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长临玩女人归玩女人,却是知道轻重的。 他和佟言是一辈子的夫妻,外面再怎么离谱,也不会撼动到佟言的地位,她依旧是人尽皆知的慕太太。 佟言上楼后吃药睡下了,慕长临让人观察她的情况,人刚到公司没多久,肖红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阿言回来了?” “回来了。” “周晨那边结束了,之前他帮过我们肖家不少忙,他结婚我虽然没到,但也给他备了一份礼物。” 肖红这么说,是想解释周晨那边,佟言不去不合适。 “妈,我心里清楚。” “她身体还好吗?” “回家后睡下了。” “你和阿言抓紧要个孩子吧,外公在的时候就一直催,你们这么多年也没什么动静。” “嗯。”慕长临应了一声。 “有了孩子才能让婚姻更稳固一些,阿言对你的信任才能多一些。” 原本慕长临是不想告诉肖红的,但这些年过去了,他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她……她不让我碰她。” 肖红愣了一下,“什么意思,你们结婚三年了,这三年……” “她跟我分房睡,不让我碰她。” 慕长临实话实说,笑道,“我也想过用别的办法,但 我又怕你跟当年一样说我,说我对她不尊重。” 都已经是夫妻了,那种事水到渠成,有什么尊重或者不尊重的。 三年来还没有发生过关系意味着什么,肖红心里很清楚,再这样下去,怕佟言生了别的什么心思。 上次回海城,面对着周南川,她就坦荡不起来,对小栩,她更是愧疚,若是再让她和父子俩接触几回,见几回面,当年答应她的一概不作数也不是没可能的。 为了那个孩子的事,佟言打心里恨她,但她不说,什么都藏在心里,肖红怕有什么意外发生。 慕长临说这话,也带着几分试探,“妈,您说我该怎么做?” “你跟阿言好好说一说。” “她都不让我碰,让我怎么说?” …… 佟言的病养了好几天才彻底好全,赶到公司处理了一天的工作。 晚一点肖勋也来慕家来她,送了些海鲜过来。 “舅舅最近不钓鱼了,改出海了。” 慕长临和肖勋聊天,肖勋笑道,“钓鱼有钓鱼的乐趣,出海有出海的乐趣,现在公司有阿言管事,不用我操心,阿言,身体好些了没?” “好点了舅舅。” “舅舅,晚上留下来一起吃个饭吧。” “不了,我还要回去,你们吃,照顾好阿言。” “阿言在我这你放心。” 慕长临送肖勋离开,没过多久就回来了,他在肖家人面前办事很周到,在外人面前也是一样的。 他坐在她身旁,拉着她的书,“今晚……” 佟言没等他说完,起身,“我先上楼了,晚饭不用叫我。” 她对这些海鲜不怎么感兴趣,上楼后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忙工作,她洗了头发,头发半湿着,身上搭着一条珊瑚绒的毯子,里头穿着棉质的睡衣。 没一会儿,保姆上来叫她吃饭,“太太,先生在楼下等你,让你多少吃点。” “跟他说我不吃。” “先生说了,多少让你吃一点。” 佟言将毯子拿下来,只好下楼吃了几口。 慕长临给她夹菜,佟言低头吃自己的,他夹的菜她碰都没碰一下。 “觉得我脏?” 佟言不吱声,不想跟他讨论这些话题,慕长临怎么都是他的事,和她无关。 “是不是只要我跟外面那些女人划清界限,你就能对我多点宽容。” 三年了,在她这里一直碰壁,无论他怎么做,佟言对他的态度都没有丝毫的好转,慕长临心想,是时候有所改变了。 若是他收心,佟言肯信任他,他也会努力尽到做丈夫的责任。 “我在问你话。” 佟言放下餐具,大病初愈的脸直视着他,苍白得不像话,“你有你的自由,有你的生活方式,我不会干涉你的生活方式,你也别干涉我的。” “你这样有意思吗?” “没意思,那离婚吧。” 他们之间横着一条人命,佟言总能想到他是怎么让人抓着她给她打针,怎么把她送到手术台上的。 是她做的选择,从她决定妥协那一刻她就注定对不起那个孩子,但被母亲和慕长临强迫着打胎,是她的阴影,如果那孩子再多留一些时间,她或许会想到别的办法,或许会因为孩子渐渐长大而勇敢一些,去反抗不公的命运。 慕长临听到她说离婚,冷冷的笑了,“你在开什么玩笑?” “我没开玩笑。” 佟言直视着他,“我随时可以签字,随时可以从这里搬出去,生意上的合作仍然可以继续,没有任何影响,我外公没了,也不会有人站出来反对。” 慕长临的脸色当即变得很难看,佟言没看他,“我也觉得我们这样很没有必要。” “若是我把过去欠你的弥补回来,若是我从今 以后做个好丈夫。” “我不需要。” 人命是弥补不回来的,她也不需要他做一个好丈夫。 她起身上楼,忙着工作,晚一点的时候,房门从外面被人打开。 佟言拧眉,慕长临醉醺醺的走进来,她起身一脸防备的看着他,“请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