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之快,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周南川方才一副好说话的样子,此刻脸色顿时黑了下来。 “老公!” “爸爸……” 男人边上的助理吓到了,“你们怎么能动手,你们这叫野蛮,野蛮人。” “没素质,我告诉你们,你们完了,我现在让我公司的律师过来跟你们谈。” 男人目测自己不是周南川的对手,不敢轻易动手,经理带着几分管理连忙跟着过来,“周总,没事吧?” 周总? 杨宽有些恍惚。 “你叫什么名字?”周南川挽起了袖子,将西装里的白衬衣朝上绕了几圈,“说话。” “在易家做什么的?” “老公……” 女人见自家男人挨了打,趁大家没说话也要过来弄佟言,周南川直接将女人的手抓着,往边上一推。 “我们杨总是易家的财务经理,易家公司的财务情况都归他管!” 借这个鸡毛当令箭,他还以为多大的官。 周庄的经理被吓得够呛,“周总,今天是我们的疏忽,实在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周总。” 周南川算是明白了,自己跟易家就是八字不合,跟易家人处不来,儿子在自家项目来搞个亲子活动,也能遇到易家的人狗仗人势的,借着易家的名头胡作非 为。 “你们先动手,给我们周总道歉。” 经理火了,也不管什么影响不影响的,“我们周总……” “算了,既然杨总监想走法律程序,那就走法律程序,我随时奉陪。” 车里,杨宽带着老婆儿子落荒而逃,本以为自己出马,对方肯定赔礼道歉,立刻服软,没想到遇到了奇葩。 周南川并没有半点道歉的意思,还直接给了他一个过肩摔,这男人要么是经常打架,要么就是练过的,非同一般。 “我们就这么走了,那不是一点面子都没有了,那么多人看着。” 女人有些不高兴,眉头蹙得很紧,“你还被那个男人打了,别人都看着。” “就是,爸爸,我们打回去,把他打死。” “我现在就给校长打电话,说那个孩子有暴力倾向,你也别闲着,跟几个关系好的家长发信息,就说学校留这种有暴力倾向的孩子会威胁到其他孩子的安全。” “你的意思是……” “让那个叫周栩的从学校滚,不要以后跟我们家儿子一个班,这种家庭出来的孩子干脆送到少管所。” “我问你,他是不是经常打你。” “是。” “那他有没有经常打其他男同学?” “有。” “女同学呢?” “打了,他以前说他爸爸是警察,现在又说他爸爸是农民。” “农民?”杨宽问道,“刚才那个男的是他爸爸吗?” “他说是。” “不可能!” 女人蹙眉,那男人那么帅,怎么可能是周栩的父亲,但是一回想,好像父子俩长得特别像,她刚才都没注意,只以为周栩父亲早就没了,和他妈离婚了,那男人是他妈给他找的后爹。 她刚才还纳闷呢,一个后爹而已,至于这么拼命吗。 现在想想,好像真的很像啊,越对比越像。 “我现在跟其他家长打听,看下周栩的妈是什么来头。” “我们跟她联系都不多……” 佟言在一堆家长里面算是岁数最小的,看上去就跟未婚先孕似的,每次来学校,大家都爱一边排队一边聊天,就她静静的站着,看上去跟朵高岭之花。 好好的亲子活动就这么被搅合了,周南川带着佟言和孩子先回去,佟言心情很不好,一想到刚才老师和家长们的态度,心里憋得慌。 周南川一路上都在看她的脸色,到地方的时候小栩在佟言怀里睡着了,男人将孩子抱上楼。 安顿好孩子,这才从屋里出来,“心情不好?” “嗯。” “因 为那个女的?” “不全是。” 也怪她之前默认小栩的爸爸没了,也从未跟所有人承认周南川的身份,所以让小栩在这块觉得很自卑,想要表现自己。 孙闻泽以前在的时候,他就认为孙闻泽能担任爸爸这个职位,他高兴得告诉所有人孙闻泽是警察,洋洋得意。 可他毕竟还小,没有料到大人的世界许多不确定性,后来周南川经常往这边跑,他不是警察,告诉小栩自己是种地的,是农民。 他说,农民没有什么丢人的,只是一种职业,每个人所做的职业都是不一样的,这样才能让这个世界更加的完整。 如果所有人都去做同样的事,那些没人愿意做的事谁又来做。 小栩便大胆的向所有同学们承认自己的爸爸不是警察,小栩告诉其他人周南川对他说的话,说农民没有什么丢人的,农民是伟大的。 但他偏偏遇到了杨磊这个刺儿头,非要和他对着干,他说什么,杨磊就出来打岔,把农民说得什么也不是。 之前也有几次,佟言告诉孩子要大度,但今天亲眼所见,才知道小孩子的自尊心极其容易受挫,杨磊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小栩,孩子也要维护自己的社交,也好面子。 周南川忽然间不知道怎么安慰她,甚至反思自己,是不是给他们母子俩丢人了。 他内心深 处,其实是很自卑的,尤其是在佟言面前,从未抬得起头,他装得自己好像和她平起平坐了,装得自己多威风,其实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