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秒,“你在做什么呢?” “打包装箱呢。” “屋门口好多树叶吹过来了,你帮我扫扫吧。” “啊?”梁莲花愣了一下,看了看几个一起装箱的女人,几人低着头,没话说。 梁莲花心里自然是不愿意的,“嫂子,我来这边上班是干园子里的活。” “这也是园子里的活,要不……”佟言笑笑,“我给南川打电话。” 梁莲花没来得及反应,佟言真的就打了电话过去,周南川开着货车和周海洋到处奔波,谈到一半看了眼手机,正要关静音看到佟言的电话。 “杨老板,我接个电话。” “周南川。” 佟言从没有给她打过电话,号码存进去就没动过。 他想喊她言言,在心里酝酿千百次喊不出口,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也怕她反感。 憋了半天,语气冷不伶仃,“什么事?” “屋门口有树叶,我想让莲花帮忙扫扫,她说要你同意。” 周南川不懂其中原因,“园子里的事你做决定就行,你也是老板。” 佟言没开扩音,梁莲花离得近,听到了原话,“那川哥发话了就行,我去扫,给我发一天工资做一天的事,干什么都行。” “园子里的事你想怎么干都行,别的事不该你干我不会让你干的,你自己也自觉点。” 几人面面相觑,留下梁莲花在原地发呆。 周南川回来的时候天色很晚了,让周海洋和周晨回去休息,周晨跑来跟她说,“刘姐刚才走的时候跟我说,说嫂子厉害,嫂子怎么厉害了?” 园子里树叶多,铁皮屋在林子边上,屋门口有树叶是难免的,扫树叶不过多此一举,只需要一阵风便白扫了。 梁莲花当时没多想,单纯的听话扫树叶,等她扫到 一半的时候发现不对劲,风一吹她就白扫了,她一边扫,树叶一边往她扫过的地方吹。 佟言支了画板在太阳底下画画,时不时看她一眼,气得她血管炸裂,发现自己上了当已经晚了。 接下了活不能不干完,梁莲花硬着头皮真真的扫了一下午,中途周南川还让园子里的大厨给佟言单独弄了吃的,她像个大爷坐在那悠闲,她像个仆人。 在这人人平等的年代里,梁莲花深切的感受到了人与人的阶级感,心里极其不平衡。 她懊悔不已,当年要是主动跟周南川坦白了,还有佟言什么事,坐在那画画吃饭晒太阳的人应该是她。 半下午佟言便进去睡觉,梁莲花一直扫到下班,到最后一边扫一边哭。 几个老大姐劝她看开点。 “莲花,知道你委屈,但人家结婚了,现在人家是夫妻,我猜她肯定知道了什么。” “估计是知道了才会给你个下马威,以后你注意一点,” 梁莲花还没到下班的点,捂着脸呜呜跑了,这事儿在院子里都传开了,甚至盖过了县里又死了一个女大学生的事。 小小县里连着出了两桩命案,都是读过书的大学生,一个肚子里掏空了填了黄土,另一个毁了容血肉模糊。 有个客户留周南川晚上在县里喝酒,本是打点关系的好时候,可周南川想到她一个人在家会害怕,拒绝了。 门打开佟言还在睡,光线暗暗地,她小脸热的红扑扑的,“言言……” 他声音压得很低,佟言没醒,他闻了闻她身上的味道,小心翼翼扒开她的裤子。 佟言睡到一半感觉到身下一凉,借着黑暗看到边上的男人,吓得往后一缩,“你干什么?” 他正要说话,佟言反应过来,当即甩了他一巴掌,“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