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古玩,保姆上楼,“佟小姐来了,还带了一个来。” “带了一个小男孩?” “不是,是一个姑娘。” 林风月只好下楼了,看到姚洁和易雨天在聊天,而佟言静静的坐在一边,喝着普洱茶,宽大的灰色外套,低马尾,简单得像是一幅画。 “阿言,久等了。” “师傅。” “这位是。” “我跟您提过,我的闺蜜,姚洁。” 林风月简单跟姚洁打了个招呼,坐在一起陪着佟言聊天,说起很多专业知识,姚洁不懂,易雨天也不懂,听得想睡觉,恨不得赶紧撤了,但林风月非要拉着他,他愣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走的时候林风月送了个镯子给佟言,佟言没要,她笑着给她戴上了,“不值钱的,你戴上吧,这成色很适合你。” 佟言不懂玉,但也看得出来价值不菲,“戴着吧,你知道我没几个能说得上话的人,她们都认识我,但我不认识他们,我也不爱跟人交流。” 林风月说这话的时候都快掉眼泪了,姚洁不由得羡慕起来。 有的人,真是一出生就在罗马,不用奋斗,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生来就足够讨人喜欢,甚至还不用刻意去讨好任何人。 除了那件事,佟言这个人真是无可挑剔。 姚洁跨出艺术的大门这几年,认识不少形形色色的人。 人人都想装好人,但装的就是装的,在利益面前不堪一击,原形毕露。 唯独佟言,她对人好就是真的对人好,不在乎任何利益,也不在乎某个社交能不能给她带来多大的好处,她整个人都很佛系,不在乎任何人的眼光。 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怎么说,活得透亮,纯粹,被那么多人喜欢。 就连姚洁都看出来了,林风月明摆着想撮合她和她的儿子易雨天,所 以在从易家出来后,姚洁立刻就跟她说了,“我感觉林师傅有意把你和易雨天凑在一起。” 佟言开着车,听着轻音乐,按了暂停,手里的玉镯发着暗沉的光泽,却又在暗沉中低调养眼,古董的魅力大概就是如此了。 “你怎么会这样想,师傅知道我和泽哥哥的事。” 姚洁立刻就不再说了,她不了解林风月,不敢乱说话。 人一走,易雨天没忍住吐槽起来,“妈,祖传的镯子你都能随便送人,你可真大气。” 那镯子是一对的,平常就连林风月自己都很少戴,却给了佟言一只。 “说不上来为什么,我很喜欢她,可能是上辈子修来的缘分。” “你这话被大姐听了,估计要气死。” “她爱怎样就怎样把,我管不住她,她也休想来管我。” 到了晚上,嘴碎的易雨天就把这事儿告诉了易敏佳,易敏佳只是抽了抽唇角,“这些玩意儿我也不稀罕,我对那些破摆件不感兴趣。” “是,大姐您就对万恶的金钱感兴趣。” “是呢,我对弟弟你的终身大事也感兴趣,知道妈有意撮合你和一个二婚的女人,替你的家庭地位捏了一把汗呢。” “胡说什么?” “胡说没胡说你去问妈就知道了。” 易雨天可不敢问,他怕挨骂,但易敏佳看事很犀利,把林风月的心思猜得八.九不离十。 林风月喜欢佟言,也知道她和孙闻泽的关系,但她笃定两人走不到最后,迟早会闹得分手的地步,也不好直接撮合她和易雨天,在这等着呢。 而远在西北的孙闻泽,在佟言走后也渐渐发现了事情超出他的控制。 贾思媛来找他,找得更勤快了,在他想跟贾思媛坦白之前,贾思媛先入为主,她就坐在他家的客厅,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笑盈盈看着他,“我认为我比佟言更配得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