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言身体不舒服,晚饭后上楼了。 周南川马不停蹄的跟着上去,生怕在楼下多呆一秒钟。 “言言,还疼吗?” 佟言不想说话,喝了姜茶稍微缓和一点,但还是疼,她背对着男人缩进被窝,“想睡觉,你别说话。” 他不说话了,看热水没了,下去给她打热水。 邓红梅哄小栩睡觉,周雪琪带着三朵花在屋里。 唯独李欣怡和英子在客厅看动画片,男人拿了水壶过去打水,脚步缓慢,水瓶的位置就在她脚边不远处。 他低头将水壶拎起来,露出胸口的肤色,“谈谈吧。” “我们有什么要谈的?” “在一起那些年,我没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 周南川没有给她这个机会,倒完了水,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我对不起你了?” 李欣怡愣住。 既然各自都没有对不起对方,又有什么好用来要挟的。 他手里拿着水壶,“言言肚子疼,我要上去照顾她,没时间和你说那些已经过去的事,你如果需要钱,说一声就是,你困难,我可以帮你,这是我作为一个男人最大的宽容。” 她摇头,“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我应该怎样,和你发生关系吗?” 说话简单直白,李欣怡冷笑,“南川,你觉得我就是那样贱的人吗?” 他不再说话,沉默着看她,“该说的话都说尽了,我不喜欢一直重复那么几句,我上去了,明天你可以在县里多转转,晚上我开开心心的给你送行。” “南川!” 要上楼,她突然喊住他,“这两天相处我也看出来了,你们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她没办法陪你经历很多事。” 但她可以。 男人回头,“她是我老婆,我只会给她最好的,脏活累活该男人干,乱七八糟的事也该男人替她解决。” 李欣怡说不 话来,周南川无视她直接上楼。 若说之前对她还有几分知遇之恩,那现在什么都没了,只想她快些离开,还他生活的宁静。 佟言痛了两天,到了第二天晚上还没缓过来。 李欣怡自知已经没办法挽回了,不告而别。 周雪琪觉得对不起她,发现人走了,急得当时就哭了,“哥,欣怡姐走了。” “晚上不是约好了一起吃饭的吗,她怎么走了?” “不清楚。” 周南川给她转了一千块钱,“你嫂子不舒服,我下班后回去陪她,把这个钱拿出约她出来吃饭,给她送行。” “你不跟我一起去找吗?” “不去。” 明摆着想和他发生点什么,他要是就这么过去找人,估计李欣怡幺蛾子又来了,觉得他对她旧情难却。 事已至此,没必要再引出这种矛盾了。 她识趣带着英子离开,确实让他高看几分,不道别,不打扰,带着自尊潇洒转身,这才是女人该有的样子。 周雪琪亲自去陪李欣怡吃了个晚饭,次日送她上火车,与她挥手告别。 “雪琪,我们保持联系,以后有什么事经常打电话啊!” “好。” 周雪琪含泪将人送走,李欣怡也是含泪走,到了火车上,她抱着英子,回想起以前在外打工的岁月。 那时候没钱,但是真幸福啊,现在也没钱,却连幸福也没有了。 她的希望全都落空了,真的成了孤家寡人。 火车渐渐的要离开这座城市,铁轨一望无际,穿过一些涵洞和大片的黄土地,大多数地方空旷,少数地方枝繁叶茂。 “妈妈,我饿了,我想吃包子。” 英子抓着她的手,“妈妈,我想吃包子。” 李欣怡擦了擦眼泪,打开背包,把提前买好的肉包子拿出来,递给英子,她接过来就咬,李欣怡又把最底下的矿泉水拿出 来给她。 摸出矿泉水拧开,手碰到了一块硬邦邦的东西,李欣怡觉得不对头,又去摸。 一拿出来,里面是一万块钱。 祝:顺顺利利。 李欣怡眼睛湿润,哭得不像话,心里难受到极点,捂着心窝子哭。 “妈妈,你怎么了?” 李欣怡抱着英子,英子接受不了她的重量,“妈妈,你怎么了?” 她哭得毫无形象,拿着那张像是被狗啃了的小纸条雷如雨下,那字迹,除了周南川还有谁? 火车越来越远,带着几分苍凉,李欣怡回想好几年前,她也曾这么哭过一场,哭完后带着对好日子的美好憧憬,当年如此,现在也如此。 佟言生理期痛头两天,第三天基本上没事儿了,她在家呆着没事做,院子里邓红梅抱着孩子再跟于大姐聊天,聊周大明。 说是给周大明说了个老婆,隔壁村的寡妇,男人早年间去河里摸鱼淹死了,没有孩子,岁数还比周大明小几岁,今年二十多。 寡妇姓陈,叫陈翠,男人去世了孝敬婆婆,婆婆天天怕她在外面找野男人,挖个地都要跟着,生怕她守不住。 久而久之陈翠被婆婆看得难受了,跟她保证不会再嫁,但婆婆就是神经质,非要守着她,怕她跟外面的男人跑了,只要她跟外面的男人说句话,婆婆就嚎啕大哭,说她不贞洁,对不起死去的男人。 陈翠开始好好的,真心想对婆婆好,被为难得三天两头往娘家跑。 每次回娘家婆婆就来找,说她用回娘家当幌子,实则偷人去了,骂她身子不干净,不要脸! 陈翠娘家只有一个上了岁数的老妈,看亲家母不讲道理,女婿早就死了还不让找,一天到晚神经兮兮的,再让陈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