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性子,遇到其他老师占课也都笑着点头,以礼相待,与人相处不远不近,恰到好处。 说她冷,她笑起来的时候甜甜的,说她大城市来的瞧不起人,她对人也都是一样的,平静谦和,完全就没有瞧不起的意思。 小学每个班美术课都很少, 一周只有两节课,但佟言几乎是承担了三个年级的美术课。 三个年级9个班,整个学校一周加起来十八节课,时间安排的不算紧凑,刚刚好。 许多老师临时有事想让佟言帮忙看着上自习,佟言也都能立即应下,帮人去看,讲一点跟科目有关的故事。 她不爱与人瞎聊,但将起故事来一套一套的,她温柔,说话声音也不大,孩子有时候闹腾,但更多的时候也愿意听她将话,听她讲一些闻所未闻的故事。 每天时间就这么打发了,虽然有时候也会疲惫,但有个事情做,还算充实。 孩子们穿得都比较朴素,也接地气,有的孩子小小年纪就爱说脏话,佟言有点不习惯,但还是耐着性子教。 一些从城里过来上班的老师劝佟言,想开点,工作就是工作,这些孩子能出头的就那么几个,大多数初中毕业后就会到处打工,县里上学的都是些农民的孩子,家庭条件不会太好,也不会在教育上投资,比起城里的学生差得远了。 也有一些老师觉得自己很倒霉,好不容易考上编制分到这种地方来…… 县里的倒还好,虽然不谈很尽职尽责,但也不评价,就只是完成工作,每节课把该讲的讲了,剩下的看孩子们自己消化,到点上班,到点下班,很规律。 这天佟言下班,一个老师让她帮忙做了一点电脑上的事,佟言从学校出来的时候已经有点晚了。 县里学校的操场是水泥地,没有人工草坪,从教学楼下来就是操场,地上黄土覆盖,厚厚的一层。 同学们有公区,每个班每天都会负责打扫学校的公区部分,但尽管打扫了,该掉的树叶还是会掉,今天扫完了明天依旧会有厚厚的一层黄土。 周南川到点在学校外面等她,今天见她迟迟没出来以为遇到什么麻烦。 每个学校总有那么点黑历史,有一些不可对外人言说的 丑闻,周南川抽了两根烟一看,半小时过去了,蹙着眉头去学校里找她。 几个县里的女老师认得他,在这县里他也算名人了,靠自己从无到有发家致富,又发展了县里的经济,促进了大部分人就业。 县里就这么点大,人口就这么多,县里的女老师家里大多数也都是农民,部分亲戚或者朋友跟周南川的园子有接触。 “哎,你,你不就是那个……” 男人朝她笑了笑,女老师推了推眼镜,“你是安和园林的老板吗?” “你好。” 女老师笑了,“我之前在市里一个节目上看到你了!” 县里没有什么可以发展经济的,穷酸小县城,唯独只有黄土地,他两边园子办下来,又跟县里刘县长打好了交道,许多员工在他这边上班,园子接到了不少地方给予的补贴款…… 一笔又一笔,数目不小。 又提供了一些合同,跟当地人力资源部沟通,弄到了一些专项培训的培训费。 这些额外的补贴全都入了公账,潘创义还嫌不够,心血来潮让徐坤托关系,跑到了市里的电台,问能不能让安和县的园子上个节目。 花了不少钱,也找了关系,最后电台答应把他的园林插入到一个农业节目里,镜头很小,当时他根本不愿意拍,但潘创义非拉着他来,他只好朝着镜头笑了笑。 播出也就几天时间,但在网上引起了轩然大波,留在农村的年轻人不多了,愿意在农村做大做强的也不多了。 一些长辈评论,这才是年轻人的榜样,有了出息就留在家乡发展,父老乡亲们也跟着沾光。 女老师见了周南川,兴奋得不行,“你好你好,周老板,你现在好有名的。” 佟言从教室一出来没走多远,就看到一个女老师特别亲切的跟周南川说话。 周南川跟她用本地话简单聊了几句,一看到佟言,整个人都不好了,“我来接我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