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韵柔的脸上都是担忧跟情真意切,沈长清看一眼,就心虚害怕地低下头去。 “长清,你在怪我是不是?”苏韵柔用手帕擦着眼泪,哭道:“今夜你有了这样的祸事,都是怪我。我不应该听三公主的,她说她思念你,叫我无论如何把你带进宫,我看她可怜,一时心软,就将你哄了进宫……” 云姒在后面听着看着,都忍不住有些佩服这苏韵柔的演技。 要不是湘云把事情从头到尾地告诉了自己,单单看她这么清楚就把自己摘干净,而且还如此可怜为别人着想的样子,云姒都要信她三分了! 霍临烨知道自己皇妹平时的骄纵,今天的事情,他意外归意外,但是铁证如山,三公主自己也承认,他没有什么好说的。 现在只能道:“好了,是三公主平日太过娇纵,居然做出如此没有颜面之事,自己给自己下药不说,还自己找婢女来做实。长清,你保重自己,等驱除了天花,到时候本王会跟陛下说,救你出来的。” 沈长清的内心在受煎熬。 霍临烨待他如此,他却淫乱了挚友的妻子! 他不敢去看苏韵柔,他知道,苏韵柔怕是现在都还不知,今夜跟她在床上滚了一遭地,不是霍临烨,而是自己! 看着沈长清被押走,苏韵柔哭声阵阵,一个劲儿地把罪过怪在她自己的头上,霍临烨又是好一阵安慰。 云姒都看得有些恶心了,挥挥手,叫空青:“咱走吧!” 苏韵柔一听见云姒的声音,擦着泪水道:“王爷,我们同姐姐一起回去吧!” 云姒脚下走得极快,可是还是被吸血鬼抓到了。 “姐姐,今日之事,真是多谢姐姐为妹妹说话。” 马车上,云姒还没有开口呢,苏韵柔就先感谢上了。 霍临烨的脸隐没在黑暗里面,云姒看不见,她嘴角抽了抽:“我为你说话?” 苏韵柔弱地道:“是啊,而且,妹妹之后就要顶替姐姐去医治百姓了。姐姐会不高兴?若是姐姐不高兴,妹妹可以带着姐姐一起去,咱们一同给难民们医治。” 云姒实在是佩服苏韵柔的厚脸皮,偷来的东西能这么理直气壮,她忍不住问:“那药方是你怎么研制出来的,你一个人研制出来的,还是有人帮你啊?” 苏韵柔心中愉悦无比,脸不红心不跳地道:“当然是妹妹日夜不眠翻阅古方研制出来的,其中几个大夫也不过指点了两句。姐姐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哼,就算是云姒知道自己偷了她的医药方子,那又如何,她说出来谁会相信?反正,功劳都是自己的! 云姒看透了她的心思,古怪一笑:“是吗,那你确定能够治好吗?别到时候治不好就算了,反而越治越出问题哦~” 苏韵柔委屈地咬了咬下唇,看向了霍临烨:“王爷,姐姐是不是在怪我,可是我研制出天花的药方,是为了百姓……陛下会做那样的决定,柔儿也是不知道的。” 霍临烨的脸在黑暗之中显露出来,他静静地看着云姒:“本王知道你今日因为父皇没有嘉奖你而不高兴,但是你不应该如此对柔儿冷嘲热讽,这不是柔儿的错。” “冷嘲热讽?”云姒笑出声,懒得再陪着苏韵柔演戏了:“我这是在提醒苏神医,被到时候走了沈神医的老路,要是天花治不好,反而越治越出问题,那可就是欺君之罪啊!” 苏韵柔的脸色骤然一变。 不,不可能,云姒一定是在诈自己的。 “姐姐说笑了,那么多的难民吃了我的药都好了,而且好得那么快,怎么会有问题呢,王爷,你说是不是?” 霍临烨眸子幽深一片:“云姒,不要在阴阳怪气,让人听了,会越发说你格局小。柔儿不为名利,此举更重要的,也是救出长清。” 马车在这个时候停下,楚王府到了。 云姒第一个要跳下马车时,兴味十足地转头朝着霍临烨一笑:“王爷,这些日子好好休息,可能很快,就有不少的事情需要你处理了。” 霍临烨没有听明白云姒话中的意思。 倒是苏韵柔被云姒搅弄得心神不宁。 她下了马车,忍不住道:“王爷,姐姐刚才是什么意思?” “你好好回去休息,我自然回去问明白。” 苏韵柔还想要说让霍临烨去芳华院吃点东西,毕竟宫宴根本吃不饱。 可是霍临烨脚步如风,已经从她身边离开了。 湘云走过来搀扶着苏韵柔朝前走,无人之时,她小声道:“侧妃不用生气,那个村姑现在无非是仗着自己得了五公子的青睐。凭她怎么讨好五公子,反正,是争不过侧妃的。” 苏韵柔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心中一片舒爽:“也是,等孩子生下来,就是府中唯一的世子。那时我告诉云江澈这是他的孩子,到时候,要他为我跟孩子做什么,他就得做什么!三公主这个蠢货,真是帮了我大忙了!” 湘云忍不住恶心想吐,她很想要告诉苏韵柔:你被算计了,今晚上跟你上床的不是五公子云江澈,而是沈长清! 但是她不敢,更不能,只能闭嘴! 清竹园里—— “饿死我了,弄点吃的来!”云姒舒舒服服地往椅子上一坐,乐得合不拢嘴。 烟霞从厨房过来,知道了宫里的事,忍不住的埋怨:“陛下否定了主子的努力,天花的治疗,主子是一点功劳都没有了,主子怎么还这么高兴,还有心情吃饭啊!” 云姒洗了洗手,抓起筷子扫了一眼几个小菜:“既然你知道你家主子在宫里受了委屈,那就准备点好酒好菜来吗。怎么就这么几个菜,我要一点硬菜!” 这是她穿越过来,至今为止,最为爽快的一天,必须要庆祝。 她有预感,往后的日子,没有最爽,只有更