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栩抱着佟言的脖子,跟周南川争了起来,佟言抱着儿子笑了起来,“小栩,爸爸受伤了,你不要气爸爸了,要对爸爸好,爱爸爸。” “他不是我爸爸,他是我儿子。” “嗤……” 周南川抬手想在他脑袋上来一下,动作之快,牵得身上一疼,佟言连忙将儿子放下,“周南川……” “小栩,跟爸爸道歉,下次不可以胡说了。” 周栩也意识到自己犯错了,抬头看着周南川,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对不起。” 他还是没能习惯喊周南川爸爸。 几天没回家,家里还是很干净的,冰箱的菜依旧新鲜,屋子里的花依旧漂亮芬芳。 这屋里最不缺的就是草莓,还有各种水果,随时都有人准时送来。 唯一美中不足的大概就是周南川受伤了。 飞机上度过了黑夜,到这边已经又是大白天了,小栩到家后在客厅里玩车车,不知道什么时候倒在沙发上睡着了,佟言抱着儿子去了床上,替他整理好后,周南川正坐在客厅打电话。 电话是易明德打来的,易明德没追到人,气了一夜没睡着,“你不要命了?” “没出息,离开了女人不能活了?” 周南川一言不发,听着 易明德骂他,骂完后易明德稍微软了一点下来,又道,“你妈会找你问一些话,你到时候就说我跟你没什么。” “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心里要有数。” “我会如实告知。” 易明德沉默了片刻,“拿了我的地,我说的话你就得照做。” “劳烦您拿回去,我不需要。” 他在西北这么多年,就算肖红把那块地抢走了,找个次一点的,位置偏一点的,哪怕在深山老林,能助他把这次危机渡过去,也不算什么难事。 “南川……” “易明德,别太把自己当回事。” 周南川将电话挂了,发现佟言正在看他,她拿了药过来,想替他擦药,但他身上到处是绷带,石膏,解开衣服里面也是纱布,佟言有点不知道如何下手。 她甚至都不知道这些交错绑在一起的纱布和绑带该从哪里拆。 她是个细心的人,但她没做过这种事,怕掌握不好力度让他疼了。 只好从脸上开始,一步步来,“你说话的时候不要那么激动,易总他毕竟。” “别提他。”男人的纱布挨着她的手,用那只大掌将她的小手包裹住,“言言,别提他。” 佟言只知道易明德威胁周南川娶 易敏佳,不知道易明德还对周南川做了怎么过分的事,她不清楚,但她现在也不好问。 只好闭嘴了。 “你疼的话要跟我说。” “不疼。” 他看着她,背靠着沙发,喉结滚动。 “师傅是个很好的人,所以我觉得易总可能只是一时糊涂,毕竟易敏佳从小是他看着长大的,总会有点感情的。” “嗯。” 周南川没说什么,只是看着她,佟言也对上他的眼睛,“我那天没回来你是不是吓死了?” “是。” 何止是吓死了,他快吓疯了。 “你是不是去找我妈了?” “嗯。” 佟言动作瞬间僵持下来,放下了给他擦拭伤口的手,“你这些伤是我妈打的吗?” 周南川想说实话,可又不想让她失望。 他想要她死心塌地跟他,却不想让她对自己的家人失望,一个女人如果对自己父母失望只能依靠男人,那她怎么也感觉不到幸福。 周南川不想做那么残忍的人。 他的言言该活在太阳底下无忧无虑的。 “是吗周南川,是不是我妈打的?” 她问出这话心里隐隐有答案,对上他的目光,莫名让人心疼,“不是。” “我妈是不是为难你了,或者 我外公找人对你做了什么,还是……” “言言,不重要,都不重要了。” 只要她能回来,她对他真心,肖红肖怀远对他做什么,让他受些皮外伤又有什么所谓。 周南川做不了饭,佟言也做不好。 之前勉强能凑合,但周南川受伤了需要补补身子,佟言只好去了家门口附近的酒店里打包了一些大补汤。 没走几步遇到了肖红的车,她以为自己认错了,直到看到肖红从车上下来,她这才停下脚步。 没有招呼,也没有眼神交流,佟言下意识的要转头就跑,肖红叫住她,“阿言,站住。” “我不会再相信你了。” 从佟家豪出事,她就不该再相信她的,但她还是心软,还是会选择原谅肖红对她所做的一切。 直到这次,她和慕长临给她下药,联合慕长临做了一些事,让佟言彻底死心。 肖红早就不是以前的肖红了,不再是以前那个怕影响佟家豪仕途,穿稍微贵一点的衣服都怕被人诟病的肖红了,不再是愿意为了佟家豪而在官场混十来年的肖红了。 他眼中没有感情,心里更是没有感情,她只对金钱权利感兴趣,在这路上越走越远。 “我是为你好。” “慕 长临已经告诉我了,你在南郊做的好事。” 肖红面无不改色,“你要去揭发我吗?” 佟言回头,千言万语卡在心里,“你以后不要再说为我好,这种触碰原则的事,无论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