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坤的痛点周南川明白,但他作为兄弟也不能看着他因为一个执念往火坑里跳。 他要姚洁生下孩子,只想让她明白这一切并不是那么容易,他徐坤不是什么都得由着他。 之前信贷的事,他都差点去跟易明德拼命,彻底撕破脸皮,姚洁和她的家人,徐坤也是真心对待,他是一心盼着能有个结果的。 结果姚洁的回报就是转头找别的男人,和他划清界限。 他要是让姚洁就这么走了,打了孩子一拍两散,他不甘心。 佟言就在边上听着,周南川不好当着她的面把姚洁说得过于不堪,言语上稍微有所保留,“她生下孩子然后呢?” “我结不结婚都无所谓。” 徐坤做好了这个打算,潘创义不结婚不也好好的,潘源很可爱。 “那你问问老潘过得好吗,等潘源再大点你问问她开不开心。” “你不用提醒我。” 他只是找他帮忙找人把姚洁藏起来,仅此而已。 周南川沉默了片刻,“坤哥,你确定要这样?” 徐坤跟着也沉默了,他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可以,我帮你找地方把姚洁藏起来,但我不确定能从阿姨手里带走姚洁,我跟她不会有正 面的矛盾。” 徐母是为了徐坤好,生下那种女人的孩子后患无穷。 挂完电话,男人见佟言一直盯着他看,他将手机放在一旁,“忙完了上来睡。” 他指了指自己身旁的位置,“我就在这睡,我怕我睡着了你怕挤到我自己跑下来。” 好几次了,周南川把床让出来给她,自己趴在病床上睡,伤得挺严重正在接受治疗,他根本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光顾着让她舒服了。 “我就是受了点皮外伤,你是内伤。” “我没事,我是男人。” “男人也是人啊。” 也不是铜墙铁壁,更不是钢筋混凝土做的,佟言拿热毛巾给他擦了擦手,洗脸,洗脸的时候发现毛巾在他胡子上挂住了,走不动了。 男人的胡子又粗又硬的,挂在那动不了,她只好将毛巾抬起来一些,慢悠悠的擦。 “周南川,你的胡子长得好快。” 她是亲眼见证过的,只要有一天不刮,就能黑一圈,冒出一小截胡茬子。 这几天下来,他这胡子长得乱七八糟,堪称潦草。 医院并没有刮胡刀,佟言也不是那么会照顾人的,平时不会注意这些。 倒水回来从自己包里拿了个 修眉刀,男人正闭目养神,睁开眼睛见女人手里握着一直修眉刀。 他愣了一下,“这是……” “给你刮胡子,我找不到电动的,但是我可以用这个帮你。” 佟言怕他不敢,强调了一句,“我不会弄伤你的,我手艺很好的。” 男人抓着她的手腕,“那你用点力,胡子很硬,大着胆子。” 她怕他不敢,接过他却反倒来担心她不敢下手,佟言勾了勾唇角,开始下刀。 “抬起下巴。” 她的指腹轻轻的在男人的下巴上摸过去,摸到他硬邦邦扎手的胡茬子,男人的眼睛一直落在她身上,一点也未曾挪开。 同样是毛,但胡子比起眉毛,差距不是一般的大,这种修眉刀修眉毛轻轻一下就下来了,但是男人的胡子,是真的很坚硬。 她刮过去,修眉刀被卡住了,稍微用力才能挂干净。 几分钟下来,胡子刮干净了,佟言也紧张得出了一手的汗,她拿湿毛巾在他胡子的区域擦了擦,用手摸了摸,“还是有些不太光滑,明明已经刮干净了。” “是这样的。” 这块皮肤天生就是这样的,刮得再干净也不可能完全光滑。 佟言将工具收拾好,“ 行,没伤到你就好,睡吧周南川。” “上来。” 佟言窝在他怀里,周南川突然问了一句,“之前给谁刮过胡子?” 说不熟练,又有点熟练,说有点熟练,却又稍微显得手生,周南川摸不准。 佟言听到他这么一问,没反应过来,随后笑着趴在他胸口,“你吃醋了,是吧?” “没。” “没给人刮过胡子,你是第一个,我一直怕伤到你。” 周南川应了一声,他内心深处其实在想,他太喜欢佟言为他做这些事了。 佟言想继续问他姚洁的事,周南川模棱两可忽悠过去,佟言知道他在忽悠她,但也懒得和他计较这么多了,她太困了,闭上眼睛只想睡觉。 另一边周栩去了易明德那边,呆到晚饭后闹着要找奶奶。 易明德只好把人送过去。 林风月哄着周栩入睡,孩子很早就睡着了。 十一点多易明德打电话来说要看孩子。 门打开,易明德带了些吃的,林风月一身睡衣,将门打开,两手交叉于胸前,微微蹙眉看着他,”这么晚了,小栩已经睡了。“ “你也该早点休息。” “拿着,给你的。” 各种花样的点心,一看就是给 她这种爱养生的人吃的,现在的孩子不爱吃这些老掉牙的糕点。 “明德,你不用三番五次来找我,我们已经离婚了。” “我知道,我跟你商量南川的事,肖家那边,你有没有什么好主意,怎么才能让肖红点头。” 林风月正好也在为此事头疼,放了易明德进屋,“你要喝水自己倒,我就不把你当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