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回到海城被家里人臭骂了一顿,没过几天便老老实实的和丁佳曼在海城大酒店举行了婚礼,秦家和丁家结成了秦家,两家都很高兴,还上了电视。 佟言在家睡了一天,接近傍晚的时候从床上起来看了一眼手机,心里瞬间空了,眼泪悄然滑落,眼神湿了枕头。 小腹圆圆的,孩子在里面动了一下,她啜泣着,捂着小腹,哭得更厉害了。 快四个月孩子开始在肚子里动,开始动的很轻,随着她哭得一发不可收拾,肚子某一处明显有什么东西鼓起来了,她哭出了声音,“周南川!” 刚开年园子里事情多,大部分员工下班了,但周晨和周海洋还在跟着周南川下苦力,周南川肩上正扛着东西,听到佟言的哭声,将东西一扔跟着就跑进屋了。 他这一扔扔得很快,周晨险些闪着腰。 “慢点,猴儿似的,没点男人样。”周海洋批评他。 门一开,周南川傻了,看她哭得有气无力,上前抱她也不是,不上前抱她也不是,觉得自己身上脏。 男人在床边站着,佟言打他,“过来。” “脏。” “抱抱我。” 周南川:…… “我身上脏。” “抱抱我。” 周南川在床边坐下,佟言扑进他的怀里,呜呜的哭了一声,“周南川,他刚才踢我了,踢得好用力,我害怕。” “怕什么?” “我就是怕。” “我会保护你的,有我在不用怕。” 周南川拍着她的背,热汗冷了些,和她的眼泪混合在一起,没有过多的话,静静的陪着她。 哭的累了,佟言却睡不着,“我想出门。” “好,那我等你换衣服。” 周南川关上门,周晨揉着腰过来,“川哥,嫂子怎么了?” 他当然知道她怎么了,今天这一天他一直在关注她的情况,怕她受不 了这个打击到时候做出什么过激的事,可她没什么反应踏踏实实睡了一天,他都以为这事儿要过了,却在快天黑了发作。 周南川心情也不大好,虽知道佟言没这么快放下过去和秦风的事,但看到她为了秦风痛哭流涕,心里跟猫儿抓似的,安静不下来。 “我去看看情况。” 周晨前脚卖出去,周南川将他抓过来,“川哥,我去去看看嫂子。” “嫂子是不是哭了,你们又吵架了?” “你离她远点。” “行了周晨,人家两夫妻的事你管那么多?” 周晨无话可说,只得老老实实去干活了,用手机给佟言发了信息,“川哥欺负你了?” “怎么了,你不方便跟他说可以跟我说。” 佟言洗完脸看到了信息,心想,跟你说有什么用,你跟周南川都是一伙的。 好不容易和周南川关系稍微好了些,能够平淡把日子过下去了,若是再因为秦风的事生出端倪,对她显然是不好的。 至少周南川还能帮她在周家人面前说说话,否则她真的不知道怎么办。 佟言收拾完出来园子里的人走得差不多了,她简单的打扮了一下,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周南川进了车里,肚子里一团东西硬硬的又鼓起来了,有点不舒服,她弯着腰摸着小腹。 “周南川,我好难受啊。” 她下意识抓着周南川的手伸进衣服里,周南川就碰了一下,那团硬硬的东西又消了下去。 “孩子?” “嗯,今天动了两下了。” 男人心里忐忑,抱着她接吻。 好长一阵,佟言脸都红了,“够了。” 周南川带她去了县里的美食街,刚开年晚上人多,热闹得很,周南川拉着她的手走在狭窄的街道里,买了几串她爱吃的烧烤,街两旁挂着红色的灯笼,充满北方小镇的风土人 情。 佟言买了些没用的小玩意儿,海蓝宝的手工手串,草莓晶的手串,小女孩喜欢的玩意儿,加起来花了一千块钱,又买了把牛角梳,说要送给邓红梅。 花了钱佟言心情稍微好了一点,周南川领着她去附近吃了顿铜锅,涮了肉片。 周南川一直给她夹菜,她吃得很饱,出来的时候有点不想走路,周南川将车子开出来接她,她坐上了副驾驶,靠在座位上昏昏欲睡。 今晚有月亮,弯弯的镰刀挂在天空中,想起秦风,想起海城的街道,都成为了过去式,她走得越来越远,回头能看到一点模糊的影子,但她没有停下脚步,还在继续往前走。 秦风喝了很多,回到房间的时候人已经站不稳了,丁佳曼根本不理他,还没等他进房门便换下了婚纱洗了澡,他狼狈不堪,一个趔趄摔在床边。 丁佳曼顺手拿起枕头扔过去,“滚远点,去洗澡,没洗完别上床,我有洁癖。” “妈的。” 秦风撑着床沿起身,丁佳曼看他不顺眼,用力推过去,“让你去洗澡,聋了吗?” 丁佳曼和佟言完全是不一样的人,他对待两人的态度也是完全不同的,佟言没有丁佳曼那么冲,不会那么粗鲁。 他对佟言,也不会说出这种脏话。 他咬牙切齿,“丁佳曼,你嫁给我了就守我的规矩,我说什么就是……” 丁佳曼钻进了被窝直接上床,顺带着将灯关了,他衣服没换,澡也没洗,浑身酒味,站在床边活脱脱的像个孤魂野鬼。 心里的火油然而生,他脱了衣服上床,丁佳曼吓了一跳,连忙起身,被秦风压得死死的。 “丁佳曼,你要守老子的规矩,老实点,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你特么疯了吧?” “我就是疯了,把衣服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