一张青肿的脸跟她套近乎,赤司凛只会问:你谁?
第一天是你谁,第二天也是你谁,第三天还是你谁
他又手贱扯她小辫子,这死丫头学会示弱了,顶着一个鸡窝头红着眼睛在班上娇滴滴地哭,他被班上人围着揍了
矢崎嬌举着小拳头威胁他不准再欺负赤司凛,赤司红着脸红着眼躲在人群里笑着看着他被揍
赤司凛还是没学会认人,认不得他,认不得矢崎嬌,更认不得班上其他人,每次叫人都说:喂那边那个穿X色衣服的
矢崎嬌回去查了资料,说这叫脸盲症,班上人都一副怜悯的模样,她不认人也惯着她
赤司凛可不惯着他们,该叫喂的还是叫喂,学完了曲子该趾高气昂冷嘲热讽的时候小嘴就没停过
直到他在某次考核上得了第一,赤司凛才第一次正式叫他的名字,鸣海大我
“叫哥哥我干嘛?”小鸣海圆圆润润胖成一团,比小阿凛壮实多了
“小胖子你是谁哥哥呢?”小阿凛红着眼却没哭出来,反而举着小拳头锤他,粉嫩小拳头打在他身上不痛不痒
“哼”小鸣海是班上少有的不惯她大小姐脾气的人“你看你瘦瘦小小一个,没我高没我壮小拳头打得没我痛,现在连成绩都没我好,排名都没我高了”
赤司凛又哭着跑回去了,第二天她哥带了一群人来揍他
七岁的赤司源次郎比八岁的鸣海大我矮了半个脑袋,但鸣海打不过他。鸣海圆圆润润像个汤圆,源次郎又瘦又矮像个猴子,但出手贼重
源次郎带人连着揍了他一星期之后,把他拉到小巷子里,踮着脚揽住他的肩“兄弟,你别招惹她了好不好”
“真喜雄哥最近在学拳击,大哥在学钢琴,这大下午的,你们练琴,我还要和兄弟们打游戏呢”
“凛脾气犟,你就别犟着,跟她服个软,说两句好话夸夸她顺着她来就行了,别没事天天跟她对着干”
“天天来堵你,你先不嫌烦我都烦了”
后来呢,后来发现了什么他也忘了,只记得凛很不情愿地请他和矢崎去她们家做客
赤司妈妈是个很温柔又笑得很好看的阿姨,她一手拉着小鸣海,一手拉着阿凛“鸣海要好好照顾妹妹,阿凛你也不准欺负鸣海哥哥”
小鸣海答应了漂亮的赤司姨姨的请求“我会照顾阿凛妹妹的”
鸣海大我睁开眼睛,左右看看,打量镜子里刮好的胡子
他答应了赤司阿姨要好好照顾凛的,即使赤司阿姨已经仙去,即使凛已经不愿再叫他鸣海哥哥,他答应过的事情一定会做到的
“哎呀这位客人你想剪个什么发型阿”门口进来一个高大的身影
鸣海起身,抬眼望去,不熟悉的面孔
一米八几的高个,大墨镜遮住眼睛挡住半张脸,,面色黄中带红渗有血丝,肌肉掩在厚重的秋衣之下,头发根根竖起参差不齐,简直比狗啃的还狗啃的
“不如来个光头吧”鸣海恶趣味说道“从头开始嘛”
整个户亚留的高校,除了凤仙再没有哪个学校会剪成光头了
“这......”老板一时卡壳,来人看了鸣海一眼,把弄着手机,看着翻译上显示出【来个**吧,从头开始嘛】
中间的单词说得太快,手机没反应过来,还在读取中
从头开始么
在这户亚留里,倒也不错
按了两下手机,显示给老板看
老板有些诧异,这,还是个哑巴?瞪了鸣海一眼,叫他乱说话,随后殷勤地服侍客人
鸣海见这人还真采纳了他的意见,一时来了兴趣,坐在一旁看着老板下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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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赤司宅院
好不容易写完了书法,牵着她的宝贝小马去马场逛了一圈回来,赤司凛就接到管家的消息说有人找她
拿回手机,叶子坤一个小时给她打了十几通电话,发了三十多条消息
赤司凛心情暗爽,什么时候这叶家大少也会这样求她
不耐烦看他发过来的诸多信息,直接一个电话过去,叶子坤就像连珠炮一样说了一大串话
‘你干嘛呢不接电话也不回消息’
‘你最近有没有联系兰兰?’
‘兰兰她有没有来找你?’
‘该死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