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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遇(2 / 3)

那就化用《午夜巴塞罗那》里的一句话。

她的眼睛太过浪漫,藏着故事,却又有着自我毁灭的倾向。

他轻轻一笑,破天荒允了。

赵时景脚下一拐,去找妹妹了。

也不知是朔风凛凛迷人眼,还是药效开始发作。

恍然间,陶梦像在走钢丝吊桥,一瞬间坠入一场云里雾里的幻境。

顾忱给她的第一眼。

戴着金丝边眼镜,斯斯文文很干净,笑起来温柔又好看。

赵时景和陶梦交涉完,鬼迷心窍的陶梦,就这样坐上陌生人的车。

车内开着暖气,热乎乎的却有些憋闷。

陶梦不喜欢这种窒息感,也不喜欢这种情况下越发晕眩的神智。

她有瞬间后悔,想下车,坐在副驾驶的赵时景已经扭头热心地问她:

“陶妹妹,要去哪?”

陶梦报了一个地址,又扯了扯围巾遮住大半张脸,瓮声瓮气道了句谢谢。

赵时景:“赶去考试?”

陶梦轻轻点头:“嗯。”

赵时景是话痨,和美女聊天不嫌累。

陶梦疲于应付,到后面被暖气烘得越来越困,应他的声音也渐渐弱下去。

顾忱轻描淡写扫了他一眼,似笑非笑:“还挺健谈?”

赵时景一噎,做了个拉链封口的动作,自觉抿唇不语。

顾忱支着额角再次阖眼养神,不捎片刻,肩头沉了下。

他微微一怔,睁眼,垂眸,平静的视线穿过冰冷的镜片淡淡地看向枕在他肩头已经睡过去的陶梦。

她裹得严实,围巾挡住鼻梁以上,只露出那双隔山似黛的眼睛。

朦朦胧胧,欲语还休。

赵时景通过后视镜瞧见,正要开口,顾忱竖起一根修长且骨节分明的食指立于唇前。

示意他不要说话。

顾忱翘着腿,皮鞋的鞋尖抵着椅底,他坐得端正,身姿如松柏张弛有度。

男人没有推开陶梦,收回视线,微微后仰,就这样靠着车枕阖眼浅眠。

后半段路程,车子平稳地驶到楼底。

顾忱睁开眼,右肩微酸,他扫了眼外边,抬手轻轻拍了拍陶梦的肩,颇有分寸,语调是惯有的温和。

“到了。”

陶梦的神智像是被人一点点抽回现实,耳边是叫人溺毙的清磁嗓音。

如清风抚山岗,揉了漫山遍野的芳草。

陶梦缓缓睁开眼,意识到自己枕在别人肩头,有些慌乱,眼神闪躲,“抱,抱歉,不小心睡着了……”

紧张得比高烧时还要口干舌燥。

顾忱轻轻笑了。

陶梦莫名心跳加速,她有些不敢看身边的男人,视线闪烁,“谢谢……”

车门打开,她急匆匆钻下车,正要低头关门,里面传来顾忱调侃的浅笑:

“是打算空着手去考试吗?”

话落,里边伸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食指挑着陶梦的帆布包肩带,冷白皮,瞧着没什么温度,不用细看都能瞧见隐匿于皮肤下的淡色青筋。

围巾下的脸咻地红透。

窘的。

陶梦双手接过,指尖不小心擦过顾忱的手背,竟让站在茫茫雪地的她轻轻打了个哆嗦。

温柔的人,体温是凉的。

“谢谢……”

“祝你取得好成绩。”

药效开始起作用,烧也在退了。

陶梦拎着帆布包往石阶上跑,跨上最后一阶时鬼使神差回头看了眼。

那辆黑色的迈巴赫已经调头扎进漫天雪色消失不见,寒风吹过,裹挟粗粝的雪粒,天地寂寥苍茫。

仿佛刚刚的一切都是一场梦。

八点半开始考试,按照规定,考后十五分钟还能进考场。

陶梦幸运,卡在八点四十四的时候踏进教室。

九点五十的时候陶梦交了试卷,高烧刚退又大量动脑,她乏得眼皮都在打架,也没去食堂吃午饭,坐着校车回单人公寓睡觉。

这一觉睡得绵长,压在枕头底下的手机发出“嗡嗡嗡”的振动声,音贝通过实物传递在耳膜炸响。

陶梦醒了。

她盯着宿舍的天花板,感觉浑身无力,这是睡久了。

过了两秒,陶梦摸出手机,来电显示“哥哥”。

电话接通,对面传来磁性撩人的嗓音。

“BB,怎么这么久才接哥哥的电话?”

港话这边习惯叫宝贝为BB,取自英语baby。

陶梦揉了揉酸胀的额角,一下午没喝水,嗓子沙哑得不行。

“在宿舍睡着了。”

“声音怎么了?生病了?”

“嗯,吃完药已经好多了。”

“待会哥哥派人过去接你。”

“不用了。”陶梦微微笑了笑,看了看时间,又道:“我待会还要去歌院呢。”

“第二排能行吗?哥哥给你换第一排中央吧。”

只要是陶梦喜欢,言青予都能办到。

“第二排就很好了,谢谢哥哥。”

陶梦不喜欢坐第一排万众瞩目的感觉。

兄妹俩聊了会,言青予还有会议,挂断电话后,陶梦又躺了会,觉得时间差不多,这才爬起来。

她站在阳台,一把拉开窗帘。

乍然间,淡墨的夜光夹杂港城纸醉金迷的霓虹灯一并跃进陶梦眼中。

晚上六点,陶梦抵达这座港城最富盛名的歌院——

维利台。

维利台初始建筑以西式为主,参考法国式风格的歌剧院,内里糅合东方复古风,正门顶建有方塔,塔顶之上是拱翘的月亮,连着两侧建有檐蓬。

陶梦蛮喜欢歌剧,尤其是be向,爱它浮华背后的悲凉,最喜欢的一出歌剧是当初在法国歌剧院看的《夜莺与玫瑰》。

今夜,维利台也有一出浪漫又悲情的歌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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